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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金雕吐出的熊熊火焰除了閣主和長老勉強應(yīng)對外一眾弟子根本手無縛雞之力,祭出的法寶一瞬間就被融化!他在戰(zhàn)斗的最外圍,僥幸撿了條命,可也親眼看到了平日親近的師兄弟們在火焰中喪生。 心魔的滋生就在剎那間,執(zhí)法堂弟子突然當眾吐出一口血,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魏嚴臉色變得難看,他想罵一句廢物又罵不出口,因為連他內(nèi)心深處都生出了莫名的恐懼。 因為黑異化的烈焰金雕是擁有七品妖獸的實力。 不論是靈獸還是妖獸,它們中會產(chǎn)生非常稀少的異化品種,而異化品種的品階更是比普通的靈獸或妖獸要高一個品階,實力更是可怕。烈焰金雕本來就是六品妖獸,靈獸園的那只如果真是黑異化,那完全是七品妖獸! 七品妖獸相當于化神期修為,跟別說還有種族加成,難怪魏嚴如臨大敵,連祁言都顧不得了。 畢竟在門派滅頂之災(zāi)前,內(nèi)賊又算什么! 魏嚴不耐煩的揮手讓人把祁言帶下去,轉(zhuǎn)頭急匆匆的剛要走,余光突然被什么吸引住。 是祁言手里突然多出的一根黑色羽毛。 漆黑的羽毛不知為何泛著金光,隱隱釋放的靈氣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魏嚴忍不住開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你瞎嗎,當然是根羽毛嘍?!逼钛云ばou不笑的嘲諷。 放在儲物戒里的黑雕羽毛從剛才起溫度就變得異常高溫,而且越來越熱,雖然對他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但儲物戒的東西快要被熔化,他不得不把羽毛拿出來。 但魏嚴那般對他,又強行搜他儲物戒,原本好不容易提升的境界硬是重新跌回去,哪怕好脾氣如他都被逼急了,自然不會告訴魏嚴。 魏嚴惱羞成怒:“你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不想活了!”說著,他手中突然出現(xiàn)四根尖利的冰錐,直直刺向祁言的四肢! 刺骨的寒意像無數(shù)根針從皮膚扎進骨髓,祁言本來就躲不過金丹期的攻擊,如今又衰弱,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道寒光逼近,然后半路被火燒化…… 恩? 燒化? 哪來的火? 火光把祁言籠罩在內(nèi),可他卻覺得暖暖的,倒是壓著他的那兩名弟子尖叫著甩開手,試圖滅掉手上的火。但無論是法術(shù)還是法寶,居然都奈何不了它,愣是從指尖的一團火苗燒遍整個身體,連神魂都在灼燒、顫抖。 昏過去的執(zhí)法堂弟子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過來,看到兩個燒成火球的人,緊繃的那根理智弦徹底崩掉:“烈焰金雕來了!不要燒我……不要燒我!救命,救命!” 愣住的魏嚴這才回過神,連忙替那倆人滅火,驚愕的發(fā)現(xiàn)倆人身上的火簡單的水系法術(shù)根本不管用,咬牙從儲物戒里掏出玄冰幡,廢了半身靈力才終于把火滅掉。 只是那兩人元氣大傷,跟死人無異。 “咕——!” 劃破長空的鳴嘯,憤怒之音刺穿每個人的耳膜,修為低的弟子直接吐血,只有金丹期的魏嚴外表看不出什么,有沒有內(nèi)傷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哦,還有祁言。 【不準打我的咕咕!】 熟悉的說話方式讓祁言愣了下,火光的保護下看到一道熟悉的黑影從天空撲了下來。 是真的撲,直接把祁言撲倒在地,周身的火光也被黑影撲散。 原來黑雕就是烈焰金雕啊…… 黑雕太“熱情”,祁言不得不用幾遍清音撫心決才讓它冷靜下來。 【嗝!】 黑雕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你太重了,快起來?!逼钛詿o奈的拍了拍黑雕的翅膀。 黑雕不情愿的從祁言身上下來,又撒潑打滾的求來兩遍清音撫心決,才恢復(fù)正常的立在祁言身邊,一雙凌厲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對面魏嚴。 這只臭人類居然敢傷害它的咕咕! 黑雕張開尖喙,一點紅色旋渦在尖喙深處凝聚,魏嚴連忙把玄冰幡護在身前,同時迅速把能用的法寶都祭出來,如臨大敵。 焚毀一切的炙熱溫度讓空氣都開始扭曲起來,魏嚴緊繃的臉皮都扭曲的近乎猙獰,一團又一團的火光從黑雕嘴里吐出來像一條巨大的火龍,把魏嚴團團圍住。 面前的法寶一個接一個的碎掉,只有玄冰幡在苦苦支撐,魏嚴瘋狂的往嘴里倒丹藥,補充體內(nèi)的靈氣運轉(zhuǎn)玄冰幡。 以黑雕的實力完全碾壓魏嚴,可這家伙似乎覺得玩弄魏嚴更有意思,每次眼看魏嚴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火龍就跑到天上亂竄一通給魏嚴嗑/藥的機會,然后再過去攻擊。如此循環(huán)幾次,地上的丹藥瓶都快把魏嚴淹沒,他臉色煞白,再沒能往外掏丹藥。 竟是被火龍耗光了全部丹藥! 黑雕眼中精光乍現(xiàn),火龍飛到天上,對準魏嚴猛沖過去! 魏嚴眼底布滿心如死灰的絕望。 這時,一只溫暖的手不輕不重在黑雕頭上拍了下。 “噗——” 兇悍的火龍像被水澆滅。 “不要玩火?!逼钛缘恼f。 黑雕不高興的咕了聲:【這人剛才要打你!】 祁言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是啊,幸好你救了我,謝謝?!?/br> 黑雕“啾啾”兩聲,轉(zhuǎn)過身,寬大的翅膀一下子把自己腦袋包住。 你居然還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