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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地說道:“月滿則缺,水滿則溢。榮彥靖,今天你該學(xué)到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要把話說得太滿?!?/br> “這不可能!” 榮彥靖當(dāng)即搖頭否認(rèn)。 當(dāng)日青羽宗收弟子,陳琛被測出無靈根的事情,可是鬧得山城、撫寧城和周圍不少城鎮(zhèn)都知道。 這件事,絕無差錯! 平山宗的弟子們都或?qū)擂位螂y堪地看向榮彥靖。 榮彥靖察覺到眾人神色變化,臉色青了一陣白了一陣,他分明記得陳琛是沒有靈根的,這里頭一定有古怪! “我懷疑你使了手段?!?/br> 榮彥靖咬咬牙道,他雙眼怒視著陳琛,心里暗暗堅定信念,一定是這樣,不可能有錯。 那梁大人和其他人都沉默了片刻。 一個個轉(zhuǎn)著眼珠子,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那梁大人何等機(jī)靈,當(dāng)下暗暗使了個手勢,示意那些士兵們先退一步。 這情況明顯有些不對頭啊。 “嗤?!?/br> 陳琛手掌一翻,將cao行旗收了回來。 他抱著手臂,低笑一聲,“榮彥靖,我知道你們榮家和我們陳家有仇,但你又何必拿其他人當(dāng)槍使呢?這不過是你我之間的恩怨罷了?!?/br> 眾人瞳孔一縮,看著榮彥靖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榮彥靖的臉色沉了下來。 平山宗的師弟師妹們心里也不由得泛起嘀咕,這人莫非說的是真的不成?若真是這樣,那榮彥靖這回做的可就不地道了。 拿他們當(dāng)槍使也不算得了什么,但是這搬起石頭沒把別人砸死,卻把自己砸了,那可就讓眾人心里有些不樂意了。 “胡說!” 榮彥靖心里暗恨,這陳琛竟然反將了他一軍! “是不是胡說,其實有個最簡單的方式就可以斷定?!毙彀浊鋷е鴾睾偷男θ菡f道,他笑得溫文爾雅,叫人如沐春風(fēng),“我依稀記得眾仙閣有個規(guī)矩,要登記門派,一則可通過接任務(wù)來立功,二則可通過挑戰(zhàn)眾仙閣登記在冊的門派,梁大人,不知我記得可對不對?” “的確如此。” 那梁大人遲疑了一會兒,才點頭道。 徐白卿微微頷首,對陳琛說道:“師兄,這人這樣質(zhì)疑我們,既是對您的不尊,也是對師尊的不尊。我們二人不成器,但也該為師尊效點兒力才是,您說是不是?” 陳琛眼睛一眨,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立即點頭道:“沒錯?!?/br> “那好。我們師兄弟二人向平山宗下戰(zhàn)帖。不知平山宗的諸位可敢不敢應(yīng)?” 徐白卿語氣很溫和,態(tài)度卻很果決。 眾人不由張大嘴巴,一陣啞然。 竟然有人向平山宗挑戰(zhàn)?! 這三人莫不是不知死活吧?! 第22章 “出大事了!” 眾仙閣一樓、二樓的修真者聽聞有人向平山宗挑戰(zhàn)的事,都紛紛從樓上下來。 眾仙閣里包攬萬物,此處既可做茶樓,又可交流結(jié)識同道中人,亦有不少散修在這里交易貨物。 故而,在眾仙閣停留的修真者不在少數(shù)。 榮彥靖等平山宗的外門弟子正是為了結(jié)交其他宗門之人,才在辦妥了事情后,還在此處停留。 他們,卻沒想到,這一停留,卻停留出了事情來。 “向平山宗下戰(zhàn)帖,你們莫不是瘋了吧。” 梁大人此時也顧不得這里這么多人,當(dāng)下就忍不住爆了粗口。 這幾個人死沒什么,得罪平山宗,連他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就是,幾個散修,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怕是在窮鄉(xiāng)僻壤里出來的,真把自己當(dāng)一回事了。”有在樓上的人嘲諷地說道。 “可不是?,F(xiàn)在的散修那可真是了不得了?!逼渌思娂娻托χ胶?。 這眾仙閣散修少,宗門弟子多。 這陳琛三人向平山宗下戰(zhàn)帖,打的不僅僅只是平山宗的臉,更有這些平時都以自己是名門正派的宗門弟子的臉面。 已經(jīng)有散修忍受不住這些人的譏嘲,灰溜溜地離開了。 而陳琛三人卻還停留在原地。 “這戰(zhàn)帖,你們敢不敢接?” 陳琛眼睛緊盯著榮彥靖,絲毫不給榮彥靖避讓的余地。 榮彥靖這會子就好比架到了高臺上的驢子,要前進(jìn)沒有路,要后退,也下不來。 他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拿捏拿捏陳琛就弄得自己一身麻煩,這如今要他接戰(zhàn)帖,他沒那個膽子,也沒那個資格。 接不接,根本就不是他說了能算的。 “這平山宗是怎么回事?怎么啞巴了?” 陳琛這邊越是果斷,其他人就越發(fā)覺得榮彥靖那邊有些不上臺面了。 “就是,不過幾個散修,接了戰(zhàn)帖,送他們到黃泉路上走一遭,這種事難道平山宗還做不來不成?” “有沒有種,要是沒有種,索性一早走了低頭走了算了,也省得丟我們宗門子弟的臉?!?/br> 說這些話的都是和平山宗宗門地位相差無幾的。 有的是見不得平山宗這樣窩囊,竟然不痛快地打臉回去,有的則是和平山宗素有宿仇,借此機(jī)會興風(fēng)作浪。 平山宗的弟子們一個個都面紅耳赤,羞得恨不得地上有條縫隙能夠讓他們鉆進(jìn)去。 自打他們進(jìn)了平山宗之后,哪里還受到過這樣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