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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后悔,現(xiàn)在情況危急,那根破柱子也不知道發(fā)什么瘋,居然強行把他倆拽下來……他也就算了,畢竟rou身再小區(qū)區(qū)力量根本無法傷他分毫,但祁言不同。 祁言只是個普通的修真者,他不能讓他受傷,一點兒都不能。 炎霽眼睛突然綠光乍盛,原本漆黑的環(huán)境在他眼中變得無比清晰。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是個地下世界,地底冷風陣陣,吹得祁言睜不開眼的風就是從那傳來的。 他低下頭,凝目,距離地面已經(jīng)不遠。 雖然有自己護著可炎霽扔不太放心,他轉(zhuǎn)過身背朝下,這才釋放了個滯空術(shù)。 無數(shù)針扎的疼痛連帶識海都開始震蕩,他忍著痛,直到兩人安全落地后才收回法力。 護著自己的那股力量驟然消失,祁言茫然的站在那,后知后覺的才意識到自己兩腳已經(jīng)踩在地上。 “炎霽?” “你在嗎,炎霽?” 祁言喚了兩聲,沒人應他。一顆心驟然提到了嗓子眼。 他現(xiàn)在無法運轉(zhuǎn)心法,別說釋放火焰了,就連儲物戒都打不開,根本拿不出照明的東西。可偏偏這里面黑的可怕,別說五指,他連自己都快感覺不到了。 祁言心急如焚,一種無力焦灼著他。 要是有火就好了,哪怕一點,一點就好!只要能讓他看到炎霽。 祁言瘋狂的想。 大概是他念頭太執(zhí)著,祁言好像真的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有股十分微弱的小火苗。他嘗試著把火苗從體內(nèi)移除來。 “嘩——” 指尖突然出現(xiàn)一束火苗,在這片黑暗中無比明亮。 祁言根本顧不得這束火苗是哪來的,他連忙轉(zhuǎn)身尋找炎霽。 他剛一轉(zhuǎn)身低頭,就看到躺在腳下不遠處的炎霽。 還是孩子的炎霽。 他連忙過去把人扶起來,忐忑的探向鼻尖。 還好,還活著。 祁言松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么炎霽會陷入昏迷,祁言猜八成和剛才突然變大有關(guān)。 炎霽一直說自己實力沒恢復,等回復實力就能恢復原來的樣子,但他卻突然變成原本模樣……都是為了保護他。 祁言很自責,自責自己不該碰石柱,不然也不會出現(xiàn)意外。 祁言低垂著眼,把炎霽頭枕在自己的腿上。昏睡中的炎霽漂亮安靜的像個小天使,根本看不到一點兇神惡煞的“妖神”的模樣。 妖神永遠也不會死,這點他知道。他也清楚炎霽這幅樣子極有可能是在自我恢復,可他還是想做些什么。 這樣才不會顯得自己沒用,心里也能好受點。 祁言指尖碰觸炎霽眉心,心神微動,神魂之力瘋狂運轉(zhuǎn)…… …… 洞口外,明徵和陸小瑤因為距離較遠僥幸躲過一劫,但兩人守在洞口外,焦急不已。 “怎么回事?石柱怎么突然塌了?他們倆怎么還沒上來,不會有事吧?對了!秘境里不能飛,他倆肯定掉下去上不來了,不然我下去把他倆拉上來?” 明徵走來走去,喋喋不休。 陸小瑤忍無可忍,一道禁言符甩過去:“你下去怎么上來?” 明徵張著嘴吧,一點聲兒也發(fā)不出,只能可憐巴巴地望著陸小瑤。 陸小瑤面無表情:“只會封你半刻鐘,這半刻鐘你就讓我安靜思考該怎么辦?!?/br> 洞里面情況不明,并且十分危險。她能感覺到洞底下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力量,根本不是她和明徵可以抵擋的。 這也是她為什么不建議明徵下去尋人的原因,誰知道進去會遇到什么,搞不好說不定那倆人沒事,他們倒先死掉。 何況她不相信有炎霽在兩人會出什么事,她總覺得那孩子強大的可怕。 最終陸小瑤決定和明徵守在外面,等祁言他們出來。 只不過兩人怎么都沒想這一等就是兩天,這兩天不僅沒見到祁言和炎霽的任何蹤跡,連洞內(nèi)都沒有動靜。 “都過了這么久,他們不會真出事了?”明徵擔憂不安。 這期間兩人往洞里扔過石頭和照明的法寶,不僅聽不到落地的聲響,光亮落進里面居然也很快看不到。 開玩笑,那可是法寶,又不是風一吹就滅的蠟燭,怎么會那么容易滅? 兩人望著漆黑無邊的洞陷入沉默,同時有種莫名的敬畏和懼怕, ——掉進里面的人,真的還有活下去的可能? 陸小瑤咬著手指,這是她不知所措時下意識的舉動。 秘境他們出不去,如今抱著所有期望的炎霽和祁言又不見了蹤影……她該怎么辦?她和明徵還能不能出去? 在那一瞬間她都想索性跟著跳下去算了?可她沒有。 不是因為理智回巣。 而是秘境里突生異變! 秘境的“天”裂了。 天空突然出現(xiàn)一道巨大的裂縫,無數(shù)靈氣從那道裂縫涌進漩渦似的匯入他們腳下的洞口中。 狂暴的風讓陸小瑤一個趔趄,差點就隨著被卷入里面,幸好明徵一把拽住她,運功勉強躲到安全的地方。 “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會有這么多的靈氣?” 陸小瑤大駭。哪怕隔著這么遠,都能感受到澎湃的靈氣,讓她身體忍不住主動運轉(zhuǎn)吸收。 這么多的靈氣,恐怕連他們星月劍派所在的靈脈都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