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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道:“我動了?!?/br> 可不是動了,還抓了自己的手,虧自己以為他是暈倒的時候下意識抓的自己,江云疏道:“你還敢狡辯?” 秦湛道:“我錯了。” 江云疏想到自己方才那一通中二發(fā)言,尤其是最后那幾句,頓覺雙頰guntang,窘迫道:“剛才我說的話,我都是亂說的,你就當沒聽見好了?!?/br> 秦湛道:“聽見了。” 江云疏氣呼呼道:“你非得氣死我?!?/br> 秦湛從床上坐起來,拉住江云疏的手,道:“我去殺他?!?/br> “好啦坐著吧?!苯剖璋醋∏卣浚?,“看看你,身上都是傷。以前我受傷的時候你不許我下床的,既然你也有今天,我可是要報復回來的……” 秦湛緊緊拉著江云疏的手,拉著他在自己身旁坐下,望著江云疏道:“無論何時,我都會在你身邊。” “我知道?!苯剖璐瓜马?,不好意思地笑道,“好好的說這些做什么,聽起來膩膩歪歪的?!?/br> . 海棠林中光陰易過,半個月彈指而逝。秦湛的傷勢早已大好,每日里就陪著江云疏玩,給他做喜歡吃的東西。 “啊啊啊又輸了?!苯剖璞攘巳种?,對秦湛道,“你已經贏了三盤了,我還一次都沒贏過呢?!?/br> 秦湛望著江云疏,認真道:“我讓你三子?!?/br> 除了剛教會秦湛下棋的時候,往后江云疏下棋就沒贏過,江云疏道:“我感覺我已經被你碾壓了,你讓我十子我也贏不了。要不我們來打牌吧,這個我比較擅長。” “好?!?/br> 秦湛想去袖中捏兩個紙人出來,江云疏阻止道:“和紙人玩兒多沒樂趣,它們都不會講話,也不會開心難過的。去找?guī)讉€真人來,打牌最快樂的不就是熱鬧的感覺嗎?!?/br> 秦湛起身道:“我去叫人?!?/br> 秦湛出了房門,不過片刻就回到了房里。過了不一會兒,房門被敲響,金鳳和一個小弟子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起來緊張兮兮的,小心翼翼地看看秦湛。 江云疏已經能想象到秦湛出去是怎么說的話了,大概就是板著臉指著他們倆說一句“你們進來”,然后這倆孩子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還緊張得不知所措。 江云疏招招手,笑道:“過來坐啊?!?/br> 金鳳和那小弟子不明情況地忐忑過去坐下,只見面前桌上擺的是一副骨牌。那沒見過江云疏的小弟子不知道江云疏是什么樣的人,金鳳心里卻明白了,微微勾起了唇。 這是要打牌的節(jié)奏啊。 秦真君每天不是讓修煉就是布置看書,自從容祖師回來以后,這日子可就精彩了。 四個人坐下來來來回回打了四五盤牌,江云疏每次都贏。 “不對啊您怎么老是贏。”金鳳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腦袋,道,“我有一種感覺,我覺得秦真君一直在用手上的牌送你走,每次出牌都能給您湊上?!?/br> 另一個小弟子附和道:“我也有這種感覺。” “好好打牌。”江云疏微微勾起唇,拿牌遮住自己的表情,故作嚴肅道,“小孩子胡思亂想些什么呢,我打牌這么厲害用人故意送我嗎?” 金鳳對江云疏吐了吐舌頭,一邊洗牌抓牌,一邊閑聊:“對了,我有個好玩的事情告訴您。那天許陛不是自己去觀云臺了嗎,我就偷偷溜過去圍觀了一下。你們猜那邊情況怎么樣?” 江云疏隨口問道:“怎么了?” “許陛說您自導自演,沽名釣譽,那些傻子反正又毒又蠢,全都附和他。您也知道他們那群人,他們就酸您唄,什么都比不上您就想證明自己做人比您好,其實比誰都要壞?!苯瘌P道。 “就說他們正在得意洋洋數落您的罪狀,說要您身敗名裂,我可差點就沖下去弄死他們,想起來您和我說別惹事,我就忍著。然后您猜猜怎么樣了?” 江云疏笑道:“你說個事兒怎么能賣這么多關子?” 金鳳做了個鬼臉,道:“就在這個時候,有個穿著白衣的人站出來說,你這個忘恩負義之人,我想殺你很久了,今天你太無法無天了,拿命來吧?!?/br> “我一看,誒,那不是白澤兄弟嘛?然后他們當時就打起來了,場面那叫一個混亂。反正許陛和他一伙被打得人仰馬翻的,許陛估計是傷筋動骨了,這么多天都安靜得和雞似的,也沒出來了?!?/br> 江云疏問道:“那白澤沒事吧?” “咳,您把心放肚子里吧,他過得多好您是不知道,他現在那個洞府……”感覺自己偷溜下山玩說漏嘴了,金鳳趕緊閉嘴,道,“反正他過得很好您無須擔心啦?!?/br> 金鳳正閑聊著,忽然盯著桌上的牌,瞪大了眼睛道:“誒誒誒?您怎么這么快又贏了?有問題有問題啊,這絕對有問題啊,秦真君今天為老不尊,公然給秦夫人作弊啊……” 江云疏老臉一紅,起身去捏金鳳的臉,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四個人在一起吵吵嚷嚷地打了幾回牌,天漸漸暗了下來。 金鳳最喜歡做飯,去廚房里做了一堆江云疏喜歡吃的東西,還蒸了一盤螃蟹。 四人圍坐在廚房外的小餐廳里,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說笑笑。 秦湛早已辟谷多時,坐在一邊給江云疏剝螃蟹。 金鳳道:“這樣吃螃蟹不夠爽,我珍藏了一壇梅花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