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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帥不過是殺個人罷了,”萊烏露出一個半是不屑半是譏誚的笑,“況且我那義兄慣會裝仁人君子,免不得又要教訓(xùn)我,麻煩。” **** 喻旻兩人探好敵情連夜回城。衛(wèi)思寧正在城下等著,見著跑馬在前的喻旻和林悅才長長舒了口氣。 “怎么這樣晚?”他上前拉住烏貍的韁繩,烏貍親昵地在他胸前蹭了蹭,“有什么異樣么?” “沒有,”林悅率先跳下馬,“人來得也不多,約莫就三千上下。周圍也正常得很,陷阱路障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br> 衛(wèi)思寧一手牽著烏貍,一手拉著喻旻,疑惑道:“難不成柔然真是來說和的?” 三人慢慢往城里走,喻旻回道:“怎么可能,柔然巴不得北胡同他聯(lián)軍。伽來吙從不打兩眼一抹黑的仗,做這一出八成是想試試我的深淺。” “對一仗不是試得更清楚?” 喻旻:“他謹(jǐn)慎得很,不會貿(mào)然同我對戰(zhàn)的。我年輕,又是頭一次領(lǐng)兵,或許之前他連我的名字都未聽說過。但是我破了北胡大軍,重傷了萊烏,劫了北夏儲君,樁樁件件都是壞他好事的,所以他心里摸不清?!?/br> “他拜帖里點名請大衍大帥和先鋒官,可能是猜想我身邊的先鋒官才是真正厲害的人物。” 明日午時赴宴,喻旻和林悅趕緊回帳抓緊時間補(bǔ)了個覺。 第二日喻旻起來衛(wèi)思寧已經(jīng)不在帳中了,用過早飯才見他懷里攏著一包東西回來。 攤在桌上是一對大大小小的藥瓶,喻旻疑道:“這是做什么?” “都是應(yīng)急用的傷藥,你一會都拿上,萬一……” 喻旻看著一堆藥罐哭笑不得,打斷道:“我的好殿下,別人赴鴻門宴都是身揣殺器,你給我弄一堆藥,算準(zhǔn)了我要血濺堂上么。” “呸呸呸!”衛(wèi)思寧心里的弦早就繃得直直地,最聽不得血啊傷的,氣急道:“說什么屁話,叫你拿就拿!” 喻旻拗不過他,只好敷衍著從一堆瓶罐里撿了兩只最小的揣懷里。 ***** 一輪朝日升起,夜里凝結(jié)的一層霜花渡上好看的金邊,再過一會便會被太陽曬成一汪水汽。 喻旻同林悅一路飛奔至柔然營地。 接待他們的是那日送拜帖的那名柔然兵,那人站在營帳前,先行了個禮,然后道:“請喻大帥卸刃?!?/br> 喻旻未作停留,直接將手里的長劍交出,林悅緊隨著也交了自己的佩劍。 那柔然兵看著林悅倒是微微露出絲訝然,這一晃而過的神色未逃過林悅的眼睛,他忽的扯起嘴角吊著眉梢,做出一副狷狂而不可一世的自傲的模樣來。 兩人被領(lǐng)著往伽來帥帳走去,那柔然兵的眼睛有意無意往林悅身上飄。 林悅好笑道: “你猜的沒錯,他們果然認(rèn)為我才是大衍軍中的厲害人物?!?/br> 喻旻小聲回道:“萊烏知道你是林澍將軍的兒子,虎父無犬子,推得合情合理?!?/br> “那一會到了伽來吙面前我接著演?小爺給他們擺一出瞞天過海。” 喻旻點頭,囑咐道:“別用力過猛,伽來吙不是好糊弄的?!?/br> 半盞茶的時間才走到營地中央,那柔然兵直接領(lǐng)著他倆進(jìn)去了。 帥帳主位上坐著一個身穿黑皮大氅的男人,方臉圓鼻,眉目重墨,身量精壯,半坦露的胸膛上露出獠牙森森的狼嘴,那里刺著一只完整的狼首。 稍下首的地方坐著熟人萊烏,膝上搭著獸皮毯,見著來人只是微微抬了抬眼,沒有過多的表情。 兩側(cè)的矮案上已經(jīng)坐滿了柔然和北胡的高階將領(lǐng)。 喻旻暗自將帳內(nèi)情景收在眼底,神色自若地上前見了個平禮,“久仰伽來大帥威名?!?/br> 伽來吙從主位上站起來,底下坐著的人便嘩啦啦立了一排。 伽來吙單手抱胸,禮數(shù)周全地?fù)Q了一禮,客氣道:“喻帥才是青年才俊,不料竟是這般儀表堂堂?!彼聪蛴鲿F,少頃又將雙目停在林悅身上。 林悅察覺,敷衍地一抱拳,雙手一觸就散,嘴皮都懶得掀。 伽來吙招呼這兩人落坐,隨后便有柔然歌姬魚貫而入,漁鼓咚咚響起,宴席便就此開始了。 “冒昧問一句,勇毅候喻安是喻帥何人?” 大衍喻姓重臣翻來找去只有一個喻安,喻旻大方承認(rèn),“是家父?!?/br> 他爹昔日雖是赤羽軍驍騎營統(tǒng)帥,在西在南都有過不少戰(zhàn)績,卻沒同東原七十二部叫戰(zhàn)過。因而喻安這個名號在東原遠(yuǎn)不如林澍響亮。 舞跳過了一輪,伽來吙拉家常似的七七八八說了許多話,喻旻滴水不漏地應(yīng)著,答話之時有意無意地瞥眼看林悅,不多時伽來吙的注意力便從他身上移開了。 伽來吙看著林悅道:“小林將軍年輕有為,林澍將軍后繼有人?!?/br> 林悅老大不情愿地將眼皮一掀,皮笑rou不笑道:“過獎?!?/br> 喻旻端杯掩住唇邊笑意,林悅這話癆演起戲來盡職盡責(zé),進(jìn)帳半天這才說了頭一句。 萊烏掰下一只羊羔腿,笑道:“林澍的兩個兒子,皆勝乃父。” 此話一出,伽來吙臉上的表情便僵了一瞬。今天這樣的場合本就不該提陳年積怨,如今萊烏這樣說了一嘴,真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不贊同地看了萊烏一眼,正待圓場,忽聽下面?zhèn)鱽硪宦曒p笑:“萊烏大帥說錯了,我大哥可不如我。他一貫醉心詩詞歌賦,花鳥蟲魚,盡愛些不入流的東西?!彼钕乱淮笃镜冒胧觳皇斓难蚋醨ou,新鮮的血跡染在唇角,邊嚼邊戲謔道:“所以才短命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