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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恕他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弟弟,你們根本不知道在奇美拉宮殿當值的痛苦。 另一位早年出逃的美杜莎還好說。 他跟帕爾的自由全被抹去了。 一個要負責看家護院、賣萌,一個要負責幫魔王大人記錄夢境和測算命途。 必須時、時、刻、刻守在殿內(nèi)。 沒把達拉丁放在心上,他蹲下來摸摸從嗓子里發(fā)出吼聲的帕爾“你覺得這次拒絕后,明天他還會來嗎?” “汪!”帕爾尾巴上的火苗燃燒的愈發(fā)熱烈,很明顯,他也不喜歡對面獅鷲。 “汪汪汪!”趕他離開。 赫德森點點頭,說實話他已經(jīng)看膩了對面獅鷲耳后的翎羽。 在這一點上,他和魔王的審美相通,細密的黑褐色長毛真的很丑。 為了得到短暫的清靜,他咬著筆桿子借斯派特的口吻擬了一封回信“哦,我親愛的達拉丁?!?/br> “不是本王不想見你,只是本王身體抱恙不能見任何魔?!?/br> “本王向你保證、明年醒來一定召集眾魔開個盛大的花牌局,請你先回家練習花牌技術……” 如果這封rou麻的信讓斯派特看了,他能把隔夜飯嘔出來。 但一想到收到它的人是達拉丁——魔王的現(xiàn)任忠實擁躉,赫德森就放松了,洋洋灑灑發(fā)揮了一頁半。 果然,鏡頭里達拉丁如獲至寶,細細讀完之后把它當成至寶塞進衣服隔層里。 赫德森愜意的泡了一杯甜茶,自己喝一半喂帕爾一半。 在他沒有看見的地方,達拉丁轉過身就收起臉上夸張到虛假的崇敬。 他看著手上閃著光芒的黑色戒指,想起那位大人的計劃。 “看來魔王……真的病了,這魔界之主確實該換人了?!?/br> 遠在精靈國的斯派特,完全不知道背地里有那么一小撮道德敗壞分子在打壞主意。 他焦頭爛額的跟負責看管羊圈的精靈互相配合,研究怎么讓這群該死的黑山羊老實待在棚窩里。 但凡它們做到不再拱圈、不啃精靈衣服、不啃搖搖欲墜的木門這幾點。 他就會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去找紀羽澄! 紀羽澄爬在一棵樹上,神情肅穆的給精靈國的最后一間樹屋貼蛛絲膜。 經(jīng)過3d打印機日夜不息的工作,精靈基本上全部成功入住寬敞干燥的新屋子。 聽見吵鬧聲,他回頭望去。 看見小花妖跟雪萊兩個小小只,一人提著一大袋子東西過來。 一邊走一邊嘰嘰喳喳的聊天,不知道日夜相伴的人哪有這么多話要說。 “真難為他們,兩個人能造出五六個人的勢。”紀羽澄感嘆一句,沉下心來繼續(xù)手下的工作,貼蛛絲膜是一個非常精致細膩的活。 摸摸屋頂,感覺沒問題了,他招呼這間屋子的主人“潑水試試?!?/br> 對方聽見后連忙取出早已準備好的水潑了上去,屋頂上水花四濺,但室內(nèi)滴水不沾。 “好,收拾一下可以住了?!?/br> 確認質量無憂,紀羽澄放下心來,身姿敏捷的跳下樹。 “給我吧。”他接過拜托小花妖催生的,做速效回魔劑需要的魔植,往家走。 覺察出氣氛不太融洽,他眨眨眼睛問道“剛才你們聊什么呢?還聊出火氣來了。” 小花妖哼了一聲,飛過來坐在他肩頭,不愿跟雪萊肩并肩。 雪萊咬咬嘴唇,語氣弱弱的“仙蒂想吃黑山羊,我告訴她等繁殖多了再吃,她不愿意。” “漢妮她們快把那群羊訓好了,現(xiàn)在吃了太虧?!奔o羽澄跟仙蒂商量道“這樣吧,讓羅德尼隊長試試去獵山羊,味道應該差不多?!?/br> 仙蒂調整了一下坐姿,贊同道“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明明是雪萊理解錯了光知道說我?!?/br> 紀羽澄壓低聲音笑著耳語道“別理那個小祭祀,他最愛管東管西了?!?/br> 看兩人開始說悄悄話,雪萊頓時急的不行,沖過來要聽。 但這兩個家伙存心想逗他玩,他一過來就噤聲,他一跑遠又聊了起來。 等到紀羽澄家時,雪萊一臉委屈巴巴,低垂的腦袋像是被人狠狠揉過似的。 “不逗他了?!毕傻倥呐某岚蚧氐叫〖漓肟诖锎?,兩人重歸于好,相攜著離開。 煉制回魔劑必須要有藥劑爐,現(xiàn)在原料有了,爐子還沒影呢。 紀羽澄摩拳擦掌,打算用魔器鍛造臺造一個。 他將書里的神秘房間與他家進行置換,著手建起藥劑爐模型。 埋頭建模的時間過得飛快。 幾個小時后,紀羽澄嘖了一聲關掉模型,神情郁卒的撓頭,嘴里哀哀的喊道“還是不行??!” 這個世界似乎有自己的一套煉藥體系,也嚴格規(guī)定了藥劑爐的標準規(guī)格和形式。 不像之前煉的魔器鍋是獨一份。 如果達不到那個規(guī)格,魔器鍛造臺就不能啟動,破爐子就造不出來! 做了半天白工,發(fā)現(xiàn)這一點他郁悶的關掉房間映射。 既生回魔劑何生藥劑爐! 躺在床上理思路時,紀羽澄不經(jīng)意把目光投到林奇給他的通訊魔器上。 他心里一跳,怎么忘了這一茬。 算算時間該給林奇介紹精靈朋友了,盛大拍賣行肯定有藥劑爐賣吧! 第18章 多明尼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