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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琛走到邢申鳴面前,他道:“邢申鳴,你是何人?為什么跟蹤我們?” 邢申鳴心里冷笑,問這樣的話,以為他會畏死回答嗎? 邢申鳴才這樣想到。 就聽得他的嘴巴傳出令他變了臉色的話語。 方才那東西有問題! 邢申鳴腦海里立即竄過了這個念頭。 他的渾身登時如置冰窟,怎么想也想不懂到底那是什么法寶,竟然讓他這個開光期的高手也著了道。 邢申鳴聽著自己嘴里不斷把底細說出來,身上汗如雨下,臉色越發(fā)難看。 “師傅,原來他們竟然是為了我的靈根而來?!标愯“欀碱^,若有所思地說道:“怪不得那宋遠非得要我成為他的弟子,原來竟然是打算取了我的靈根?!?/br> 萬一神色微凝。 他的視線落在邢申鳴身上,唇角勾起,露出些笑意來,“既然幽冥宗的人要抓我們?nèi)?,那我們干脆就如了他們的意思?!?/br> 邢申鳴愣住了。 他還沒想清楚萬一的話是什么意思,就看到陳琛看著他同樣露出了一個笑容。 邢申鳴的心里一跳。 一股不祥的預(yù)感迎面而來。 第14章 日落山脈。 幽冥宗。 幾個看守著大門的弟子正盤腿坐著修煉。 他們身邊四周莫不隱約有黑色鬼影出沒,周圍更是陰風(fēng)陣陣,時而有鬼泣聲響起。 突然間。 虛空中漣漪陣陣。 眾弟子睜開雙眼,等瞧到來人后,莫不都起身,恭敬道:“刑長老?!?/br> 邢申鳴卻看也不看他們,帶著身后萬一和陳琛二人徑直往宗門內(nèi)走去。 那些弟子也都見怪不怪,絲毫不感到驚訝,仍舊盤腿坐下修煉。 倘若他們再仔細一些,轉(zhuǎn)身去瞧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那邢申鳴額頭上滿是冷汗,步伐也透露著些古怪。 他每邁出的一步的距離都和身后陳琛邁出的一步的距離一樣的大,甚至即便拿來量尺,也不會有絲毫的偏差。 邢申鳴心里頭后悔不迭。 早知道這師徒二人這么古怪,他就不該領(lǐng)了花無淚的命令。 堂堂一個開光期的修者,竟然被一個才剛引氣入體的小輩給cao縱了。 這種事,若是傳出去,恐怕是要被人笑死。 邢申鳴這會兒怕的卻不是被人嘲笑,而是自己的小命要不保。 師徒二人cao縱他回到幽冥宗,分明是要算賬的。 等會兒要是打起來,他不知有幾成機會能活下來。 就在邢申鳴胡思亂想之際。 已經(jīng)到了大殿門口。 花無淚依舊斜躺在榻上。 自邢申鳴入宗門時,她便已經(jīng)察覺。 “邢長老,你可去了有段時日了?!被o淚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起身正坐道。 邢申鳴沒有說話。 他此時的身體根本不受控制,陳琛既然不要他說話,他便說不出半個字來。 花無淚見他低著頭,以為他是說不出辯駁的話,便很快將此事暫且擱下。 她打量了邢申鳴身后二人一眼,咦了一聲,從榻上起來,“不是說有個仙品靈根嗎?怎么有兩個人?他們誰才是仙品靈根?” “他是仙品靈根?!毙仙犋Q指了指陳琛說道。 花無淚看了陳琛一眼,又伸手朝萬一一指,“那這人是誰?” 邢申鳴沒有開口。 萬一淡淡道:“我是要你命的人。” 花無淚聽得這話,神經(jīng)突地一跳。 她驟然之間有一股強烈的不安的感覺,就好像這人說的話會成真一樣。 花無淚面上帶笑,暗中手中掐了個法訣。 “這位是何來歷?說話好不客氣!” 她說到最后,暴喝一聲,左右環(huán)伺的七八個男人已經(jīng)如猛虎一般朝著殿內(nèi)二人撲了過去。 那八個男人原本都安安靜靜地伺候著花無淚。 這會子出手,卻是一個個都下了狠手。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 八種武器施展開,殿內(nèi)靈光閃耀,殺機重重。 邢申鳴眼見得那八個男人出手,身后幾乎被冷汗打濕了。 其他人不知道厲害,他卻是清楚的。 他本是幽冥宗的宗主,而花無淚卻是他收下的一個爐鼎罷了,誰知道那花無淚卻是隱藏了自己的修為,假裝當(dāng)爐鼎,實則卻是偷學(xué)他們幽冥宗的控鬼寶書。 不但將那控鬼術(shù)運用在人身上,還將雙修采補術(shù)一并融合。 那八個男人是花無淚千挑萬選留下來的。 既是花無淚的爐鼎,也是花無淚的傀儡,一個個都有著不輸于他的道行。 這八人聯(lián)手,就是胎息期的大能碰見了,也得皺皺眉頭,回避三分。 吾命休矣! 邢申鳴恨不得閉上眼睛,好當(dāng)做這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要是這會兒腳能動,他早就跑遠了。 唰。 一聲疾響聲在耳畔響起。 邢申鳴睜著眼睛,他卻看不到剛才有什么東西從他耳邊經(jīng)過。 但緊接著,他卻看到眼前手持子母鴛鴦鉞的男人停在半空,隨后卻朝著自己的同伙反撲而去。 只見兩道白光從子母鴛鴦鉞中射出。 卻是將那男人前面兩個毫無防備的男人打了個重傷。 邢申鳴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