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虐文先生
淚眼朦朧之際,林知音哭訴一句:“你對我不好.....” 我怎么對你不好?文灝頓住,眸色變得又深又濃,他改成了小心詢問:“那你想讓我怎么對你好?我什么都依你?!?/br> 她以前就很愛說“你不疼我”、“你不重視我”,但有哪次,他是真正發(fā)了狠心的? 她的性格真的太倔,還有點野蠻,嘴上也不饒人,為呈口舌之快,不惜對他進行人身攻擊! 他是一個熱血剛強的男人,從來不會因為一些小傷小痛而擾亂自身,但她給的,絕情的、憎惡的、對他宛若仇敵的恨,以及他們離婚的傷痛,卻讓他的整副身心難以載荷。 他有時候真不懂她想要什么?她怕他死,不想他做緝毒警,那他便不做了;她不喜歡看見那個為他檔槍的女警,他也沒讓對方再露過面了;而且她明知道他是忠誠的,沒有花哨心腸去欺瞞她,甚至是,他遲來的解釋,她也是相信的......那她到底還要什么呢? 他始終不明白。 她也始終不說。 文灝將音音抱坐起來,攬在腿上輕輕地頂入她溫?zé)岬睦锩?,和她面對面。她背后沒有支撐,便一下?lián)ё×怂牟弊?,勉強騎在他腿上,眼淚汪汪的,教他心疼。 “音音,你想改嫁,不可以的。我會讓你懷孕。” “音音,我回來了,你重新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什么都依你?!?/br> “音音……怎么可以拋棄我,去跟別的男人好呢?” “音音……” 他搖著、晃著,雙手?jǐn)堉暮蟊?,面對面地和她進行交歡。林知音跨在他腿上,要比他高出了半個頭,她傲著,不肯低頭看他,眼睛一直斜向天花板,最后卻被一個拋高,那根男人的東西直直頂?shù)剿亩亲樱屗鞍 绷艘宦?,宣泄似的說:“你不要逼我?!?/br> “我沒逼你啊。我疼你。你說,要我怎么做才肯跟我復(fù)婚?”他依然莽撞地問。 “不要,強J我!” “沒有啊。這怎么能叫強呢,我們在一起那么早,做這個不是很正常的嗎?” “可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文灝懵了,他很久沒見她像個孩子似的邊哭邊爭執(zhí)了,便手忙腳亂地抽紙巾給她擦眼淚,“好好,我以后不強你了,以后我都問過你好不好?別哭,哭得我心里難受?!?/br> 知音微仰下顎,把眼睛閉上了,在他身上一動也不動。這又把他嚇壞了,連忙將她放平,輕輕擁住,“怎么了?音音,那不想做我們就不做了?告訴我,你在想什么呢?” 她在想什么? 太多了。 問他們?yōu)槭裁床粡?fù)婚?想勸他們復(fù)婚的人覺得:文灝他沒錯??!他沒跟別的女人茍且,只是日常照顧一個為他擋過槍的女警察,這是人之常情,而且林知音是明媒正娶,是文灝法律上的妻子,怎么會存在誰做大做小的說法呢?加之女警的腰椎受損,她不能懷孕,這對林知音來說,一點兒威脅也沒有。 這種事左右不過好好商量罷了,可他們又怎會鬧到離婚收場? 是......態(tài)度吧。 林知音算是一頭突然殺出來的黑馬,輕輕松松懷上孩子,套牢文灝,當(dāng)了那紅色望族的一個少奶奶。此前他們的父母并未相談婚事,也不熟悉,因此她的存在多多少少都會給文家人帶來沖擊。 那么,反對他們復(fù)婚的人,好比林知雋,他是怎么說的呢? ——“那家人根本沒當(dāng)你是自己人,文灝一不在,你擱誰眼里都不自在?!?/br> 林知雋最大的意見莫過于此。因為是他親手抱著早產(chǎn)的meimei去的醫(yī)院,那時meimei剛從文家出來...... 但在林知音看來,她最最在意的,當(dāng)然還是文灝。 文灝性子烈、暴躁,不太會收斂自己的情緒,尤其是憤怒。若他真的面露怒色,那指不定他心里有多想將人千刀萬剮了。林知音被他吼過:“林知音,你說話太難聽了,你給我住口!” 這句話在她心里又形成了一個陰影,導(dǎo)致她后面這兩年里,變得不敢再去評判別人,因為她怕突然有個人也沖出來這樣吼她。 這種陰影就像神經(jīng)衰弱,很輕易的就能讓人警醒:她不能,她要想想說這話的后果......她很緊張。 她那句擯棄殘疾人的話固然有錯,她也該接受批評,但她還是覺得:文灝,嚇著她了。 徐可佳也反對她復(fù)婚,徐說:“為什么一定要吃回頭草呢?而且他明明有一個要負責(zé)任的女人了,還來招惹你,這就是他的不對。那個女人不能懷孕,我想他對著一個有腿疾的人也沒什么性欲,所以他就找你了唄!因為你太迷戀他了,他覺得你會接受的,給他暖床,給他生孩子,給他照顧一家子老小,還有那個女人!他們?nèi)仪返膫鸵氵€,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勸你復(fù)婚也是這樣!” 林知音......她在形形色色、一躍而過的記憶畫面中尋找:文灝沒提前告訴她,那位女警的事嗎? 答案是有的。 他在第一次和她分別之前,對她說過。 只可惜她當(dāng)時確實像徐可佳說的"太迷戀他了",所以她沒深思熟慮,也根本想不到丘英楠會咄咄逼人,吃定了文灝不會不管她這個救命恩人,然后步步緊逼...... 在四年前,文灝第一次對知音說出任務(wù),去了國外后,她整整一個月都沒收到他的任何回復(fù),他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似的,氣得她刪掉了他所有聯(lián)系方式,發(fā)誓再也不要理他了! 年輕的姑娘啊,以為這就是情傷,暗自傷心難過也是必然的事,但知音偶爾也會在睡前捕捉到一點可怕的要素:他會不會死了? 這種惶恐讓她更難受。她問了一次文逸,文逸說不知道,他哥一出去,天眼也找不到,只能等他回來才知道是死是活。 她更惶恐了!怎么連家里人都沒他的行蹤呢?最后她又經(jīng)輾轉(zhuǎn),和邱嫂聯(lián)系上了,然無果,邱嫂也沒消息。直到有天雨夜,林知音看見了一個杵著腋下拐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