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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琛沖著謝呈微微笑了笑。 他朝謝呈揚了揚手中捏著的小旗子。 謝呈心里一跳。 陳琛的旗子威力,他是見識過的。 這一路走來,他雖然沉浸在自己思緒里,但對他們也是心存戒備。 沒想到竟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時候,著了陳琛的道?! 而且,這一路,竟然一點兒知覺都沒有。 謝呈是沒想到。 陳琛在和蒼山大王切磋的時候,那蒼山大王何等狡猾,處處防備,逼得陳琛不斷地改進(jìn)cao行旗。 如今,金丹期以下,只要讓他尋到了破綻,便可無聲無息地將旗子插入對手身上,卻對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我是封魔宗內(nèi)門大弟子印嘉澤。” 印嘉澤難掩得意地說道。 萬一身后,徐白卿聽了此話,眼神飛快地朝他瞥了一眼,唇角掠過嘲諷的笑意。 大弟子。他印嘉澤還真不愧是顧世月的徒弟,一樣的厚顏無恥。 “我是赤焰宗內(nèi)門弟子邢昱瑾。” “我是……” 眾人互相介紹了一番。 萬一微微頷首,算是表示自己明了了。 印嘉澤臉上帶著笑容,熱情地說道:“萬前輩和二位師弟來得真巧。我等正要下場玩耍一番,不知道萬前輩和二位師弟可有興趣?” 第32章 萬一眼眸一轉(zhuǎn), 視線落在印嘉澤身上。 他道:“怎么個玩法?” 語氣似笑非笑。 “既然是來賭坊, 自然少不了賭了。聽聞千金坊近日來了不少好貨, 恰好可以來玩猜寶, 不知萬前輩感不感興趣?” 印嘉澤含笑說道。 萬一心里瞬間明了這些人的打算。 他道:“不妨一試。” “好, 前輩大氣, 那我們便去二樓吧。” 印嘉澤手一揚,做了個請的手勢。 萬一師徒三人和眾人上了二樓。 只見二樓格外寬敞, 四處擺設(shè)著外頭少見的名貴字畫和各種珍稀的法器。 印嘉澤等人才上二樓。 便有管事殷勤地跑了過來招呼。 待聽到印嘉澤等人的話后, 那管事怔了怔, 隨即點頭,道:“諸位且在這張桌子旁邊稍坐片刻,在下這就去準(zhǔn)備?!?/br> “好。”那管事退了下去, 不一時,有小廝們上來端茶倒水。 陳琛不了解這猜寶到底是怎么個回事, 不由得拿眼睛朝徐白卿看去。 他不曉得, 徐白卿該是曉得的。 那印嘉澤看在眼里,心里微有所動。 他喝了口茶, 笑著說道:“趁著現(xiàn)在林管事還沒來, 我先和幾位說說這猜寶的規(guī)矩。這猜寶嘛,顧名思義, 就是猜測寶貝的價值。按照寶貝露相的程度,依次遞增賭金, 比如說, 若是有個寶貝, 直接呈上來,那么,賭金約莫就是幾塊下品靈石,若是封在箱子里,賭金則要往上漲,也就是說,難度越高,這賭金就越高。至于輸贏,則要看誰猜中的寶貝價值最正確了?!?/br> 陳琛了然,感情是這么回事,就是猜測寶貝的價值,看誰猜的最正確,最準(zhǔn)。 這賭法的確雅致。 不但考驗才學(xué),更考驗眼力。 就在眾人說話間。 那林管事已經(jīng)帶著一行人,捧著七八個箱子上來了。 林管事一行人浩浩蕩蕩,已經(jīng)引來了樓里不少人的注意。 待聽到這次對賭的人有近日來在京城里鬧得沸沸揚揚的萬一師徒三人,所有人幾乎都停下了手頭上的事,尾隨林管事上樓瞧熱鬧去了。 桌子四周坐著萬一師徒和印嘉澤等宗門弟子。 外頭卻是被瞧熱鬧的眾人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 印嘉澤捧著茶盞,啜了口茶,唇角掠過些許笑意。 人越多越好。 若是人不多,怎能讓萬一師徒顏面掃地? 同座眾人神色隱隱帶著興奮意味,心里頭想著的和印嘉澤差不到哪里去。 而謝呈卻是渾身發(fā)冷,心如死灰地站在一旁。 “在座諸位可曉得猜寶的規(guī)矩了?” 林管事瞇眼笑著對桌子四周的眾人問道,待見眾人頷首后,他才道:“既是如此,那這賭局便開始,我這兒有八樣寶貝,可一直賭下去,若是有人中途想退出,也可隨時離開。” “林管事,規(guī)矩我們早已知道了,快開始吧?!?/br> 印嘉澤催促道。 那林管事連忙道是,他沖著身后的小廝招了下手,那小廝捧上手中抱著的箱子。 林管事將那箱子放在桌上,道:“第一局猜的便是這個寶貝的價值,賭金十塊下品靈石,諸位請看?!?/br> 林管事說罷,手在那箱子上蓮花圖案一按,那箱子燦然打開,露出里頭一片金光閃閃、色彩瑰麗的羽毛來。 “這是個什么東西?” 外頭圍觀眾人瞧見這片羽毛,不禁都愣住了。 那林管事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 卻是閉嘴不言。 “真是奇了怪了,天下靈獸不少,我們?nèi)f獸宗下更是飼養(yǎng)了不少飛鳥走獸,我怎地沒見過這種羽毛?”萬獸宗弟子曹毓軒盯著林管事呈上的羽毛,臉上露出怔愣的神色來。 “曹公子不認(rèn)識這羽毛不足為奇,這根羽毛乃是我等從一位修者手中得來,據(jù)說是從一座上古時期的洞府里得到,來歷不同凡響?!蹦橇止苁码y掩得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