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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這三人該是他的顧客才對, 都怪他一時(shí)鬼迷心竅, 竟然把真正的大人物推出門外,反倒把幾個臭魚爛蝦招了進(jìn)來。 掌柜后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要是能重來,他就算是自個兒不住,也要把這三位安頓好。 可是。 現(xiàn)在說這些話,已經(jīng)沒有用了。 眼瞧著死對頭笑得臉都要僵了的模樣,掌柜恨恨地咬了咬牙,扭頭走到柜臺后,只當(dāng)自己沒有瞧見。 “師傅,您知道那幾位是什么人?” 幾個徒弟瞧著對面的情況,心里頭滿是羨慕。 他們這種小宗門在外頭風(fēng)光,可是在大宗門面前,卻是連什么都不是,那些大宗門可是連正眼都不帶瞧他們的。 這可是他們頭一回看見那些驕傲不可一世的大宗門對人這么殷勤。 柳宗主僵硬地?fù)u了搖頭。 眼神不由自主地朝著對面看去。 “師尊,這些是那些宗門送來的請?zhí)!?/br> 徐白卿將請?zhí)硗戤叄f到萬一面前。 他手頭上的請?zhí)辽儆惺畞矶鄰垺?/br> 萬一接過請?zhí)瑓s是看都不看一眼。 “這幾日要緊的是好生修煉,這些請?zhí)麤]必要看,也沒必要理會?!?/br> 幾大宗門前前后后給客棧那邊送了請?zhí)?/br> 卻沒想到,數(shù)日過去,萬一師徒三人卻是一個宴席都沒有參加。 眾仙閣二樓。 坐在一起的修士們談著談著不免就談到了近日來在帝都鬧得滿城風(fēng)雨的師徒三人。 “那師徒三人也太狂妄了吧,那么多宗門上門送請?zhí)?,竟然卻毫無回應(yīng)。” 有人心里嫉妒,便憤憤不平地說道。 “人家狂妄是有狂妄的資本,倘若你也能將那狼妖逼得自請入鎮(zhèn)妖塔,你要這么狂妄,也沒人攔你。”有人不屑地嗤了一聲,冷笑著說道。 那人頓時(shí)就啞口無言了。 “話也不能這么說,他們師徒三人這么做是不給那些宗門面子,那些宗門派了長老既是送請?zhí)质撬投Y,那師徒三人要是會做人,就該順著臺階下,這么做,豈不是打那些宗門的顏面嗎?” 有人也有不同的意見。 其他人臉上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這還真是這么個道理。 那些宗門又是送請?zhí)?,又是送禮。 對方卻是一點(diǎn)兒反應(yīng)都沒有。 這豈不是得罪人嗎? 以那位那么高的修為,得罪人又怎么樣。 有不贊同的人心里嘀咕道,那些大宗門邀請他們師徒三人去,又豈是真心真意要結(jié)交他們,無非要么是想試探,要么是想利用他們罷了。 宗門大比不日就要召開。 卻殺出萬一師徒三人這么一匹黑馬。 要說那些宗門對此沒有什么意思,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這回比試,關(guān)乎的可是一百年的宗門利益。 “小姐,那師徒三人什么宗門的邀請都沒去,我們又何必去趟這趟渾水呢?!鼻屣L(fēng)在一旁伺候著顧婠彤寫字,不解地開口問道。 顧婠彤神色淡淡,從容提筆,“他們越是不接受邀請,我就越應(yīng)該去送帖子?!?/br> 清風(fēng)一臉疑惑,她有些糊涂了,想不明白顧婠彤這話的意思。 明月聰慧,卻是明白了,她笑著說道:“小姐的意思是,那些宗門都送了請?zhí)?,我們要是不送請?zhí)陀行┎淮蠛?,而且,那師徒三人的底?xì)我們尚未摸清楚,借著送請?zhí)臋C(jī)會試探一二。要是他們肯來,那固然更好,要是他們不愿意來,那也無所謂,橫豎他們不去的宴席不只是我們宗門,借此機(jī)會,也能弘揚(yáng)我們宗門禮賢下士之名?!?/br> 顧婠彤收筆,將狼毫筆擱在筆架上,微微頷首。 “正是這個道理?!?/br> 清月頓時(shí)明了,她道:“那奴婢這就去備馬車?!?/br> 清月仙子顧婠彤本就是風(fēng)云人物。 她的每次出行都沒有刻意去避人耳目,這次也同樣如此。 眾仙閣二樓。 眾人收到清月仙子出行的消息,紛紛探頭出欄桿,眼瞧著顧婠彤的馬車前去的方向。 有人愣了愣,下意識地說道:“清月仙子莫非是去的如云客棧?” 其他人都怔住了。 “這不可能,以清月仙子的地位,怎么可能去如云客棧?”清月仙子的擁護(hù)者紛紛反駁,一個個面紅耳赤,仿佛清月仙子去如云客棧,是對她的羞辱。 “可不可能,跟著去看看就知道了?!?/br> 有人說道。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紛紛起身。 跟著馬車前去。 清風(fēng)察覺到有人跟了上來,掀開簾子往外一瞧,皺了下眉頭,“有人跟上來了?!?/br> “不必管他們。”顧婠彤并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里。 至于這些人跟不跟上來,她也不在乎。 馬車朝著如云客棧的方向而去。 柳宗主師徒等人在客棧里頭聽得外頭的聲響,一個個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窗戶旁邊,推開窗戶,往外瞧。 顧婠彤恰好在這一時(shí)掀開車簾,從馬車上下來。 明晃日光下,她的容貌恍若神仙中人,叫人望之驚為天人。 “清、清月仙子!” 比起那些長老來,清月仙子顧婠彤的名聲顯然響亮得多。 這些男修們一個個看直了眼睛,連眨下眼睛都不舍,更不用提移開視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