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劇組生活樂趣多
第二天王久傾就發(fā)燒了,小助理絮絮叨叨地說昨天就應(yīng)該去醫(yī)院她還非不去說自己沒事,王久傾本就頭痛,被他吵得頭更痛,只得對這位段瑞安派來的小管家連連告饒。 她吃了片退燒藥就感覺沒那么難受了,臉上的粉多撲撲也能蓋住紅暈,于是堅持早起去了現(xiàn)場。 一到劇組岑導(dǎo)興沖沖地對王久傾說:“戲服5送來了,快去試一試,劉老師的針腳,看了我都想穿!” 王久傾看著岑導(dǎo)一百八十斤的身材,挑著眉笑了笑:“這就去?!?/br> 岑導(dǎo)在拍攝道具的要求上一向精益求精,為拍攝胡姬第一次穿上御賜常服的畫面,特意定制了一條蘇繡的褶裥裙,一展開細細密密的花朵栩栩如生,走起路來恍若春回大地。 王久傾身量高挑,穿著長裙更顯得扶風(fēng)弱柳,她踏著小步走到岑導(dǎo)面前喚他:“導(dǎo)演。” “不錯!穆穆清風(fēng)至,吹我羅衣裾?!贬瘜?dǎo)上下打量她,招手叫來了編?。骸敖o她加一場舞蹈戲,這么貴的衣服,不多拍幾場可惜了。” 編劇應(yīng)聲正要往小本本里記下,王久傾趕忙說:“導(dǎo)演,我最近恐怕不能跳舞了。” 幾場戲來王久傾都很愿意吃苦,此時說這種推辭戲份的話顯得有些奇怪。 岑導(dǎo)疑惑地問:“干嘛?昨天跳怕了?” “哪兒能呢,”王久傾笑瞇瞇地把自己已經(jīng)青紫的腳背露出來給他看:“是我的腳,疼得沒法跳舞了,擺個動作或許還行?!?/br> “昨天還好好兒的,你瘋啦,自己撞樹上去?” 王久傾笑而不語。 岑導(dǎo)雖然直男,但在娛樂圈也看多了這種彎彎繞繞,見狀便哼道:“又是姍姍那壞丫頭?她在劇組里沒待幾天,欺負(fù)的人都能組個連了。前兩天趕走演青書的那個孩子在微博上聲討她,連累我們劇組被她的粉絲罵……” 身為娛樂圈心直口快代言人話嘮紀(jì)檢委岑建國登時拍了條短視頻哭訴自己的女演員被另一個女演員不小心踩了腳不能跳舞,受害者王久傾和疑似施暴者楊姍姍還被打了碼。 楊姍姍休息時間當(dāng)然是美美地打扮好各種角度展示自己美美的臉,一段對口型的小視頻剛發(fā)出去,就刷到了岑建國的那條。 岑建國常愛在社交平臺上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但這回楊姍姍自覺沒做錯什么,而且她不屑與小演員同框,便在下面不客氣地評論:不小心碰到而已,真金貴啊。 楊姍姍走的也是耿直人設(shè),粉絲已經(jīng)習(xí)慣她這樣明著懟人了,況且大家也看不出“受害者”是哪位演員,于是都嘻嘻哈哈地就這樣把這件事揭過了。 王久傾這邊剛拍完和常太醫(yī)的演員徐瑞的對手戲,導(dǎo)演已經(jīng)喊了卡,徐瑞的手還牢牢地把在她的手腕上。 他的手指在王久傾的皮膚上來回滑了幾下,色瞇瞇地看著她:“若卿,有沒有交男朋友???需不需要我給你介紹一個?” 王久傾眼里閃過一絲嘲弄,嘴角噙笑斜覷他,眼角的紅色眼線高高揚起,說道:“什么樣的男朋友啊徐先生,如果沒有您優(yōu)秀的話可不行哦?!?/br> 徐瑞的眼睛就差放出光來了:“那些凡夫俗子自然配不上你,只有……” 他話還沒說完,王久傾的小助理就滿頭是汗地跑了過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王久傾往他手指的方向一望,段瑞安就那樣站在她的休息位旁邊,整個人立在那里就好像渾身煥光。 “不好意思徐先生,下次再聊吧?!蓖蹙脙A笑著把他的手推下去:“我老板來檢查工作了?!?/br> 徐瑞看見段瑞安居然來了,立馬直起了身直道:“好好,你先去吧?!?/br> 王久傾披著大氅婀娜多姿地晃到眉頭緊鎖的段瑞安面前,捂著嘴笑:“你怎么天天皺著個眉,都變成小老頭了?!?/br> 段瑞安厭惡地看著不遠處徐瑞對他討好地笑,轉(zhuǎn)回目光定在王久傾臉上:“這是哪位?怎么和你握著手?” 王久傾不在意地說:“同組的演員罷了……你怎么來了?不是說…” “哎呀!瑞安!” 岑導(dǎo)拿著小喇叭大喊一聲,這下子全劇組的人都看過來了,議論聲像被引燃了一樣哄地響起來,女演員們不住地望著這邊,或疑惑或害羞的目光紛紛向他投來。 “……岑導(dǎo)?!倍稳鸢矊ψ邅淼尼▏砸稽c頭,在他還未八卦之前就自己解釋:“我來看看我們公司的女演員。” “女演員?”岑導(dǎo)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王久傾,恍然大悟:“噢,若卿啊,我還以為你來看松風(fēng)的,他沒這么快進組?!?/br> “松風(fēng)?”王久傾看了眼表情不是很好的段瑞安:“衛(wèi)松風(fēng)?” “對啊對啊,我好不容易請的,”岑導(dǎo)插著腰笑道:“加了個新角色,我看最適合他,求了好幾次呢段瑞安都不讓他簽幸好松風(fēng)自己有眼光看上了我們劇本。你也知道吧他最近可紅了,對了我還沒官宣,你可別說出去啊?!?/br> “……不過你怎么現(xiàn)在這么閑了,新人也來探班?難道你怕我欺負(fù)了若卿不成?我對她可夠好的了,不過你多來也好,不然她會被別的演員欺負(fù),這我可不好管了,總不能讓我和個老朋友撕起來吧,還是個女的……” 他一說起話來就像唐僧叨叨個沒完,早已習(xí)慣的王久傾笑著對段瑞安聳了聳肩,但段瑞安好像一直在想著什么,表情未曾放松。 直到岑建國已經(jīng)走了,他的聲音還縈繞在王久傾耳畔。 “你還沒說今天怎么來了?” 段瑞安坐在小型房車的位子上,長長的腿被迫艱難地折迭,即使是質(zhì)感上乘西褲此刻看起來也不夠優(yōu)雅。 他慢慢地挪著側(cè)身坐,這才把四肢解放出來把她攬在懷里,頗有些委屈地說:“想你了…” “這次進組還沒幾天…”王久傾嘟囔著說,但還是安慰地親了親他的額頭。 “進組前半個多月你就沒回過家了。”段瑞安的眉頭在她一吻之下終于如冰雪消融般展開,他嗅著王久傾的后頸道:“離別的男人遠點…特別是衛(wèi)松風(fēng)那小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