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吸!(超長八千字)
太久了,太久沒有嘗過她的味道了。文灝猶如飲鴆止渴,迫切的心情沖出喉嚨,變成了一聲聲沙啞的呢喃:“音音,想我嗎?” “音音,我弄疼你了?!?/br> “音音,讓我抱抱,就抱一會兒?!?/br> “音音” 他不光要抱,還要吃。林知音被他整個兒密密麻麻地纏著,一絲絲薄汗自額頭沁出,她從他肩膀抬起頭想要透透氣,可下一秒,他火熱的唇含上了她的,野蠻的大舌入侵她的芳腔,一陣掃蕩,再含住她滑膩膩的小舌頭貪婪吮吸。 這樣的緊密貼合與激吻,吮得她的心都要化了。他的吻帶著酒氣,她卻并不討厭,渾身仿佛有微弱的電流淌過,使得她小腹一縮,蜜xue一緊,換來他一聲低低的吼。 他們的交合處緊貼著,那根粗長硬物卡在她里面,已然微微濡濕,他動了動,帶著“嘖嘖”水聲,激吻過后的曖昧火焰又迅速在兩人身上燃了起來。文灝抬頭,有些懵懂地看著她,“音音,還疼嗎?” 她雙眼仿佛蒙上了一層白白的霧,看著他都是迷茫不清的,此刻她也不知道說什么,喉頭哽咽著“唔唔”兩聲,雙手抱著他的頭,有魅惑、有應(yīng)允、甚至還有一些渴望,緊接著,情欲一觸即發(fā)。 她不疼了,找到從前和他歡好的感覺了。 赤著的白嫩身子在冬天有些涼,被他除了西服、襯衫的火熱胸膛一貼上,知音小小的驚呼一聲,白皙的雙腿纏上他精壯的腰,被他壓在身上,一下一下地從下面頂入。 她的腿分得不算開,小腹那層薄薄的皮rou蜷成了幾道皺褶,再往下就是他專心愛撫的私密處,往上仰著,貼合他的胯骨,在汁水淋漓間被撞出水聲以及輕微的肌膚拍打聲。 文灝的力道很重,每一下都要推至最深,撞到她的靈魂深處,整顆心臟都在晃蕩。還不止,他粗糲的大手撫上她柔嫩的乳,肆意一捏,乳汁噴出 她昨天才吃了開奶藥,現(xiàn)在好多,水槍似的噴出來,濺在兩團(tuán)松軟的軟綿上,流到小腹。這場面,震驚到他了,他還傻乎乎地問:“出奶會疼嗎?” “不會”知音試圖弓起身子,咬著下唇索求:“紙巾” “不?!彼⒓锤┥恚拔医o你吸!” 男人剛毅的下顎湊到她兩乳中間敞開的溝壑,伸出大舌細(xì)細(xì)舔吸,將她漏出來的乳汁全數(shù)吃掉。她兩只嫣紅的蓓蕾還在冒著白色的乳汁,由他近距離看,活色生香。他幾乎是饑渴難耐地含住一只,輕輕地吸,吸著她延綿不絕的奶水,但這一只吸著,那一只又流個不停,他得趕緊換掉,左右開吃,堅決一滴也不能浪費。 兩年了,兩年沒這樣碰過她的身子,吃過她的rutou了。文灝腦海中仿佛有煙花在綻放,他上面吃著她的奶,下面也依然賣力挺入,要把這兩年所有的熱情傾訴到她身上。 她不知道的,他這兩年沒了她,清心寡欲的連手yin都沒有過。每當(dāng)看見她給女兒喂奶,撩起衣衫露出半團(tuán)柔軟,他就瘋狂地想要她,想看她zuoai的臉、兩團(tuán)飄蕩的乳。 可他今天做到了,如愿以償了。心心念念的女人就躺在他身上,張開雙腿讓他進(jìn)入,他爽得只想仰頭長嘯:真好! “音音,音音”他含糊地喊她,用最原始的男女互動方式來愛撫她。她應(yīng)該也很舒服的,躺在他身下媚成一灘水,還仰起頭,發(fā)出情難自禁的嬌吟,慢慢的,連眼神都變得迷離了。 他不問,直接抱起她,托著她雙腿,在客廳里走來走去。知音死死抱住他脖子,生怕掉下去,接著從下面頂撞上來的大roubang,好深,好脹,但又有一種被填滿的充盈舒爽感。水,水也流了很多,她好難為情 一路從客廳走到臥室,他們交合處的水滴了好些在地面。文灝將她托舉上床,分開她雙腿便是一頓居高臨下的猛力插干,安靜的臥室里傳出曖昧的肌膚“啪啪”拍打聲,混合著他的喘息,她難耐的嬌吟,根本不用理會此時是幾點幾分,外面冷不冷,會不會下雨。 他們這對離了婚的夫婦此刻只擁有彼此貼合的快感。 林知音蜜xue一個緊縮,到達(dá)高潮,他也低吼一聲,斷斷續(xù)續(xù)地射在她小腹。兩具火熱的身體緊貼在一起休息,誰也沒有說話,誰都在沉浸方才極度的歡愉。未過十分鐘,文灝起來,將她身子翻過去,他狠狠地從背后進(jìn)入了她! 她該喜歡后入的,那是一種沒有束縛的痛快。 白皙女人被后頭的健壯男人扯著雙臂往后倒,柔軟的臀部緊貼著他的胯骨,被磨得微微發(fā)紅,他在賣力抽插,在她溫?zé)釢駶櫟拿踴ue里尋找安慰。酣暢淋漓、乳汁飛濺,林知音驚呼著搖了搖頭,發(fā)梢飄蕩的弧度似乎也帶著歡快感——她第一次這么浪。 在他面前,在前夫面前。后來終是讓他要了四次,凌晨幾點的空氣越發(fā)的涼,她在一聲高亢的高潮舒爽聲后,昏睡過去。私密處,濕得一塌糊涂,腿根也還沾著他的白色jingye,她還潮吹了兩次 這種蝕骨的親密歡愉讓文灝為知興奮。于是在第二天起床,他摟著她低低地問:“音音,我們和好吧?” 未完待續(xù)—— 附:文逸、汪臻臻《一寸芳心一寸金》的婚禮片段。 今天文家喜氣洋洋、其樂融融。 臻臻娘家不在市內(nèi),所以她被安排到了沿海的一家大酒店待嫁。按照婚禮流程:新郎早上到酒店接親,中午迎了新娘回文家卸嫁妝、安家具,下午便又回到酒店迎接賓客,晚上再正式舉行婚禮儀式。 在文家熬了半個月的臻臻終于等到了今天的到來,她一大早便被人按在了梳妝鏡前,卷發(fā)、盤發(fā)、化妝、戴首飾、染紅指甲,再由兩人幫助她穿好雪白圣潔的婚紗、披上頭紗,她這一個美輪美奐的新娘造型就出來了。 哇塞!臻臻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簡直嚇了一跳,她從未想過自己可以這樣美! 唉!但是她老家的小姐妹們看不到這個場景…… 婚禮的伴娘團(tuán)以文逸的表妹秦艽(jiao一聲)為首,余下的一些都是小明星小模特,臻臻一個也不認(rèn)識,好在今天她是主角,大家都圍著她說說笑笑,她心里也有幾分得意。 “來了來了,快把門堵??!”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原來是文逸攜伴郎團(tuán)過來了! 秦艽是秦葟親meimei、文老爺子最疼愛的外孫女,21歲的女孩不知有多活潑任性,她當(dāng)下就堵在門后,用一個大喇叭高喊:“不開不開我不開,要想我開門,快拿紅包來!” 臻臻心驚膽戰(zhàn),她連忙撩起裙擺走到門前說:“開吧開吧?!?/br> 因為昨晚文逸送她來酒店時有對她交代:不許堵門,以免浪費時間! 秦艽和伴娘們鬧成一團(tuán),接了一把又一把的紅包,卻依然把門堵得死死的,半點縫隙也不留。 “這怎么能開呢?非要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秦艽嬌嗔。 臻臻沒轍,其他人不知道這件婚事是假的,這么激動也很正常,可是不知道文逸的心里好不好受……估計他也和她一樣,沒法阻止伴娘團(tuán)起哄。 文逸等人站在門外吃了許久的閉門羹,伴郎團(tuán)的兄弟們一個勁兒地發(fā)紅包、賣力唱歌,可新郎官文逸卻完全不像主角,只見他表情冷漠地守在一邊,且目光渙散,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伴郎鐘阡陌扇了一巴他的后腦勺,像是要將他打醒,提醒他現(xiàn)在是什么場合。 文逸不耐煩地瞪了一眼,直接往門里喊了一聲:“不開門我可走了!” 完了完了!他如果走了,那她豈不是很丟人?她父母以后怎么見人?臻臻連忙提著裙子從床邊走過去,“開吧!” 姐妹們終于才舍得把門打開一條縫,可男人們都還在外面,她們又迅速把門合上了。 文逸氣得牙癢癢,什么破爛結(jié)婚,那么麻煩,一大早飯都沒吃在這瞎折騰什么鬼玩意兒?他氣得真想直呼汪臻臻全名!哼,算了,他腦瓜那么聰明,不跟一群弱女子計較! “等她們再開門,咱們這么多人就拼命擠進(jìn)去!”他小聲對兄弟團(tuán)商量。 伴郎鐘阡陌聽了,立馬將他扒開,前進(jìn)一步大喊:“里面的姑娘聽好了,我是鐘阡陌,你們想跟我合照就出來,除了我,還有林懷瑾、林長欽兩位大歌星!” 姐妹們果然激動不已,趁著門開了一丟丟,兄弟團(tuán)便用力地往里擠去,不一會兒的功夫,房門已經(jīng)打開,文逸也順勢跌了進(jìn)去,還險些栽了一跟頭。 “???不是說還有林懷瑾、林長欽嗎?怎么就你一個……”姐妹們顯然有些失望。 鐘阡陌爽朗地笑著擺擺手說:“他們晚上來,晚上來。”說罷,他用手肘推了推身邊發(fā)愣的文逸,一本正經(jīng)地調(diào)侃道:“喂喂,口水!” 鐘阡陌是第一次見汪臻臻,之前聽了蕓蕓眾口,只知道她面相很善良,但沒想到今日一見,卻是另一番貌美……也難怪,文逸那驚艷的小眼神。 假結(jié)婚?這下有好戲看了…… 文逸定定地瞧著床邊端坐的臻臻,眉目清秀、粉臉朱唇、玉肩細(xì)腰……這土包子怎么變得那么好看了?! 心中仿佛有萬噸野獸在原地踏步,他站著不動,不知道有誰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他腳下踉蹌,竟直接撲到了她懷里! 臻臻睜大眼睛,順勢扶了他一把,這時房間里的人開始起哄,連忙催促文逸去找鞋。 文逸給她使了一個顏色,她正想透露,卻被幾位姐妹擋在了身前——“哎哎哎,找不到鞋不能看新娘子!” “快找快找!”文逸沒轍,開始帶領(lǐng)兄弟團(tuán)進(jìn)行地毯式搜索。 臻臻心里發(fā)愁,這鞋子藏在了天花板上,他們可怎么能找到呢?靈機(jī)一動,她仰起頭清咳幾聲,眼睛看向了天花板。 一旁的鐘阡陌看出了所以然,他連忙扒拉一個兄弟找來了高凳子,讓文逸掀開天花板去找。 可文逸比起文家那些身高八尺以上的堂兄弟,他真是墊底的一個,他現(xiàn)在踮起了腳尖也夠不著天花板。 比他高出少許的鐘阡陌在下面干著急:“弱雞,起開,讓我來!” “不行不行!一定要新郎找!”姐妹團(tuán)為難。 文逸額頭冒汗,縱使他在心里埋怨汪臻臻無數(shù)回,但在這緊要關(guān)頭,他可不能垮! 帥氣、魅力!這才是他的代名詞!他索性在高凳上小心地跳了一下,底下的人扶得穩(wěn)穩(wěn)的,他一躍而起,兩手頂開了天花板,果然,那窟窿里面,還真的放了一雙鞋! “快快!拿個棍子衣架什么的,我撈下來!” 紅色的高跟婚鞋成功掉落文逸懷里,這輩子都沒摸過女人鞋的他,這回也算是功德圓滿了,可是接下來的動作,卻又讓他百般不愿。 “新郎單膝跪地,給新娘穿上鞋子!” 臻臻一聽連忙收回了腳,忐忑說道:“不了不了,我自己穿,他不會的?!?/br> 確實不會!他是什么人,居然還要跪下給她穿鞋?文逸的眼睛快瞧上天了,遲遲沒有動作。 鐘阡陌連忙推了他一把,附在他耳邊低語:“演戲也要來真的啊,不然別人看出你們不和,難免懷疑?!?/br> 文逸心有所動,他低頭瞄了一眼汪臻臻,眼見她正低著頭、一雙大眼睛,那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唉!算了算了,他比她大這么多歲,他就當(dāng)是給無知的小孩穿鞋了,無關(guān)緊要的! 他蹲著,拿起那兩只鞋,胡亂套到了她光潔的腳,伴娘團(tuán)起哄讓他吻腳背的時候,他閉上了眼睛,艱難地下嘴碰了碰,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不過,還好還好,沒有什么腳氣,他心里也算踏實了。 臻臻心里的石頭也總算落了地,她給朋友當(dāng)過伴娘,是知道接親有這些項目的。她早上還想,文逸這么沒有耐心,他會不會受不了,直接走人? 像他們前幾日從民政局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出來,被安排去拍婚紗照,他腳下生煙似的催促攝影師:“快拍!拍完你們慢慢修、不用換衣服了,就穿這一套行了,拍幾張我就回去了……” 不過,穿鞋以后,她對他的態(tài)度改觀了不少,他這人其實也沒那么不耐煩啊。 之后的各項儀式也算順利完成,臻臻和他坐上了返回文家的婚車,一路上,他一句話也沒有和她說,她也只好默默低著頭,不敢吱聲。 一路通暢,結(jié)婚車隊回到了張燈結(jié)彩的文家。按照規(guī)矩,新娘子的腳是不能落地的,所以文逸要親自抱臻臻進(jìn)門。 車子就停在了大院外面的馬路,走路進(jìn)去也有些距離。文逸料定了今天要是吃苦,他只好擼了擼袖子,扛起車上的汪臻臻就走,就連她長長的婚紗落地也沒注意,還險些絆倒。 “喂!你多少斤?”走到一半,身材不算強(qiáng)壯的文逸漲紅了臉,他的手臂已經(jīng)快支撐不住,只要用腰腹托了托。 臻臻兩手牢牢抓住他肩膀的衣服,其實她被他弄得身上有點痛了,但她也沒敢出提,只好弱弱地回:“差不多100吧?!?/br> “媽耶,比一頭豬還重!不行了……”文逸非常吃力,額上的青筋都已經(jīng)凸起,所幸他堅持進(jìn)了客廳,一個勁兒將她放倒在沙發(fā)。 “我的媽呀,累死我了,這什么鬼天氣,那么熱!”他坐下?lián)崃艘话杨~上的汗。 “呸!這大喜日子,胡亂說什么呢?”榮升婆婆的容杳太太穿著一身紅旗袍、披著貂絨,她笑著端過來一碗干巴巴的餃子,“來,臻臻,吃點!” “給我給我,我餓死了!”文逸猴急地?fù)屃送牒涂曜?,胡亂塞了一大口,“呸!生的?!彼铝艘豢冢訔壈櫭?。 “哎呦!”容杳太太嬌嗔著跺了跺腳,她揚了揚手中的帕子示意,“這個是給新媳婦吃的,你搶什么呢?快給你老婆吃一口!” 臻臻正襟危坐,她拿起文逸用過的筷子,勉強(qiáng)吃了一口餃子,而后吐在了紙巾上,小聲說出了滿屋女眷都期待的兩個字:“生的。” 什么生的熟的,文逸根本不知道其中含義,他放下了碗,揮了揮手說:“吃什么生餃子,就沒有煮熟的嗎?煮點面來吃!” 可廚房端上來的面也只有一碗,他傻眼了,難不成這也是結(jié)婚形式,還要他和汪臻臻共筷分吃? 哎哎哎!怎么別人結(jié)婚那般耀武揚威、風(fēng)光無限,而他文逸卻是這樣的灰頭土臉、失魂落魄? 他娶了一個自己根本不認(rèn)識的女人也就罷了,這半天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怪事也算忍了,可到了晚上的婚禮大堂,本該擁有主角光環(huán)的他,怎么還被旁人輕易奪去了風(fēng)頭呢? 先是鐘阡陌被一位年輕的女明星按著強(qiáng)吻,幾個人上去扒都扒不開! 偏偏大家又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他的婚禮沒有請到媒體朋友到場,但也難保賓客中夾雜著一些臥底記者……不一會兒,婚禮大堂熱鬧得像記者招待會。 再到“被老天爺賞飯吃”的音樂才子林懷瑾,他在臺上又彈又唱又撩妹,引得賓客們尖叫連連。 文逸在底下捂住耳朵,心里咒罵:敢情那家伙把婚禮當(dāng)成了他的個人演唱會? 偏偏林懷瑾還唱一首什么“l(fā)emon tree”,酸酸的、苦苦的……這難道不是在唱他嗎?這狗日子過的,他快受不了! 所幸這兩個大魔頭鬧騰一翻后,終于安靜下來了,只不過這婚禮現(xiàn)場,怎么突然無人彈唱,也沒播放背景音樂,氣氛好像有點兒尷尬啊? 之后他主動請了深情款款的林長欽上臺彈鋼琴—— “有多慘就彈多慘吧?!彼?dāng)時只是隨口說了一句。 本想著這下好了,他回去補補妝、喝一口冰凍雪碧壓壓驚,再出來就可以神采奕奕地跟人敬酒、打招呼,搶回屬于他今天新郎官的光環(huán)。 可他沒想到啊,林長欽居然給他彈了一首“憂傷還是快樂”! 林長欽那一位不食人間煙火、謫仙般的人物,在今晚這樣燈火輝煌的場合里,他仿佛帶著對前女友的怨氣,以及對鋼琴的不滿,想要彈壞它的沖動。他下手力道重重的,眼神也極其憂郁,引得大家呆若木雞。 文逸驚得縮了縮頭,心里也真rou疼,那臺鋼琴好端端的怎么就惹到了長欽公子呢,它是無辜的啊! 還有他自己,從一開始的不情愿到現(xiàn)在被迫領(lǐng)證、辦喜酒,他……也是無辜的。 突然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袖,文逸回過頭,見汪臻臻同他家里人坐在了一起,她正吃著一碗魚翅粉絲湯,他也連忙拉開椅子,坐下來開吃。 “阿姨,噢,mama叫我們趕緊吃點兒,一會兒還要換了衣服去敬酒?!?/br> 臻臻今天累極了,像個牽線娃娃一樣被人領(lǐng)著做這做那,還要保持著微笑。到了開席的時候,她也是餓極了,只好扯了扯文逸,讓他陪著一起吃,倒顯得她沒那么尷尬。 文二爺?shù)男︻侂y得一見,他今天穿得極其隆重,謙和地接受賓客們的恭喜。 坐在他旁邊的是文逸大伯,一位清廉體面的父母官;再往前是大將軍的兩個兒媳婦——容杳太太和文大伯母,她們正在伺候大將軍飲食;最后坐在文逸旁邊的,則是堂哥文灝,他帶著林知音和女兒佩佩。 聽聞堂哥文灝常年累月在外奔波,一年在家的時候只有幾日,那么今天,也是文家難得的一次大團(tuán)圓。 汪臻臻今天盤正條順、低眉順眼,很得文老爺子喜歡,在她毫不做作地夾菜吃了幾口以后,老爺子更是笑得瞇起了眼睛,調(diào)侃道:“吃吧,吃胖點兒,好生養(yǎng)!” 滿桌大笑,臻臻低下了頭,握著筷子倒是不敢再吃了。 文老爺子又指指堂嫂林知音說:“她啊,身子不好,那么瘦,孩子早產(chǎn)了!” “爺爺!”林知音嗔怪,看起來和老爺子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今天是文逸大喜的日子,您怎么扯上我了?” 文逸原先光顧吃著他面前的一大盤龍蝦伊面,聽到這樣的話后,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竟然直接把盤子端了起來,將一半的菜倒進(jìn)了自己的碗里,另一半倒給了臻臻。 “給!快吃。”他朝臻臻說了一句,然后又埋頭苦吃起來。 “哎!你都這么大個人了,都結(jié)婚了怎么還那么沒禮貌,大家都看著呢——”容杳太太輕聲責(zé)怪。 “再做一盤端上來就是了,我們餓一天了?!蔽囊莶灰詾槿?,含糊不清地說著,可他抬眼看見旁邊的臻臻不敢動筷,“你吃啊!”他叫喚一聲。 “文逸結(jié)婚了,懂得照顧人了?!备叽笸偷纳w世英雄文灝笑了笑,他也端起一旁林知音最愛吃的豉汁小鮑魚,給她倒了滿滿一碗,就連漏了菜汁也不在意。 不動如山如文灝的父親,這時也見他不慌不忙地端起碗,給身邊的夫人撥了一碗菜,饒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臉上的表情也依舊波瀾不驚,“阿逸結(jié)婚以后,自然會變得成熟穩(wěn)重的,莫擔(dān)心。” 這幾個人在搞什么?他若不動作,那今晚回房豈不是沒得好睡?文二爺剛毅的眉毛挑了挑,他索性也伸手,給容杳太太端了一碗她愛喝的花旗參燉老雞湯。 “那我呢?”文老爺子輕拍桌子,一副爭風(fēng)吃醋的小孩模樣,那吹胡子瞪眼的可愛表情惹得臻臻幾乎笑出了聲。 兩歲的小佩佩顫巍巍地舉著勺子,舀給她曾祖父一塊小魚排,奶聲奶氣地說:“太公……” …… 好不容易維持到了婚禮結(jié)束,眾人簇?fù)碇囊莺驼檎榛氐骄频隃?zhǔn)備的婚房,可甫一進(jìn)門,文逸就捂住了肚子,作痛苦狀。 “喔,完了!吃錯東西了,我要去蹲個叁天叁夜!” 臻臻信以為真,連忙催促:“你沒事吧?那你快去啊!” “那你們先回去吧!我可能要好久……”為了不被一群損友鬧洞房,文逸的求生欲極高。 文灝嘴角一歪,他從小和文逸一起長大,豈會不知道那家伙的陰謀詭計? “噢?那你先去,我們等你出來,保證不動你老婆!”他說得無傷大雅。 文逸彎著腰身,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堂大哥一眼,進(jìn)了洗手間后,他編輯微信發(fā)了幾條信息:“你帶他們走,我告訴你,最近和你老婆密切來往的男人是誰?!?/br> 死娘炮!竟敢跟我談判?文灝握著手機(jī)冷笑一聲,“兄弟們,看他一時半會出不來的,撤!”他豪邁地一揮手。 人群終于散去,偌大的新房只剩文逸和臻臻兩人。 半晌,文逸小心翼翼地從洗手間出來,“人都走了?” “嗯?!闭檎榇┲榧喿诖策?,小心地觀察他的臉色,“你還好吧,要不要吃點藥?” “沒事!”文逸動手扯了扯領(lǐng)帶,向床邊走去,方才幾杯白酒下肚,現(xiàn)在竟然覺得困極了,他只想倒頭就睡。 這一舉動嚇得他的新娘子連忙伸出小手橫在空中,“別過來,我們說好假結(jié)婚的!”臻臻閉上眼睛、驚恐萬狀。 “呸!”文逸不屑地啐了一口,這土包子,真是想得美! “你起開,我要睡床,你睡外面的沙發(fā)!”他霸道地抬起腳,一手將皮鞋扒拉下來。 “喔……”臻臻從床上起來,拿起她昨晚帶來的那一包衣服,走去外面的客廳,開始慢慢卸她的發(fā)髻和身上許多的飾品鏈子。 客廳沒有鏡子,她只能蹲在電視屏幕前照著,可她頭紗的扣子勾住了頭發(fā),怎么弄都都拆不下來。 她總不能戴著這頭紗過一夜吧? “文逸、文逸。”她試探著叫喚了兩聲。 文逸出生軍人家庭,雖不參軍,但他也習(xí)慣了父親對他的“警覺性”訓(xùn)練。睡夢中仿佛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陡然驚醒,一股腦兒地從床上爬起。 “干嘛?”他應(yīng)了一聲。 “我這頭紗弄不下來,你幫我弄一下……” 他當(dāng)真是累極了,方才脫了外套和鞋襪就倒頭大睡,臉上化的妝也還沒來得及卸,他身上穿的一件白襯衫,胸前也開了兩個扣子,他就那樣光著腳走了出來。 “怎么弄怎么弄?”他沒好氣地伸手在臻臻頭上撥弄,“麻煩死了!” “哎,你輕點兒,弄疼我了——”臻臻吃痛不已。 “那你說要怎么來,剪了算了……” 蹲在房間門口偷聽的一干人竊笑不已,可不經(jīng)意間—— “你們在這干嘛?”一個酒店服務(wù)員偶然路過,好奇地問了一句。 大家嚇了一跳,不知是誰,原先將手扶在門把上的,這會兒嚇了一跳,他竟然“咔嚓”一下,把沒有反鎖的門給扭開了,一干人全部摔了進(jìn)去! 文逸和臻臻嚇得不輕,臻臻連忙從地上站起,無奈她的裙擺被文逸踩住,她一個趔趄,將他也帶倒在地,而她正好撲在他胸口。 “呦呼!”門口那一干人圍著這對新人叫囂起來:“鬧洞房開始!” 彩彈、禮花,紛紛落到他和她頭上,當(dāng)了人rou墊子的文逸,他臉色變得又青又白。 烤了個大雞腿!文灝不是說帶人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第一個,農(nóng)夫山泉!”表妹秦艽拿出了一瓶礦泉水。 “???”臻臻苦著一張臉,一時竟忘了從文逸身上爬起。 “你快起來啊,要壓死我嗎?” 后知后覺的臻臻站了起來,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看著文逸,弱弱地問:“可以不玩嗎?” 不可以!”眾人異口同聲。 文逸躺在地上,真想賴死不起,他用手捂了捂臉,心中淚流滿面。 老天爺?shù)降走€要他受多少的苦?真特么的狗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