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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關鍵是,最后考試的時候,他考得還沒有那些小朋友高! 當然,這種羞恥的事,夏灼是不會告訴邢修竹的,他只是控訴著,一點點打開了話匣子,把這幾個月的經(jīng)歷講了個遍。 邢修竹就坐在一旁認真地聽著,時不時插上兩句,適時引出下一個話題。 直到夏灼講的口干舌燥,端起桌子上的水“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的廢話好像有點太多了…… 他偷偷瞥一眼時間,手機差點直接嚇掉了,他居然不知不覺講了三個小時! 夏灼訕訕地放下杯子,目光不時朝著邢修竹身上瞟。 邢修竹奇怪地看他一眼:“怎么了?” “你……”夏灼眨眨眼睛,試探著問道:“你今天晚上,還看劇本嗎?”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二點多了,按照往常來說,該是睡覺的時間了,而睡前的三小時,原本是邢修竹雷打不動看劇本的時間,今天,卻全聽他說那些廢話了。 “不看?!毙闲拗窈敛华q豫地搖頭,問道:“困了嗎?去睡覺?” 夏灼點點頭,還是覺得心虛,弱弱地問道:“聽我說了這么多……你會不會覺得很煩?。俊?/br> 邢修竹剛要開口,夏灼又趕忙打斷他:“不、不許真的說煩!” 話里霸道,眼睛卻還直直地盯著邢修竹的表情,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 邢修竹失笑,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勾起,其中滿是溫柔的繾綣:“不會?!?/br> 他說:“我喜歡聽?!?/br> 邢修竹說的是真的,他若是不喜歡,沒有任何人可以強迫他。 邢修竹喜歡安靜,夏灼一張小嘴叭叭叭說個不停,邢修竹卻一點都不覺得煩,反倒是覺得可愛到不行,用事實論證了什么叫雙標。 更何況,他也想了解夏灼的生活。 夏灼是花妖,是與他完全不同的物種。即使是夏灼現(xiàn)在纏他纏得緊,與生俱來的陌生感依舊無法完全消除,邢修竹只能借助夏灼的只言片語,來想象夏灼的那個世界。 邢修竹的笑太溫柔了,能融化冰雪,驅(qū)散寒冷。夏灼暈暈乎乎地看著,下一秒,就感覺到鼻子一熱,他無意識地抹了一下,入手滿手鮮紅。 夏灼瞬間反應過來,捂著鼻子,逃似的跑進浴室。 他堂堂桃花妖,居然因為邢修竹的盛世美顏流鼻血了?。?! 太丟人了!他形象沒了! 夏灼拿涼水沖了好幾次臉,才堪堪止住了鼻血,又在浴室里對著鏡子照了好久,確認臉上沒有血了,這才垂頭喪氣地回到邢修竹身邊,暗搓搓地縮在被子里裝死,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邢修竹輕笑,主動給了他個臺階下:“最近天干,多喝水?!?/br> “對對對!我以后每天八杯水!” 夏灼小雞啄米一般點頭,總算是找回了幾分面子。 * 一番折騰,已經(jīng)過了零點,邢修竹也去洗漱,回來,躺在床上。邢修竹的床不大,,兩個人躺著有些擁擠,能清晰地感知到彼此的存在。 關了燈,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像是夏灼從未離開過。 夏灼平時睡得很死,又回來,卻怎么也睡不著了,他在床上翻騰著,不知多久,只覺得天都要亮了,還是沒有絲毫睡意。他翻了個身面對著邢修竹那個方向,用氣聲問道:“你睡著了嗎?” 邢修竹清冷的聲音很快響起:“沒有?!?/br> “真的嗎?” 邢修竹:“……睡著了我還能和你說話嗎?” 這幾個月里,夏灼一直在忙著抄書準備考試,留給思念的時間被無限壓縮,這會兒重新見到了邢修竹。夜深人靜,那些曾經(jīng)熱切地思念才又一點點如雨后春筍一般重新冒了出來。 夏灼輕聲問道:“你……這幾個月,都做什么了?” “拍戲?!?/br> 夏灼:……怎么又是這句?時間仿佛倒流了。 他不甘心,又問道:“你不是說想我了嗎,怎么想的?” 邢修竹沉默著,半晌都沒有說話,夏灼直起腰看著他,抱著他的胳膊撒嬌道:“說說嘛,說說嘛!” 他可好奇了,邢修竹這么冷淡的人,真的也會想別人嗎? 邢修竹輕闔眼瞼,緩緩開口:“想把你抓回來,刷碗。” 夏灼:“?” 完了,他怎么把這茬忘了,他還欠著邢修竹好幾年的家務活呢! ……他能申請之前的欠債也用rou.償來抵嗎? 第25章 雙人床 保險起見,第二天,邢修竹給經(jīng)紀人打去了電話,通知他前一天晚上私生的事,也要換個住處。 王日新的動作很快,邢修竹掛斷電話不過半個小時,他就趕來慰問。 一個晚上過去,夏灼因為對私生用了法術,腿又不能動了,看到邢修竹過去開門,他有些奇怪地朝那邊看去:“誰呀?” 站在門后的王日新:“……?” 這個小狐貍精怎么還在這里?說好的走了呢?這是走哪兒了?走進影帝的心里了??? 夏灼眨眨眼睛,顯然已經(jīng)不記得王日新這號人了,但卻敏銳地察覺到了王日新對自己的敵意。 難道是……要搶他的人嗎? 夏灼眉心一皺,聲音隨即軟了下來:“修竹哥哥!” 聲音又軟又甜,像是熟透多汁的桃子:“我……我突然想上廁所,你能抱我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