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味總裁_第68章
“直覺?!蔽艺f。 其實我是誆褚玉洲的。在這種事情上面我很有自知之明,我的直覺一般作用不大,還是得靠邏輯和事實。邏輯和事實告訴我,褚玉洲的身份很奇怪。 很簡單,在我長達三十二年的人生中,除了紀陳陽和向乃光明正大對我進行違法行為之外,褚玉洲是第一個光明正大要傍我的人,哪怕很顯然目的是出于錢,我也是不相信的。畢竟當時的我無論看起來正直或不正直吧,至少都看起來很直,且土,且摳。 當然這些理由都很牽強,我當時也只當是岱樾花錢買貞|cao代替品,并沒有多想。 然而何田玉失蹤前就曾經(jīng)提醒過我,我的身邊被安插了眼線。如今我家里的事情令我對身邊的人產(chǎn)生了重新的審視,本來也只想隨口一詐,誰知道褚玉洲這么好詐?我都不知道該說他是太簡單還是太大智若愚。 褚玉洲把他的手機都上交給我了,讓我看他和一個叫做“長風萬里”的人的對話,基本上都是廢話。排除掉80%的廢話內(nèi)容,得出的主線精華是長風萬里那方買通褚玉洲來勾搭我,試圖拍下我的丑照或者情|愛錄像,實在不行也要勉強給我創(chuàng)造一個丑聞。 這樣的行為,我第一時間想到了向乃。 向乃的曲奇雜志社經(jīng)常用這些東西勒索娛樂圈大小知名人士,靠此發(fā)家。 但是,長風萬里自稱是紀家的,且他首次聯(lián)系褚玉洲的時間很早,早在我還沒有對外公布我要并購L.d。那個時候,這是只有紀家人知道的事情——還是說,就連我要并購L.d都是那個陰謀中的一環(huán)? 我把手機還給褚玉洲,暫且按捺下對陰謀的猜想,和藹地問他:“為什么這么坦白?” 褚玉洲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只是想給我家里人賺錢,紀總你給我的錢也差不多了。而且你人挺好的,那風哥吧他們也不厚道。關(guān)鍵是你都這么問我了,肯定心里很有數(shù)了,我承認不承認,也沒意義?!?/br> 不不不,我真的只是隨口炸魚。 大概我憨厚的外表令我的說服力上升了吧。 我端起茶喝了幾口,說:“所以你也已經(jīng)知道我現(xiàn)在的處境了?!?/br> 在褚玉洲和那個長風萬里的最近對話中,長風萬里將我家的糾紛情況簡單地說了一下,指使褚玉洲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前來我的身邊噓寒問暖趁虛而入趁火打劫趁機虜獲我的心進而爬上我的床最終拍下他們想要的東西—— 越說越像向乃干的事了?。∵@么變態(tài)! 褚玉洲點點頭,特誠懇地祝福我:“紀總你肯定沒事的,逢兇化吉,遇難成祥,大吉大利?!?/br> 這孩子說起吉利話真是一套一套的。 我說:“多謝。不過我接下來能給你的資源就很少,L.d我也在考慮歸還給紀家,我名下的資產(chǎn)也都會交還回去,沒有什么能夠再給你的。所以你盡快回劇組繼續(xù)工作,之后的路要靠你自己了?!?/br> 褚玉洲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不是為了我啊,就是作為朋友說一句,紀總你這太大方了,要換我,怎么也不會凈身出戶啊?!?/br> 我沒說話,低頭繼續(xù)喝茶。 “哎,我也是多嘴?!?/br>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話我已經(jīng)說出去,就不會收回來,這你不必多管?!?/br> 褚玉洲又點頭,接著賊兮兮問:“那你跟岱總——” “我沒心思多想其他的事情。” 褚玉洲很可惜地說:“趁這機會賣慘啊。我早上過來看你倆還以為事后呢?!?/br> 我說:“多事之秋,以防萬一,所以我和他住一間房?!?/br> 褚玉洲一臉扼腕痛惜的表情。 之所以我這樣告訴褚玉洲,是因為無論他這人是太簡單還是太高明,我都不太想在這多事之秋再橫生波瀾。對方一開始就想從我的私生活下手,并且事到如今我都要全面退出了卻堅持還要褚玉洲來這一手,想必是不把我趕盡殺絕不罷休的,我得謹慎再謹慎。 “盡快趕回去劇組吧?!蔽页矣裰拚f,“對方問你,就說我心情很差,不愿意見你,你是被Derek打發(fā)走的?!?/br> 褚玉洲點頭:“那我就走了???” “抱歉,飯也沒留你吃?!?/br> “哈哈,沒事,我也吃不了多少,減肥。”褚玉洲擺擺手,“走啦走啦,紀總,你自己多保重,有事沒事還是能找我嘮一嘮嗑,雖然我?guī)筒簧洗竺?,但解悶還行。” 我朝他點點頭,目送他出去,想了想,拿手機打出去:“陸總,好久不見。沒什么大事——” 岱樾進來了,似乎有話要說,但見我在打電話就只站在一邊。 我看岱樾手上拿著夾了筆的記事本,就伸手接了過來,一邊攤在腿上看一邊對著手機繼續(xù)說事:“合作可能沒機會了,我打算不要L.d了。沒什么,我家里人想做,交給他們。行,有時間見面細說。我就是想找你說,L.d有個新人叫褚玉洲,外形不錯,人也可以,挺有意思的,給你推薦下。不用主角,讓他從配角慢慢磨。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幫Derek收風流債。Derek跟我這么多年,小忙能幫就幫了。行,多謝,回頭約你?!?/br> 我掛了手機,把記事本翻過去一頁,居然有幾分想笑:“要我參加記者招待會,把這件事公布天下?” 岱樾說:“是。” “誰來傳話的?” 岱樾說:“紀陳陽,他現(xiàn)在還在這一層的咖吧里,說等你沒事了和他見一面。” 我問:“除了他還有誰?” 岱樾說:“沒有了。” “那我不見。”我說,“換古代他就得往地上一摔說流產(chǎn)了,不然也是從我這里出去就咖啡中毒?!?/br> 岱樾沒忍住笑了一下。 笑了就好,長這么好看的一張臉就用來繃著,多暴殄天物啊。 岱樾又問:“那接下來怎么安排?他們顯然是想用記者招待會徹底斷絕你反悔的可能,真的讓他們?nèi)缭???/br> 我想了想,問:“我讓你查紀陳陽這些年的資料,怎么樣?” 岱樾掏手機劃拉了幾下,遞給我看:“更深的還需要時間挖,這是他的表面履歷?!?/br> 我簡單地掃了幾眼:“比你學歷高啊?!?/br> 岱樾一下子不太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