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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怎樣?” 祁言不怕死的沖炎霽呲著一口小白牙,洋洋得意道:“我就替你mama打你屁股!” 炎霽:“……” 眼看炎霽眸色越來越深,帶著駭人的威勢朝自己一步步走來,祁言和只兔子似的從石頭上跳起來,風一般的沖到明徵身邊,假模假樣的盯著顏力。 “我已經(jīng)給過你時間思考了,想好就趕緊交待!” 倒是很會轉移視線。 炎霽輕挑眉。 他扁了扁嘴,遺憾沒有把人抓住打一頓小屁股警告警告。 祁言雖然看著顏力,余光卻一直緊張的瞟著慢悠悠往這邊走來的炎霽,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這才偷偷長舒口氣,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顏力身上。 顏力不知何時已經(jīng)放下夜蘭玉的尸體重新站起來,神色平靜很多,遠沒之前的哀慟。 祁言忽然好奇他和夜蘭玉的關系。 顏力相貌俊秀,看起來很年輕。雖然修士的年齡不能靠外貌來判斷,可他就給人一種初出茅廬的稚嫩感。 不過相比夜蘭玉活著時顏力不強的存在感,現(xiàn)在的顏力倒變得有些不一樣。至于哪不一樣,祁言也說不上來。 “我說了你真的會放過我?”顏力抬頭,眼睛直勾勾看著祁言。 祁言點頭:“會。” 顏力不信:“那他呢?”他指著炎霽。 炎霽眼睛危險的瞇起。 祁言看了炎霽一眼,點頭:“會?!?/br> 顏力一眨不眨地看著祁言,陰森的目光把祁言看得發(fā)毛后,才終于說:“好,我信你一次。” 祁言心想你就是不信我你也沒別的出路。 可沒想到顏力第一句話就讓他后悔答應他了。 “我是被夜蘭玉強迫帶進來的,她什么都沒和我說,我只聽說他們要找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再具體的就不知道了?!?/br> 祁言:“……” 他要生氣了! “強迫帶進來?你一個筑基期而他們三個都已經(jīng)是金丹期了,她為什么非要帶你進來?”陸小瑤不信,逼問,“你以為我們這么好糊弄,你說什么就信什么?” 意料中的慌張沒有出現(xiàn)在顏力臉上,他靜默的抬著頭,眼底平靜:“那是因為我對她有用?!?/br> 陸小瑤挑眉,不信。但顏力接下來的話讓她整個人愣在原地。 “我有預言的能力?!鳖伭Φ恼f。 這下別說陸小瑤,連明徵和祁言都呆住。 預言? 真的假的?! “不過不是所有東西都能預言到,我只能預言到危險,越可怕的危險我的反應越明顯。”顏力垂下眼簾,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秘密全部講出來,“聽起來雖然有些雞肋,但面對未知選擇的時候還是有點用的。所以夜蘭玉每次要去秘境之類危險的地方時總會帶上我,而我也僥幸?guī)退氵^不少危險。” 原來是這樣。 不過這種能力說是預言倒不如說第六感更為恰當些。畢竟預言是能看到未來要發(fā)生的具體的事情,而顏力只是感覺危險,卻不知道即將發(fā)生的危險是什么。 說起這種對危險預感的第六感,人類往往不如獸類。 祁言瞄了眼聽到顏力所說絲毫不為所動的炎霽,似乎不覺得這種預感有多了不起。 察覺到祁言視線的炎霽:“???”你看我干什么? 祁言咧嘴燦爛一笑:看你長得好看呀!我們炎霽怎么這么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厭呢。 炎霽一怔,猛地扭回頭,白皙的耳朵染上一片緋紅。 顏力的說法倒是解釋的通,可祁言更好奇的是:“既然你是被強迫進來,和夜蘭玉行動應該非你所愿,那她死了你應該更高興才對,為什么你看起來并不是很高興?” 說不高興都是含蓄了,這家伙絕望的讓祁言忍不住懷疑他下一秒就會隨夜蘭玉而去。 “是啊,我為什么不高興,我該高興啊。我被她抓來這么久,囚禁在她的寨子里,沒日沒夜的要在床上討她歡心,每天最想的就是能徹底離開她。現(xiàn)在她終于死了,我徹底解脫了,可我為什么不開心呢?”顏力出神喃喃道。 “為什么呢……” 為什么?大概是因為你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吧。 祁言胡思亂想,腦海早被顏力那句“沒日沒夜在床上討她歡心”給占滿了。 沒日沒夜啊…… 不會精盡人亡嗎? 嘶—— 祁言少兒不宜內容想的出神,絲毫沒注意有道目光赤/裸而又霸道的黏住他。 炎霽看著祁言,眼睛亮的驚人。 他也在想眼里的話。 原來把人囚禁在床上還能有這點意外之喜?那他是不是也可以把祁言…… 炎霽忽然想到一事。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臉上一黑。 “……”一切還是等他實力恢復再說吧。 炎霽心情不好,看顏力的眼神也十分不悅。 這人把他的某些想法勾起來,卻又被現(xiàn)實狠狠擊垮,以他的習慣早就把所有讓他不爽的人統(tǒng)統(tǒng)燒死! 炎霽磨著牙,目光如炬:“你說的話一點用處都沒有,我還是要燒死你?!?/br> 火苗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指尖。 顏力一愣,祁言反應更快,直接沖上去一掌把火苗拍滅。 炎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