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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殊遲疑了一會兒,小聲道,“我聞到了貓薄荷的味道,好濃?!?/br> 謝珩挑起眉,頗為意外,“你是貓嗎?怎么對這個味道這么敏感?” 沉殊:“……” 我是啊。 沉殊抿起唇,想了想毫不猶豫的解釋道,“最近一直聞,就覺得很熟悉。而且……挺好聞的?!?/br> 謝珩從座椅邊上拿出了一只貓咪模樣的玩偶,里面也塞了貓薄荷,一把懟在了沉殊的鼻子上。濃郁的貓薄荷氣息刺激得沉殊猛地吸了一口氣,然后…… 打了個噴嚏。 沉殊捂著鼻子,眼角泛紅,一雙貓兒似的眼睛瞪圓了。 謝珩笑出了聲,捏著他的臉笑得很歡,“好聞不好聞?” 沉殊的聲音從手下傳出來,悶悶的,“你好討厭。” “可你就喜歡我,是不是?”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尾音微微上挑,帶著一股不懷好意的戲謔,聽得沉殊的耳朵都紅了。眼見著男人說完話就這么盯著自己,偏要等一個答案似的,沉殊就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了。 可謝珩就是不愿意這么輕易放過他。 捏了捏臉頰,又捏捏他的耳朵,湊過去瞇起眼睛威脅似的問:“是不是?” 沉殊眨眨眼,感受著耳朵上傳來的涼涼的感覺,話還沒說出口,后脖子便被人捏住了。謝珩的目光幽沉,仿若漆黑的夜,然而里面只有一個沉殊。 沉殊嗚咽了一聲,忍不住伸手去拽謝珩的手,“最愛你了?!?/br> 謝珩愣了一下。 再次望過去的時候,沉殊已經(jīng)羞得快臉頰冒煙了。一雙漂亮的眼睛斂下,就是不敢看謝珩。 手指拂過沉殊白皙的側(cè)臉,謝珩忽然靠在他的肩膀上笑,低沉的笑聲帶著一股子莫名的性感,一絲不漏的傳進沉殊的耳朵,他想要伸手揉揉耳朵,然而手指卻被男人拽住,“寶貝,你真是太可愛了。” 說著,便揚起下巴在他側(cè)臉上印下了一個吻,“我也最愛你了。” 沉殊那長得過分的睫毛顫了顫,不知道為什么有點想哭。 從謝珩跟他確定關系的那一天開始,他便藏著秘密不敢告訴對方。他愛謝珩是真的,可欺騙謝珩也是真的,每一年都要消失三個月,這對于任何熱戀期的男人來說無異于酷刑。他曾經(jīng)想過,是不是消失三個月再回去的時候,謝珩已經(jīng)不要他了。 可是—— 兩年了。 中途雖然出現(xiàn)過意外,但謝珩還在包容他。他消失的那段時間也被他隨口一問就過去了。 仿佛絲毫不在意,只要他還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謝珩對他的感情從來都沒有比他對謝珩的感情少上半分。 他斂下眸子,眼中早已盈滿了淚,卻死死憋著不肯掉下來。謝珩一見他這樣便愣住了,隨即手忙腳亂的捧住他的臉,目光落在他紅紅的眼睛,輕柔的吻去他眼角的淚珠,低聲哄著,“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太感動了是不是?” “嗯?!?/br> 謝珩笑了,“怎么這么感動啊,乖,你老公愛你是本分,擦擦眼淚咱們走了。” 沉殊卻沒說話,徑自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服。 謝珩疑惑的嗯了一聲。 沉殊咬著唇,思考半晌才低聲問道,“如果我有事情瞞著你,你會不會特別生氣,然后不要我了?” 謝珩多聰明的人啊,一聽這話便想到了什么。他好笑的揉了揉對方的腦袋,湊上去親了他一下,“你那么乖,就算真的有事兒瞞著我肯定是有苦衷的,我不生氣,你也別多想。等你什么時候想告訴我了,再告訴我。反正這輩子我只要你一個,好不好?” * 兩人到達烤魚店的時候,季長風等人已經(jīng)在包間了。烤魚店的地點偏郊外,再往走一段路,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郊區(qū)了。 雖然地址偏僻,但對于季長風這一類的明星來說卻是個好地方,尤其是這家店的烤魚味道極好。 推開包間門,季長風翹著二郎腿正和葉航一說什么,溫雙因為有通告沒法過來,是以包間里暫時就他倆。這會兒看到謝珩和沉殊終于姍姍來遲,季長風笑著調(diào)侃,“哎呀,可終于過來了。一個半小時前就說出發(fā)了,也不知道為啥這大半個小時的路程翻了個倍。” 在場的……除了葉航一大概都能聽懂季長風這話的言外之意。 沉殊回想起車上的一切,有些尷尬地撇過頭去。而謝珩的反應倒是很淡定,甚至還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拉著沉殊坐下的時候,開口道,“單身狗怎么懂我們情侶的樂趣?” 季長風:“謝影帝你是真的一點都不害臊啊。” 謝珩:“害臊干嘛?害臊就不是我做的了?” 季長風 :“?????” 第一次見到這么理直氣壯的,而且仔細體會,還真沒什么毛病。 謝影帝真是個人才啊。 季長風看向沉殊,發(fā)出由衷感慨,“你能和謝哥談那么久沒分,真是不可思議,果然還是脾氣太好了?!?/br> 沉殊聞言便笑了,“我脾氣一般,主要是他對我不會這樣。” 謝珩懶洋洋的靠在男朋友的身上,低笑了兩聲,“我沒事懟我男朋友干嘛?想試試看單身什么滋味?別了吧,單身了二十幾年好不容易找個男朋友,不好好寵著還懟他,我有毛病啊?!?/br> 季長風做了個承受不住的表情,連連擺手,“可以了,烤魚還沒開吃,我不想因為吃狗糧吃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