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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以來,他和徐白卿并肩作戰(zhàn),兩個人的情分已經(jīng)可以說是親如兄弟。 往此,徐白卿也不是沒有受傷過。 但是,這次不同。 陳琛知道,徐白卿雖然恢復(fù)的快,但也是會死的。 如果這狼妖要來個魚死網(wǎng)破,帶著徐白卿一起死,那可就壞了。 珰。 徐白卿緩緩松開手。 劍身脆聲落地。 那蒼山大王立即將劍踢飛出廟外。 他用爪子掐著徐白卿的喉嚨,此時的他,雖然看似站在上風(fēng),但他的神色卻絲毫看不出輕松。 “我要和你做一筆交易?!?/br> 蒼山大王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 “什么交易?” 萬一問道。 “我知道你很在乎你兩個徒弟?!鄙n山大王目光緊盯著萬一,“只要你答應(yīng),放我一條生路。我就放你的徒弟走。” 萬一不做聲,他看著那狼妖,沉默許久。 四周靜得可怕。 破廟里更是安靜得能夠聽到那狼妖急促的呼吸聲。 很多時候,沉默,本身就是一種回答。 “你難道不在乎你的徒弟嗎?” 蒼山大王沒料到萬一會是這種反應(yīng),他厲聲問道。 萬一撩起眼皮。 他無奈地說道:“別玩了?!?/br> 什么玩? 誰跟他玩? 蒼山大王本想質(zhì)問萬一,但他卻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腹部傳來一陣劇痛。 他低下頭,一把短劍刺穿了他的腹部。 徐白卿面帶微笑,溫文爾雅地說道:“誰告訴你我只有一把劍的?!?/br> “你、你……” 蒼山大王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睛里滿是紅血絲,心里既怒又驚,這人好深的算計,他們一路打斗,徐白卿都只用過一把劍,好幾次徐白卿都受了重傷,奄奄一息,也都沒拿出過這把劍來。 故而,蒼山大王才會一直以為他只有一把劍。 現(xiàn)在,他才知道,原來徐白卿早就在布局。 蒼山大王想用力掐斷徐白卿的喉嚨。 但,他已經(jīng)沒了力氣。 那把短劍,顯然沒有那么簡單。 徐白卿伸手一招,被踢出廟外的長劍飛入他的手心里。 他俯視著頹然倒在地上的蒼山大王,露出一個笑容,“你放心,我不殺你?!?/br> 蒼山大王睜著眼睛。 聽到這句話,卻是陷入了無邊的恐懼當(dāng)中。 …… “已經(jīng)多少日了?” 顧婠彤從打坐中蘇醒過來,推開門的時候,側(cè)過頭尋問兩邊的侍女。 清風(fēng)回答道:“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 “這么快?!鳖檴媛端妓魃裆?。 自從那日和她爹下棋過后,顧婠彤有所感悟,便閉關(guān)修煉。 沒想到,轉(zhuǎn)眼間一個月期限就到了。 “小姐是想知道那師徒三人的事吧?” 清風(fēng)笑著說道。 顧婠彤頷首,若有所思地看向清風(fēng),道:“你知道?” 清風(fēng)搖了搖頭,道:“小姐,那師徒三人還沒有傳來消息,不過,想也知道,那狼妖那么不好對付,那師徒三人就算是福大命大,也估計要死在狼妖手上了?!?/br> 顧婠彤有些不贊同這婢女的想法。 那兩個徒弟也便罷了,她總覺得那個白發(fā)男人給她一種說不清看不透的感覺。甚至,她沒有說出的是,那個人,竟讓她產(chǎn)生一種畏懼感。 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 顧婠彤正這樣想道,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嘈雜的急呼聲。 像是有什么亂子發(fā)生了。 她當(dāng)下微微皺了下眉頭,她們所在的這個地方,乃是東炎國皇帝特地為宗門選擇的福地,尋常人根本連到這個地方來的滋味都沒有,平日也是寂靜無聲,怎么會突然吵了起來? “明月,你去問問外頭發(fā)生了什么事?”顧婠彤說道。 “是。” 明月應(yīng)聲而去。 沒多久。 她就帶著一臉慌亂的神色急急忙忙跑了回來。 “小姐,大事不好了?!?/br> 明月面露驚慌,臉色煞白,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那,那狼妖……” “狼妖怎么了?” 顧婠彤心頭一跳,連忙追問道。 “狼妖進(jìn)城了!” 明月說道。 顧婠彤臉色當(dāng)下間就變了。 她的心思很復(fù)雜,狼妖進(jìn)城,那么,那師徒三人肯定已經(jīng)必死無疑了,不過,那狼妖進(jìn)城來,終歸也不是一件好事。 眾仙閣里,因著這狼妖進(jìn)城的事,亂成了一窩粥。 梁大人聽到消息后,早已經(jīng)癱軟在椅子上,昏厥了過去。 其他人更是亂成了一團(tuán)。 “那狼妖不是在他那狼城呆得好好的嗎?怎么就跑到帝都來了?” 有人又懼又怕地說道。 “那還用得著說嗎?肯定是那師徒三人激怒了他,所以,那狼妖就跑到帝都來報復(fù)了?!?/br> “那,那師徒三人豈不是已經(jīng)死了?” “可不是廢話嘛,要是沒死,那狼妖能來帝都嗎?” 死了? 死得好! 榮彥靖躲在角落里,聽著眾人的話,暗暗握緊了拳頭,臉上浮現(xiàn)出猙獰的惡意的笑容。 自從上次被陳琛等人“害”得沒了修為之后,榮彥靖日日夜夜,連做夢都希望陳琛三人能死在狼妖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