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逆推紅樓夢_分節(jié)閱讀_39
“我想跟你學那個算、算賬,還有珠算,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的?!辟Z璉紅著臉要求。 邢薇笑了笑:“我正好想著抽時間教你一下,你學會了我就可以抽出時間做別的了?!惫珓?wù)上的帳雖說有賬房處理,可邢薇總覺得完全交給別人不放心,總是會自己謄抄一部錄下備案,往年也是如此,幾年下來,賬本倒是攢了一大箱子。 兩人便去了書房,就在主院廂房里,邢薇鋪了紙,先把九個漢字寫下來,又把阿拉伯數(shù)字一至九都寫了對應(yīng)的字下面,最后特別寫出大寫的十字來,把一和零組合,以及十以上的組合進位都講了一遍,讓賈璉隨意組了幾個數(shù)字,“就是這么簡單”,邢薇點著紙道:“很是省事對吧?我在洋書上看的,看好用就拿來用了。” 又對賈璉講:“這個好學,你溫習熟悉了就可以應(yīng)用上,那個珠算我也是跟賬房學的,不大熟,等這一陣忙過去了你跟他們學去?!弊罱疄?zāi)嚴重,衙門里的人幾乎都抽調(diào)一空,就連南北鋪子你得用的人都抽調(diào)了出來幫忙。 賈璉早就聽他外祖父講邢薇肚子里有許多好東西,具體她祖父的“小匣子”賈璉也知道些,原本他只是試探著問邢薇,也不知道她肯否教自己演算,那個看著實在簡單,但是很是實用,卻不想邢薇早就“打算”好了教自己,把自己那丁點可笑的心思諷刺的更加好笑。 邢薇看賈璉一點就會,心里也很是高興,賈璉聰明好學比他父親強,就說明榮國府至少會在他當家理事的時候比他父親穩(wěn)當,事關(guān)自己將來養(yǎng)老,賈瑛的將來,賈家沒有個掌舵的人可真是愁死人。 張老太爺也不能看顧他們一輩子,自己也只是占個“先知”的利討些便宜,但現(xiàn)在的紅樓已經(jīng)被自己篡改的面目全非,將來如何還都需要當家人來拿主意,偏自己前世所學在這里完全用不上,這里的潛規(guī)則也不是那么容易讓自己這個“外來者”那么容易心領(lǐng)神會的,還到底是婦道人家,接觸的少就局限了眼光,難免會產(chǎn)生誤判,勢必會影響家人的安危和前途。 況且那種把一家老小一肩擔的壓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住的,邢薇只是一個小女子,因為賈赦的“無能”,才不得不挑起來,如果有個比她可靠穩(wěn)妥的,卻是巴不得趕緊卸任好讓自己輕松些。 不是說邢薇沒有想過讓賈瑛接任榮國府,而是站在那里就要擔一方責任,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賈瑛就跟他父親一個脾性,看著機靈古怪,卻沒有多少耐心,且榮國府雖然有個爵位可以繼承,可也很難再進一層了,邢薇去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就那么吊在一個爵位上,局限了自己的發(fā)展。 “你是搭晉王船的時候,可聽到他們來的目的,還有為何會在這個時候下江南?!辟Z璉想要南下,完全可以搭乘自家的貨船,可偏偏張老太爺讓他上了晉王的船,說是沒有什么原因,邢薇可是不信的。邢薇給賈璉出了幾個題讓他演算熟悉數(shù)字的用法,邊跟他聊天說話。 賈璉沉默了一下,父親賈赦問他如何來的,他只是說了一句外祖父讓他搭乘晉王的船,賈赦可沒有想起來問這些,還以為老丈人擔心自家的船不安全。 “聽說晉王妃生世子的時候傷了身子,這些年來一直不好,晉王帶著她們母子南下尋訪名醫(yī)來了?!逼渌馁Z璉也不好多問,這還是同乘一船他跟世子側(cè)面打聽的。 “你外公有什么話沒有?” “外公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辟Z璉當時也有同樣的疑問,自家的商船來往已經(jīng)幾年了,沒有出過什么事故,雖然這次過來是雨季,但他出行的時候還算是風平浪靜,并沒有下雨。 可張老太爺沉思了半天,只給了他這樣一個答復(fù),讓賈璉也一頭霧水。 “哦,”邢薇應(yīng)了一聲,給賈璉檢查了答案,又寫了幾題,問他:“你對晉王這個時候南下,可有什么想法?”每年雨季,上面都會派人來巡查賑災(zāi),可那多是災(zāi)情報上去之后的例行公事,這次晉王出行,算時間那時候江南還沒有下雨,他家還找了個尋醫(yī)的借口,誰不知道這天下最好的名醫(yī)都集中在那一畝三分地,他出來找,可不是非常好笑? “靜觀其變吧?!辟Z璉頓了一下,遲疑著說了一下自己的見解。 “也只能靜觀其變了?!毙限鳖D了一下嘆口氣,在這個皇權(quán)至上的時代,可真是熬成人上人了被人猜忌,混在底層隨時會被人吃。 “父親可有什么事···”怕被人抓把柄?賈璉還是擔心的問了出來?!熬├锒剂鱾髡f父親是‘傻大憨’,”賈璉頓了頓還是把京城里的傳言說了出來。 “‘傻大憨’就‘傻大憨’吧,太機靈了上面更不放心了?!毙限编托σ宦?,這真是好人難為,賈赦不過舍自家的銀子替百姓做些事,這上面不就不放心了? 聽這口氣,她完全有能力讓父親避免成為這個‘傻大憨’,可為什么她不阻止,就因為“太機靈了上面不放心?” 賈璉頓了頓,就聽邢薇道;“等雨住了,你隨著你爹出去多走走,”張老太爺不會平白無故的放賈璉來,作為承繼人,賈璉也該從小長見識,再者,如果上面不放心,或許賈赦只能做這么一任了,這已經(jīng)過去了一年半,還有一年半的時間,足夠賈璉學習很多東西了,況且賈璉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去考秀才。 張老太爺年歲大了,想必不會讓他歲數(shù)大些在考慮這個,畢竟有句老話,人走茶涼,雖說這個時代的人人重感情,可到底不如他在的時候管用。且賈璉畢竟是外甥,張老太爺?shù)睦先饲榭梢詭椭疹檹埣胰?,沒道理還把手伸到賈家人身上。 賈璉默不作聲,這也是他來此的目的之一,可被繼母說出來,心里還是有些別扭,這些不是應(yīng)該父親安排嗎?雖然他一直知道父親就是個“懶人”。 “也拜托你以后多照顧一下賈瑛?!毙限毕肓讼氲溃骸八愀赣H一樣的脾性,擔不得大任的?!?/br> “賈瑛還小,很是聰明,您用心教導(dǎo),怕不是在我之上?”賈璉并不是客氣話,繼母的手段他從小聽到大,她連父親都可以掰正,親兒子就不想著培育成才? “說出來不怕你說我自私,”邢薇笑道賈赦心里什么事都不放,沾到枕頭就入夢鄉(xiāng),邢薇無數(shù)次的羨慕他。“榮國府的擔子太重,我不希望他來擔?!毙限笨粗Z璉的眼睛,有些話不說不明,繼母子和異母兄弟之間的故事她聽到的還少嗎,都是因為猜忌才走不到一起,自己本就沒有讓賈瑛沾染榮國府權(quán)勢的心,何不從一開始就言明,“我只希望他跟他爹一樣,無論有什么時候都可以一覺睡到天亮。” ☆、第48章 王 這才是母親,賈璉不由得怔愣起來,心里感嘆不已! 自己從小被外祖父填鴨式的教育,賈璉不是沒有體會到那種艱辛,肩頭上的擔子似乎從他懂事起就沒有輕過,外祖父也不止一次的跟他說,“這都是你有個不懂事的父親。”可就沒有一個人告訴他,自己是個孩子,還沒有長大成人,可以依賴在母親的懷里,躲在父親的身后。 可想想,這種被人委以重任的感覺也很奇妙,賈璉鄭重承諾道:“您放心,我會善待賈瑛,”雖說自家有二叔的前車之鑒,可有這樣的一位母親,賈璉如何會不放心賈瑛?況且,那個孩子即使將來會露出獠牙咬人,可到底他現(xiàn)在還是一個孩子,非常的可人。 “這就好,”邢薇笑道:“我相信你?!?/br> 母子之間的承諾達成,便放下了各自的心房,賈璉依舊每天跟著邢薇去衙門,過了兩天雨住了,也跟著賈赦去了趟淤縣,回來累的跟個泥猴差不多,他才知道,原來在外祖父口里一直是“敗家子”的父親還有另一面。 “快,喝碗姜湯,別著涼了,”邢薇早命人熬了姜湯等著,賈赦已經(jīng)被風雨拍打的結(jié)實了,不怕這個,可賈璉到底還小,萬一著了風寒可就毀了。 賈璉接過溫熱的姜湯一飲而盡,只覺得口辣心苦的狠。 從小到大外祖父都在他耳邊“數(shù)落”父親的不是,這還是舅家唯一肯提起父親的人,其他的,因為膩歪父親,壓根都不肯提他,相反的,這繼母邢氏倒是得到他們的認可。 可是今天跟著父親只待了一天,那落差實在太大,父親過去或許有這樣那樣的不是,可他現(xiàn)在真的是變了一個人,不說對自己如何,最少,他眼里眾生平等。與那些泥水一身的老農(nóng)混在一起,他好懸找不到父親,可只要隨口一問,百姓隨意一指,那就是父親,可見在他們眼里,父親的身影已經(jīng)如影隨形。 因為是父親的兒子,今天他備受關(guān)注,聽到的恭維可以說是長這么大最多最樸實的一次。當然,往常也聽下人們捧過他,可那太虛飄,連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聽。 父親回家從來不說這個,他在家人面前依舊是個渾人,大大咧咧,隨意拖沓,缺少主意的那個人。 雨停的第三天,賈家就來了兩位尊貴的客人,邢薇急忙派人去請賈赦和賈璉回來,賈璉倒是趕了回來,說是賈赦走不開請邢薇和自己代為道歉,并謝謝他們的幫忙,以至于賈璉在雨季出行一路平安。 沒錯,來的就是晉王妃母子。邢薇其實早就在等他們光臨,還好,時間并不久,還沒有磨沒她的耐心,第二只靴子著地,反而讓她落下了一顆心。 從前世看小說的時候她就知道,穿越女有皇家體質(zhì),只要有穿越女的地方必會招惹皇家人,她這還是已經(jīng)嫁了的后宅婦人,平時已經(jīng)算是深居簡出了,早先在京城跟著景氏出去做客的時候,也盡量避著皇家人,可還是有意無意的被她們關(guān)注,好在那時候自己“窩囊”,避一避也沒有人招惹,現(xiàn)在可好,賈赦成了“名人”,自己也躲不了,做不了隱形人。 邢薇自然要先代賈赦與客人致歉,雖然來得是女客和一個孩子,可人家身上都有誥命和爵位,且還說皇室成員,于情于理賈赦都得打個照面?zhèn)€人家“請安”。 “也是我們來的冒昧了,”晉王妃很是優(yōu)雅客氣的跟邢薇致歉。 “那里,您能光臨真是蓬蓽生輝?!毙限惫Ь吹牧⒅卦挘\惶誠恐的又道謝;“臣婦和外子都特別感謝王爺和您,賈璉這一路麻煩您不少,原來還說親自上門去致謝的,只是最近水患···所以耽誤了,外子正說這幾天雨停了,事情安排好了就去求見晉王的。” “什么謝不謝的,我們也是順路捎帶他一程,又不費什么事情。”晉王妃說著看了一旁瞪著賈璉的自家兒子一眼,來的路上都交待過了,讓他規(guī)矩些,不成想還是這擠眉弄眼的一副德行。 賈璉也上前回到:“賈璉代父親謝謝晉王和晉王妃,還有世子的一路照應(yīng),”晉王妃不等他說完,就接了話茬,卻是對著邢薇道:“賈夫人好福氣,這孩子可真是懂事,一路上要不是他幫著我看著世子,還不知道這猴兒會跟我如何淘氣,你們說是要謝謝我們,其實我們倒是要謝謝你們才是?!痹瓉硎雷痈Z璉歲數(shù)差不多,可比賈璉少了許多沉穩(wěn),又是頭一次隨著父母出京,還是坐的大船,難免興奮過度,晉王有公事在身,晉王妃也不可能親自看著他,下人們又不敢約束世子,倒是賈璉不得不處處跟著世子,這也是他認真執(zhí)行晉王一句在他初上船時候的一句客套話,“你們年歲相當,剛好可以在船上做個伴,他又素來調(diào)皮,你幫我看著他些?!?/br> 賈璉被晉王妃夸了有些不好意思,等晉王妃落了話音,頓了頓,又道:“賈璉斗膽,邀請世子去院子里轉(zhuǎn)轉(zhuǎn)?!彼缇秃托限庇辛四?,知道這晉王妃登門必然是事出有因,她們必不會當著自己和世子說,且世子也坐不住,早在這里扭股糖似的了,還不如他領(lǐng)著世子去晃一晃,且給她們說話的機會,且,自己是主人,招待好客人也算是本份。 “太好了,這就走,你在前面帶路”,不等晉王妃答應(yīng),世子就跳了起來,拉了賈璉就要出去,“太沒有禮貌了,”晉王妃搖頭,呵斥了一句,那世子卻已經(jīng)扯著賈璉走遠,聽不見了。 晉王妃苦笑:“您看,誰能想到他們是同歲?” 邢薇笑道;“這只能說世子有福,我們家二少爺太老成了些,倒是少了些孩子該有的活潑天真?!?/br> 這幾年榮國府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即使想說不是也是虛妄,晉王妃只得應(yīng)道:“也是,”從小失去母親的孩子心思沉重又是什么好事情?難道還有咒自己早死的?晉王妃吃了個軟釘子,不由得打迭起精神來應(yīng)付邢薇,之前她并沒有把此人當做一回事,不過是普普通通后宅一婦人,自幼生長在鄉(xiāng)間,即使嫁人后見了些世面,畢竟也是有限,那里像自己,從小都是受過專門的教育,后來更是嫁如皇室,可以說除了皇后,貴妃,這世上的女人誰還有她經(jīng)過的事情多? 兩人又虛晃著聊了半晌,終于提到了找醫(yī)生:“早先也聽說過你的事情,”晉王妃面有愧色,當面說人長短,似乎很是丟人,“你大概也聽說了,我生世子的時候傷了身子,這么多年來就沒有動靜,原本···唉,太妃隔三差五的給我們王爺賜人,弄得我也想著,好歹的,不管男女,有那么一兩個,也好讓他們兄弟姊妹間有個照應(yīng)?!?/br> 邢薇便擺出一副心有戚戚的姿色來,說來那個男人少了三妻四妾?街上賣餅子的多掙了幾個錢還惦記著買女人呢?何況晉王有位有財有貌,即使你正妻生上十個八個,恐怕也難擋女人進門,何況世子位置早定,生不生的還有什么關(guān)系?進門的女人再多,也礙不了她們母子的利益。只是,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裝糊涂也是不能了?!罢f來也是慚愧?!毙限弊匀徊荒茳c明人家的來意,連孫太醫(yī)都不能主動提起,想來那孫太醫(yī)當初的“逐出”的太醫(yī)院,即使有那么兩把刷子,你把一個“罪人”介紹給“貴人”是幾個意思? 晉王妃不得不說清明:“聽說你這里有一個原來在太醫(yī)院供職的太醫(yī),說是有些個手段?”一副想求人家大夫,又不大好意思的樣子。 邢薇恍然大悟般:“啊,您說到孫太醫(yī)?·····孫大夫”邢薇頓了一下,似乎才想起來對方的身份,“孫大夫他卻是有些,只是”一副想要報恩,又有些難為的樣子,即使晉王妃只是假言求醫(yī),也被邢薇吊起了胃口,這世上有幾個女人嫌棄兒子多呢,她用了不少的手段讓晉王在世子年幼的時候就確立的身份,可是后院那些有兒子的女人會就此善罷甘休嗎?她這些年幾乎日日把兒子不離身,還不是怕自己錯眼不見的出了什么意外,自然還是多生兩個兒子穩(wěn)妥些的好,那些女人見沒有了念想,相對的也都會安生下來。 邢薇噗通一聲跪倒地上,一副想要替恩人求情的樣子;“因早在榮國府的時候,就是孫大夫幫臣婦看診,后來隨著外子出任的路上遇到了孫大夫,說是···就跟著臣婦來了這里,說來卻是臣婦的大恩人?!?/br> “當年的事情我也知道些,”晉王妃也不好說自己不知道孫太醫(yī)的過往,邢薇都把話說到如此地步了,她只好請邢薇起身,“你有什么過錯呢,都是人之常情,也是你善有善報?!毙限北阌纸鑴萜鹕?,好多年沒有跪過人了,膝蓋還真是疼,看來回頭就得預(yù)備兩個“跪的容易”給賈赦,他也多年沒有彎過膝蓋,回頭還要見晉王,少不了也要低聲下氣。 邢薇便去著人請孫太醫(yī),自己話已至此,剩下的就交給他們處理,一個探子一個王妃,也不知道她可知道對方的身份? 孫太醫(yī)很快就來了,小心謹慎的跟晉王妃行了禮,一副戴罪之身的樣子,晉王妃寒暄了幾聲,無非是前程以往,早就過去的事情了,也輪不到她來追究,孫太醫(yī)誠惶誠恐的應(yīng)了,態(tài)度才自然些。 看著兩個人“演戲”,邢薇只覺得牙疼,這幾年在溪縣,因為有個誥命護身,她很少參加“官婦”們的活動宴請,即使有,不是暗地里的白眼,就是一些對自己的阿諛奉承。對這種上位者對下面人的“大度”“不予追究”她向來不感冒,何況都與這種社會月兌節(jié)了這么久,心里總是膩歪的不行。 “······遠的不說,只聽說侯夫人的兒子都三歲了,還有,聽說林如海的夫人也是您給看的,如今也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您就不必謙虛了?!毙限甭牭脮x王妃這話,才心里一激靈,“賈敏有孕了?”她不由得問出聲。 “是啊,我也是聽說了就急忙趕了過來,這趟應(yīng)該不會讓我虛行了。”見邢薇一副吃驚的樣子,才道:“大概也是才查出來,還沒有給你們報信吧?”邢薇點點頭,她是聽孫太醫(yī)說過,賈敏的身體已經(jīng)調(diào)理的差不多了,早也換了養(yǎng)生和促進有孕的藥在喝著,有孕也只是早晚的事。只是冷不丁的聽到賈敏有孕的消息,還是吃了一驚,這胎大概就是林黛玉了,仙子就要生了嗎? 邢薇恍惚了一下,跟晉王妃告退;“臣婦還的去準備些禮物給林家送去,另外晉王妃大駕光臨,怎么也不能空腹而去,請容臣服去安排一下?!睍x王妃連忙道客氣,就允了邢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