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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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鳶姨——”蘇言岳忙小跑著過去,想要攔下她。 同一時間, 氣喘吁吁一身泥的蘇正河也跟著跑進(jìn)了院子,一眼瞧見青鳶,眼睛一下瞪大: “言岳, 小心——” 什么叫有眼不識泰山, 說的就是他了。 攜怒而來、滿腔憤恨的青鳶始終虎視眈眈, 一路上蘇正河都沒有找到給蘇雪霖通風(fēng)報信的機(jī)會。 眼瞧著就要到達(dá)目的地,就想著背著青鳶給蘇言岳發(fā)個短信, 讓他提醒一下蘇雪霖避避風(fēng)頭, 沒想到卻被青鳶當(dāng)時察覺,一腳就把身為堂堂蘇氏族長的他給踹飛了出去。甚至還砸飛了一個匆匆經(jīng)過的路人。 可憐蘇正河, 一直到摔得頭暈?zāi)垦#€不敢相信發(fā)生的一切—— 他可是堂堂蘇氏族長,什么時候被人這么揍過? 說什么毫無存在感的廚娘, 分明是霸王龍一樣的人物才對。 所以說曾經(jīng)的天衍派到底是怎樣一個牛逼哄哄的所在,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廚娘,都有這樣的修為。 又想到從前自己竟然還敢老虎頭上搔癢,因為認(rèn)定青鳶沒有盡力侍奉叔叔蘇雪霖, 就各種針對她, 現(xiàn)在瞧著, 真是和找死沒什么兩樣了。 幸虧青鳶之前根本不想打理自己,不然說不定早八百年都被人揍得不成人樣了。 只可惜他的友情提示來的太晚了些,對上青鳶的那一剎那,蘇言岳如遭重錘,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倒飛了出去。 而一拳打飛他的不是旁人,正是雪苑居里毫無存在感的廚娘青鳶。 揍飛蘇言岳后,青鳶停都沒停,朝著蘇雪霖和花架下的蘇音就撲了過去: “……蘇雪霖,你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虧你竟然想出這樣惡心人的法子……今天,我一定要把你的心給挖出來,看看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 “還有這個女人!我這就當(dāng)著你的面,殺了她……” 眼瞧著青鳶身形飛到,蘇雪霖一手勾住蘇音往自己懷里一帶,另一手隨即揮出,和青鳶對了一掌。 青鳶身體往后一踉蹌,堪堪站住腳步,卻是氣的面目更加猙獰。 “青鳶,不要任性!”蘇雪霖眉頭輕蹙。 “任性?”素白的臉上泛起一絲潮紅,青鳶的視線在蘇雪霖護(hù)的結(jié)結(jié)實實,只能瞧見一個鴉黑的發(fā)頂?shù)奶K音身上滑過,眼睛漸漸變得猩紅,“桀桀”獰笑著,“蘇雪霖,你也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我了,我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 “我青鳶想殺的人,還從來沒有失手過!” 一個“過”字出口,青鳶已經(jīng)揉身撲上,也不知道她練得什么邪肆功法,周身竟是黑氣洶涌,明顯和天衍派靈力情形大不相同。 “青鳶,不要胡鬧!你睜開眼睛瞧瞧,她是誰……”蘇雪霖也沒有想到,青鳶竟然憤怒成這樣,忙提高聲音。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氣瘋了的青鳶打斷: “胡鬧?你還有臉說我胡鬧?” 指尖一縷黑氣朝著蘇音頭頂襲來:“那我就胡鬧給你看看!” 竟然敢冒充音音,自己先毀了這個女人,再和蘇雪霖這個混賬東西同歸于盡。 雖然不知道青鳶和蘇雪霖什么關(guān)系,可聽對方的語氣,之前應(yīng)該也是和蘇雪霖關(guān)系很好的人。現(xiàn)在卻因為自己和蘇雪霖發(fā)生沖突…… 蘇音一時抱歉不已,忙探出頭來,想要解釋一下,卻正對上那縷粘稠宛若實體的黑氣,還沒等蘇雪霖提醒,蘇音白皙的手指已經(jīng)伸出,一纏一挽間,滿是凜冽殺機(jī)的黑氣瞬時化成了繞指柔,似是調(diào)皮又似是久違的眷戀,在蘇音手指上纏了一圈,下一刻倏忽涌入了筋脈之中。 同一時間,蘇言岳和蘇正河也齊齊朝著青鳶沖了過去—— 老天爺,青鳶身上怎么會有這樣可怕的煞氣。甚至剛一迫近,就覺得如同有千萬只銀針刺入骨頭似的。 可兩人卻是不敢退—— 真是蘇雪霖和青鳶雙方兩敗俱傷,那麻煩可就大了。 卻也明白,展現(xiàn)了真實實力的青鳶,功力怕還在他們兩人之上。 又是盛怒之下出手,兩人怕是注定會吃大苦頭。 閉著眼撞上去的那一刻,兩人已經(jīng)預(yù)料到最后的結(jié)局—— 被揍飛出去都是輕的,說不定會斷個胳膊折個腿的…… 然后下一刻,一聲轟然巨響果然傳來,蘇言岳哆嗦了一下,無比驚奇的“咦”了一聲—— 這么大動靜,怎么一點兒沒感覺到痛啊? 再抬頭一看,正好瞧見旁邊和他一樣傻乎乎站在那里的蘇正河—— 確實有人飛出去了,不過卻不是蘇正河和蘇言岳,而是青鳶。 眼瞧著那瘦弱的身形朝著后面一塊青石砌成的假山撞去,蘇言岳和蘇正河嚇得臉色齊齊一變—— 不是吧?剛才青鳶狀若瘋狂的樣子太過瘆人,兩人下意識的就用了足足七成的功力,怎么青鳶臨了又把所有的功力收回去不說,還傻了似的硬生生承受了他們倆聯(lián)合一擊? 眼睜睜的瞧著青鳶瘦弱的身體撞在假山石上,又從上面滑落,直接吐了一口血出來。 還沒回過神來,面前人影一閃,卻是蘇雪霖正快步上前,想要扶起青鳶。 青鳶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上一躍而起。 “叔祖(叔叔)小心!”蘇言岳和蘇正河嚇得一哆嗦。 不意青鳶粗暴的一把推開蘇雪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無措的蘇音撲了過去。 “蘇音——”蘇言岳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這一個兩個的都是怎么了? 不過是一個假小祖,怎么全都瘋魔了似的? 可再怎么著,當(dāng)初提議的都是自己,和蘇音沒什么關(guān)系。真是眼睜睜的瞧著蘇音這么死在面前,良心也不安啊。 當(dāng)下腳尖一點,跟著朝蘇音站的方向撲了過去—— 好歹緩一下青鳶的攻勢,怎么也要給蘇音留下條小命???還有叔祖,之前還把蘇音寶貝的什么似的,怎么這會兒瞧著青鳶發(fā)難,竟然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了? 只是他很快就沒有精力胡思亂想了—— 卻是青鳶背后好像長了眼睛似的,一把抱住蘇音的同時,抬腳往后面一踹。 可憐蘇言岳,第二次飛了出去。 幸虧蘇正河反應(yīng)快,拉了他一把,不然蘇言岳一定會步青鳶的后塵,在假山石上撞得頭破血流。 正捂著胸口驚魂未定呢,一聲撕心裂肺的哭泣聲忽然傳來。 蘇言岳激靈靈打了個寒戰(zhàn),啊呀,不好,蘇音! “青鳶,別亂殺——” 后面的話卻一下子卡在了喉嚨眼那里—— 話說是自己瘋了,還是青鳶瘋了? 她不是要殺蘇音嗎,怎么沒動手不說,還抱著蘇音,一口一口不要錢似的往外不停吐血? 還是說,打算用鮮血把蘇音給淹死啊? 別說蘇言岳,就是蘇音也懵了—— 被青鳶緊緊抱著之前,蘇音也是惶恐不已。畢竟看青鳶的樣子,恨不得一個照面就把自己給掐死似的。 可被青鳶抱在懷里時,卻直覺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雖然說不出來為什么,可蘇音就是直覺,青鳶絕不會傷害她。甚至這個懷抱,也是說不出的熟悉…… 那種感覺,竟是和瞧著蘇雪霖吹笛似的情形一模一樣,雖然想不起來,卻總覺得自己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 可還沒等她細(xì)想,青鳶已是偏頭又吐了一口血出來。 殷紅的血珠,讓青鳶的容色竟是有些驚艷的感覺。 定定的凝視著懷里的女孩子,青鳶眼圈一下紅了,抬起手指,顫抖著撫向蘇音嬌嫩的臉頰,一張嘴,又是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心神合一,氣宜相隨!放開音音,你把她抓疼了……”蘇雪霖快步上前,抬手一掌拍在青鳶頂門之上。 青鳶本是狂亂的眼神瞬間清明了些,卻依舊抱著蘇音死活不肯撒手。 蘇正河和蘇言岳也終于趕到,蘇言岳也就算了,日日對著蘇音的臉,感慨倒是沒那么大。 倒是蘇正河,倒抽一口涼氣—— 來之前蘇正河特意去祠堂里參拜,期間更是恭恭敬敬給小祖上了香,希望小祖能保佑天衍一門昌盛。 一路上還想著,蘇言岳一直說蘇音和小祖長得像,可也就是像罷了。 可這會兒離近了才發(fā)現(xiàn),哪里是像啊,根本就是太像了。甚至身上的神韻氣質(zhì),也都渾然天成。 不是蘇言岳給他打過預(yù)防針,說不好這會兒就跪地上喊“小祖”了。 又看看情緒激動的蘇雪霖和青鳶,忽然就明白為什么這兩人會被騙的這么徹底了! 合著不是他們兩人好騙,而是蘇音長得太犯規(guī)了。你說說長成什么樣不好,怎么就會和小祖用了一張臉呢? 好在這張臉也不是沒有好處,最起碼,叔祖是真活過來了。聯(lián)合青鳶,送來一波又一波驚嚇。 目送著三人旁若無人的進(jìn)了房間,蘇正河長嘆一口氣: “言岳,你說要是這時候,咱們倆去自首,還來不來得及了?” “叔叔慎言?!碧K言岳嚇得一激靈—— 什么自首?這話能亂說嗎? 是嫌叔祖命長,還是嫌自己命長?。?/br> 可心里雖然這么想著,整個人卻也跟著頹廢了—— 曾經(jīng)還擔(dān)心蘇音演技太爛,會被一眼識穿,現(xiàn)在瞧著,那里需要用什么演技啊,只要蘇音一露臉,就一切搞定。 而偏偏從另一方面來看,叔祖和青鳶他們對小祖的感情究竟有多深,不然怎么會到了,僅僅對著一張臉,就成了睜眼瞎的地步—— 真是小祖的話,怎么會這么弱! 要知道根據(jù)叔祖曾經(jīng)不經(jīng)意間透露的消息,小祖的修為可是還在他之上…… 兩人正無比郁卒的蹲在院子里,相顧無言,一陣誘人的香氣忽然撲鼻而來。 “咦,我怎么聞著,好像是凌云草的味道呢?”蘇正河聳了聳鼻子,忽然道—— 凌云草是蘇正河這次帶來的靈植中的一種,綠葉紫花,最是漂亮,不但香氣襲人,更兼里面蘊含的有充盈的靈氣,有幫人重塑筋脈,穩(wěn)固魂體的特異功效…… 一時臉上頓時顯出些喜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