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有九條尾巴_第74章
書迷正在閱讀:我就想混吃等死[娛樂圈]、被寵愛的神明、網(wǎng)戀嗎,我女裝巨巨、當(dāng)前男友成了我的黑粉、魚街一爸、傲天主宰、神仙道、DOTA2與世界為敵、讀檔九八、豪門契約:女人乖乖讓我寵
“說說吧?!本昂偷劭聪蜷L子,疲憊煩悶。 李霖已經(jīng)檢討過自己犯下的錯,此刻便不緊不慢地說:“書房之中,只有兒臣一人。兒臣不知是什么說笑聲音?!?/br> 說到底,這些都是竹葉說的,上下嘴唇一碰,什么話都能說出來。 竹葉怯生生繼續(xù)道:“奴婢還聽聞,殿下沐浴時屋里有太監(jiān)的衣服……” “啪!” 一聲脆響,是景和帝把裝飾用的玉如意摔成了兩段。 “就是暹羅的王太子在宴會上討要,被太子拒絕賜下的那個太監(jiān)?” 出乎意料的是,景和帝的聲音還十分沉穩(wěn)。只是這個問題,注定了無人回答。 “帶下去,杖斃。”景和帝不想再看,閉上眼揮揮手,讓人把竹葉帶走。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竹葉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當(dāng)即哭喊著,“殿下,殿下饒命!” 都這個份上了,還喊太子救命?連高公公都帶上了火:“堵上她的嘴!” 姚信鴻也有些慌,他沒想到這些料都放出來了,景和帝還是一副要保太子的樣。他不是不喜歡這個兒子嗎! “姚家鑄下大錯,罪不可赦。”姚信鴻還沒想好,景和帝已經(jīng)輕聲細(xì)語地說了起來?!耙π砒櫫T黜不可再用,叫順天府按律令判,給姚家三房留一條血脈?!?/br> 高公公一一稱是,看到姚信鴻臉都白了,心里也涌起一股快意。 看景和帝話里的意思,姚信鴻這條命能不能保住都另說。姚信鴻還沒來得及求饒,也被侍衛(wèi)抓小雞一樣揪走了。 乾清宮中,除了高公公,就只剩下一對父子。 “那個人呢?”景和帝突然悠悠問道。 李霖咬住兩腮,狠狠一用力,感受到血?dú)庀砜谇?,才說道:“父皇問的若是那太監(jiān),兒臣已經(jīng)記不清了。而私情什么,根本就是沒有的事?!?/br> 景和帝點(diǎn)了兩下頭,“好,好,這宮里也該清清了。” 高公公心中一緊,便聽到景和帝說:“傳旨,咸陽宮宮人染病,太子暫居乾清宮側(cè)殿,待到清理干凈再回去?!?/br> “陛下,”高公公忖度著開口,“大朝會上剛出了這等事,殿下住在側(cè)殿,恐怕……” “嗯,那就各宮一起‘清理’?!本昂偷垭S隨便便地就做了決定。 高公公不敢置喙,他正準(zhǔn)備出去,又被喊住了。 “等等,你親自去一趟咸陽宮。” 李霖的心提了起來。 “把那只狐貍,送到真元觀,洞虛真人手里?!?/br> “父……” 李霖想要開口,可他的聲音被高公公蓋了過去,“洞虛真人?” “嗯?!本昂偷巯袷抢哿耍[著眼,聲音也越來越輕?!皣鴰熌昙o(jì)大了,也該讓賢了。就讓洞虛接班吧?!?/br> 高公公不敢多想,趕緊離開。 宮里只剩兩人。李霖還沒想到要說什么一個巴掌突如其來地落在臉上,掌風(fēng)凌厲?!澳孀?!” 李霖跪下,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用說了。然而罵完,景和帝卻絲毫沒有繼續(xù)的意思,反而用平靜了許多的聲音說道:“起來,替朕擬旨?!?/br> 李霖聞言只得站起,走到案邊研磨,然后聽到那個老人一字一句地說:“靖江王李霽,放縱母家,目無長兄,屢次犯上。朕恕其瑕釁,倍加訓(xùn)誘。選名德以為師保,擇端士以任宮僚。猶冀中人之性,可以上下;蟠木之質(zhì),可以為容。愚心不悛。兇德彌著……” 景和帝的聲音越來越響,語速越來越快李霖心中也越來越緊張。這是要做什么? “為今之計,唯有廢為庶人,圈進(jìn)長春宮,未經(jīng)召見不得擅離?!?/br> 李霖說不出話來。 景和帝斜睨他一眼,又說道:“憐惠妃愛子心切,準(zhǔn)其探望?!?/br> 景和帝沒有降惠妃的位分。如今姚家沒了,李霽的王位也沒了,這個妃位,是為了保住李霽的性命。李霖沒有再說什么,細(xì)細(xì)寫完,雙手呈給景和帝過目。 “用章?!本昂偷鄣吐曊f道?!翱丛谀隳负蟮姆萆希@是朕最后一次準(zhǔn)你任性。” 談昌在咸陽宮中,坐立不安。 李霖已經(jīng)離開很久了,久到,談昌已經(jīng)收好了準(zhǔn)備。 這早已超過了“按時回來”的范疇,毫無疑問是出事了,只是不知道,出事的是不是李霖。唯一的問題僅僅是,他要走嗎? 若是換做從前,談昌是斷然受不了自己遠(yuǎn)走高飛,讓別人幫著頂罪這種委屈的。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同了。他唯一想要的,就是李霖平安。 自己留在這里,給不了李霖平安。 談昌從藏身之處跳出,最后環(huán)顧了一眼熟悉的宮殿,大大方方地跳窗走了。 他初來乍到時出逃數(shù)次,最后都敗在了迷路上。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是他一心想逃離的“殘暴”的主人給他指的路。 雖然并不確定情況如何,談昌還是小心地避開了一路的侍衛(wèi)宮女,最后跳上了朱紅色的宮墻。跳下去,就離開這里了。 然而談昌情不自禁地回頭。他想起他進(jìn)宮的第一日,李霖追出來后手握長弓,一根箭擦著他的身子沒入墻中。 陽光下,沒了那個身影。 談昌跳下墻,沒入一條小巷。轉(zhuǎn)眼間,一身紅袍的俊秀少年從巷中走出。 白皙的手指抓起兩塊小石頭,灰褐的土石無聲無息,變成了金光閃閃的金錠。 他沒有帶任何行李,因?yàn)楦居貌簧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