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祭月鈴
書迷正在閱讀:紙上婚約:古少寵妻套路深、[全職]我在微草打工生涯、盛寵之錦繡商途、畫魂、校園仙帝、毒醫(yī)凰后:妖孽世子霸道寵、囂張鬼醫(yī)妃,邪王請乖乖、傾城狂妃:廢材三小姐、備孕365夜:總裁大人寵太深!、傻王嗜寵:鬼醫(yī)盜妃
“桂玉姑娘,你這怎么還吃著碗里的,瞧著鍋里的呢?”聆音從梅衍身后走了出來,毫不客氣大大方方的隨手便拿過屋內(nèi)的椅子坐下。 桂玉卻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連聆音此刻的放肆都不放在眼里,只道:“我是下一任族長,這島上,我就是規(guī)矩?!?/br> ……這可真是好大的官威。 還沒當(dāng)上族長呢,這便開始濫用職權(quán)了,若是真讓她當(dāng)上族長,這玉兔一族不還要翻天了。 聆音實在忍不住嗤笑一聲,轉(zhuǎn)眼看向身側(cè)的梅衍,朝他眨了眨眼睛,天真無邪道:“不如,還是用你換錦玉吧?!?/br> 梅衍也側(cè)過臉去瞧她,只是面具遮了半張臉,瞧不出他是如何神情。 聆音瞧見他的唇抿了抿,頓了片刻,方才出聲道:“若是你足夠強,便不必做選擇,也不必用誰換誰,若是以后再出現(xiàn)這般狀況,兩頭都是你重要之人,你無法做出選擇,又該如何?” 沒想到自己的玩笑,卻換來梅衍這般正色的回答。 若是以往,聆音怎么會甘心聽他說教,不和他爭論個昏天黑地七葷八素的,都不肯罷休。 但眼下,聆音覺得他說得沒錯。 因為她不夠強,所以只能等梅衍她們來救她,因為她不夠強,所以她便不能直接帶錦玉離開扶桑。 在這一瞬間,她忽然想起前世眼睜睜看著那人死在她眼前時,心頭涌起的憤恨,盡數(shù)變?yōu)闊o力。 她永遠都,無能為力。 “我……”她動了動唇,遲疑片刻,爾后又果斷堅定的回答,“我不會一直都這樣?!?/br> 梅衍的聲音卻有些冷。 “但愿如此。” 聆音咬唇,梅衍的話像冷水一樣澆在她身上,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將錦玉帶走,她不出聲為自己辯駁,只是低聲肯求道:“你答應(yīng)過我,帶錦玉一道離開,你不能食言?!?/br> “我沒答應(yīng)過你?!泵费艿穆曇纛D了頓,“但若是你希望,那便如此——”他隨后轉(zhuǎn)向桂玉,卻似乎全然沒瞧見她半遮半露的嬌羞姿態(tài),而是正聲道:“你既是下一任族長,應(yīng)當(dāng)知道祭月鈴在哪——” 聽到‘祭月鈴’叁字,桂玉的臉色一變,方才帶了稍許癡迷的雙目,如今也是驀的一沉。 又是聆音聽不懂的字眼,但她想,或許與方才所見的月輪有關(guān)。 而玉兔一族的神女,月神大人,又是不是與那月輪有什么關(guān)系?而梅衍要這祭月鈴做什么? “知道又如何?”桂玉站起身來,抬著下巴,俯視他,“這是族中秘辛,我怎么能告訴你這個外人……” 她的話還未說話,梅衍卻在眨眼間一瞬到她面前,桂玉尚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扼住喉嚨,抵在墻上。 “在哪——”他沉聲,又問了一遍,五指緊鎖,毫不因為面前的人是個嬌弱眉毛的女子而憐惜。 桂玉覺得自己快窒息了,她無助的伸手想拉扯開她脖子上梅衍的手,但梅衍的力氣極大,全然不似外表那般斯文秀氣。 “你……殺了她,你們便無法從扶桑全身而退了。”錦玉知道梅衍實力不凡,也自知不敵,而桂玉雖與他并無男女之情,但到底是同族,他沒法看著她在自己眼前被梅衍殺死,所以出言規(guī)勸。 梅衍的手沒有松開半點,卻回過頭去,朝錦玉一笑。 不過是只給聆音送元陽的,不諳世事的小兔子。 “你覺得,我無法全身而退?”他雖是笑著說道,語氣中卻沒有半點笑意。 錦玉不知為何面對他時有片刻的退卻,卻還是沉聲道:“是,她是下一任族長,若她死了,玉兔一族,勢必要你償命?!?/br> 梅衍卻不以為然,只是淡淡道:“不過是月神心血來潮豢養(yǎng)的靈畜,千百年前生了靈識,爾后繁衍成部族,便以為自己有些斤兩了——你方才聽到了,這雌兔要聆音的命,你要她不死,是想令她活著,殺了聆音?” “我不會——我不會讓她死?!卞\玉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他口中的她,說得自然是聆音。 “那你又能做到什么?” 在他與錦玉說話的片刻,桂玉有片刻得以喘息,她雙手結(jié)印,費力得從口中擠出幾個字的法訣來。 梅衍已有所察覺,卻還是被一道力量彈開,只是他用手一擋,那道力量,沒有傷到他一星半點。 錦玉捂著喉嚨大口喘息著,她的面前懸浮著一道半透明的銀白色彎月,月亮之下,是一個小巧的鈴鐺。 ——應(yīng)當(dāng)物如其名,那應(yīng)該就是梅衍口中的祭月鈴。 梅衍的唇角往下彎,似乎是有些慍惱。 “這一任族長到底是個怎樣的蠢貨,才會把祭月鈴交給你保管——” “哈——”桂玉大口喘息好一會才緩過來,“你又算是什么東西,對族長這樣品頭論足?它在我手中,便是我的東西!” 錦玉的臉色也不大好,梅衍口中的族長,便是她的母親。不過他也沒有想到,母親會將祭月鈴交給桂玉,那分明是神女的圣物,應(yīng)該妥善保管,怎么能交到桂玉手里。 雖是梅衍說的話有些過了,但母親卻也……實在糊涂。 “你的東西?”梅衍冷笑,聆音在一旁瞧著,倒是第一次見到,他將厭惡的情緒表現(xiàn)得這般明顯,“區(qū)區(qū)靈畜……” 他幾步上前,桂玉見他靠近,連忙召出祭月鈴,設(shè)下結(jié)界阻擋,只是薄薄的結(jié)界剛固下,梅衍一抬手,結(jié)界卻立刻化作點點流光碎裂開來。 桂玉驚恐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 “這是月神的圣物——不可能……這不可能,你究竟是什么人?!彼饨兄鶋桥廊?,衣不蔽體,卻來不及顧上,模樣分外狼狽。 聆音此刻倒是沒有半點暢快,她如今想的是——梅衍是當(dāng)真生氣了。 分明平日里將情緒隱藏的這般好,為何如今卻…… 若是她如今再添油加醋,將梅衍的情緒撥撩到極點,她是不是便能知道,他這般慍惱的由頭究竟是什么? “梅先生?!彼雎晢舅凹涝骡徥鞘裁?,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般失態(tài)?!?/br> 聆音的話讓梅衍稍許回神了片刻,他似乎也察覺到自己情緒的激動,不著痕跡的止了步子,轉(zhuǎn)向聆音道:“你不想我殺了她?” 他沒有回答聆音的問題,而是又回了她一個問題。 既是他這般說話,聆音便清楚他情緒已恢復(fù)如常,也稍許松口氣,若為自己,她不該阻止他對桂玉下手。 不如說,梅衍若是殺了桂玉,將島上攪得天翻地覆,她還能更清楚,梅衍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那桂玉到底與錦玉一同長大,而聆音此行來扶桑,也并非為將島上折騰得天翻地覆而來。 “當(dāng)然。”聆音笑了笑,“就算是再討厭的人,我也沒有看她死在我面前的興趣。” —————— 追-更:m928.(woo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