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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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快,有人比他更快。卻是輪椅上昏睡男子,忽然伸出根指頭。 那根手指修長,偏冷白,沒有絲血色之下,竟是隱隱有透明之感,皓如瑩玉,好似輕輕折,就能斷了似的。 卻是好巧不巧,正正抵住蘇音的肩。 令得蘇音前傾的身形當即止住。 冷凝男子探出的手隨即收回,看向蘇音的眼神頓時和看死人樣—— 這世上想找死的人還真不少。 上個不經(jīng)主人允許,隨意靠近的家伙,早被毀的渣渣都不剩了,雖然小丫頭看著還相當年輕,可誰讓她不長眼,主人身上也敢撲呢…… 下刻眼睛卻下睜得溜圓—— 少女卻是并沒有和他想的那樣,萎頓地上香消玉殞,反而還往前蹭了蹭,竟是想要整個人都偎進主人懷里的模樣。 好在輪椅上男子皺了皺眉眉頭,手指微微挑,蘇音下半跪在男子身前,膝蓋落地時,發(fā)出“咚”的聲響,聽著都很疼。 可就是這樣,蘇音竟依舊不肯離開,反而抬手抓住了輪椅男子的手指,軟軟道: “嗚,別動……好痛……” 卻是神府那里,神魂那里好像有熊熊大火在燃燒似的,嚙烤著每寸靈魂。唯有手心合攏的地方,有凜冽的冰雪之意傳來,雖然寒冷刺骨,卻又舒服至極。 下意識的把那根手指攥的更緊,用力摁在自己太陽xue上,嘴里輕聲咕噥著: “真的,好痛……你幫我揉……” 輕輕的啼泣聲,無端端多了些撒嬌的味兒道。 冷酷男子臉都快炸開了—— 眼前這幕是什么鬼cao作? 這是想要上天?。【谷桓抑怪魅私o她做事! 還有主人的反應(yīng),也是太反常了吧? 無比突兀的跑到海城這座大酒店里就算了,竟然被別有用心的女子撲倒也沒什么反應(yīng)? 啊呀,不對,是不是主人又陷入昏睡之了?這種情況下的主人,可是絕對不能被驚醒…… 時冷汗都要下來了,臉色變了好幾變,終是忍不住直接抬手就要去抓蘇音的胳膊—— 這女子方才差點兒栽倒少爺身上,已經(jīng)是犯了大不韙,竟然還敢握了少爺?shù)氖种??!主人性情乖戾,真是清醒過來,怕是第個難逃活命的就是自己! 不想這巴掌還沒拍上去呢,輪椅上的年輕男子蹙了下眉頭,也沒見他如何動作,冷凝漢子直接就飛了出去。 好巧不巧,正好撞在撲過來要抓蘇音的柳汶保鏢的身上。 那保鏢慘叫聲就倒飛了出去,頭正好磕在臺階上,瞬時頭破血流。 冷凝男子明顯也受了不輕的傷,卻是捂住胸口,掙扎著朝著輪椅的方向緩緩跪下,竟是伏在地上,動不敢動。 甚至身體還微微哆嗦著,明顯是嚇壞了。 第18章 現(xiàn)場片肅然,靜的落根針到地上都能聽見。 唯有輪椅上的男子,依舊好似睡著了般,靜靜躺在輪椅上,竟是帶著絲縱容的意味,任憑蘇音拿著他那根修長手指,下下在太陽xue上不停揉壓著…… 柳汶最先回過神來。 氣的臉色鐵青—— 這都叫什么事兒!眼瞧著就要抓住蘇音姐弟了,半路上竟然又殺出個程咬金來。 只是對方既然和蘇言岳無關(guān),自己也就不怕得罪。 怎么說有蘇言岳這個重量級客人在呢,任誰想要鬧事,也得掂量掂量。 當即冷著臉道: “這里是海城,我柳家也不是什么籍籍無名之輩。兩位有什么要求的話盡管提,只要柳汶能做到,定然絕無二話,至于說閑事,還是少管為妙……” 話里話外彰顯了柳家地位之余,更滿是警告的意味。 本來柳汶想著,他這已經(jīng)算是很客氣了。 卻不料話剛出口,那本是乖巧跪在地上的冷凝漢子猛地回頭,也沒見他如何動作,柳汶臉上已是“啪啪”重重挨了兩下: “找死!我家先生要做什么,也是你能插嘴的?” 柳汶被揍得往后踉蹌了好幾步,“噗通”聲坐倒地上,時只覺頭嗡嗡作響,眼前也全是金色小星星。 生意人的直覺告訴他,那兩人,怕是有些危險。 好會兒張嘴,吐出了口的血沫子,卻是不敢看向冷凝漢子,反而可憐巴巴的沖蘇言岳道: “蘇先生,您可得給我做主啊……他們哪里是打我啊,分明是沒把您放在眼里……明明知道您是蘇家的貴客,還要當著您的面這么羞辱我……” 蘇言岳皺了下眉頭—— 如果對方真是普通人,發(fā)生什么糾紛的話,他自然不會去管??汕颇莾扇酥暗氖侄?,分明應(yīng)該是修道人才對。 以著道法協(xié)會的規(guī)矩,修道之人不能仗著自己的本事,隨意凌虐普通人。 “這位朋友,修道者不能恃強凌弱,是各地道法協(xié)會的規(guī)矩,你這樣做,未免不妥……” 天罰日之時,各國敦請隱世高人出山。這些修道人為了救世立下大功,自然在世俗地位非同般。 雖然大多修道之人并不熱衷紅塵時事,卻也有少部分渣滓,仗著身上本領(lǐng)在俗世為非作歹,國家領(lǐng)導(dǎo)人親自過問之下,便有了這道規(guī)則問世。 若然違背,輕則罰款拘役,重則交由師門嚴懲。甚至廢除靈力,驅(qū)逐出師門的也是有的。 “道法協(xié)會算什么東西?也敢管我家先生的閑事?”那本是誠惶誠恐的冷凝漢子卻是和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般,傲然道,“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在我家先生面前耀武揚威的……” 剛才那個腦滿腸肥的家伙,自己沒要他的命,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 蘇言岳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這人也太狂了吧? 須知五大世家都有舉足輕重的人物在道法總會占據(jù)重要位置。 只沖這點,天下修道之人面對道法總會,都不敢放肆。 這漢子倒好,竟然敢在蘇言岳這個蘇家精英子弟面前大放厥詞! 蘇言岳臉色寒: “這位兄臺的意思,是定要插手這件事了?” 冷凝漢子明顯是個人狠話不多的角色,聞言連解釋的意思都沒有,直接攤開手掌,掌心里瞬間多了把黝黑的短劍,劍尖直指蘇言岳,明顯是要開戰(zhàn)的意思。 “袖里乾坤?”蘇言岳臉色寒,同樣手招,把欺霜賽雪的冰寒利刃跟著出現(xiàn)在手。 這利刃也不知用什么鑄造而成,甫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就有雪色彌漫開來。 逼人的寒意,讓周圍人明顯打了個寒戰(zhàn)。 就是腦子有些昏沉的蘇音也下清醒了過來,卻是驚喜的發(fā)現(xiàn),神魂處仿若被人放入煉獄冶煉的痛苦竟是減輕了些不說,就是身上剛剛耗盡的靈氣,也再度充盈起來。 說再次充盈好像也不恰當,分明是又有精進才對。 還有自己這會兒的情形好像有些詭異的,怎么竟然好像趴在誰的膝蓋上似的,更別說,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蘇音和被馬蜂蟄了下似的,臉下羞的通紅,不及細想就直接甩開男子的手,身體跟著往后跳。 恍惚間男子眼睛似是睜開了瞬,縷血色倏忽飄過。 本來正和蘇言岳對峙的冷凝漢子忽的回頭,看向輪椅男子的神情惶恐至極,臉上冷漠的殼子也隨之打碎,忽然縱身躍起,徑直來至輪椅旁,“噗通”聲再次跪倒,竟是不??念^: “先生息怒……” 遠遠站著的蘇言岳也下捂住了胸口,神情也全是驚異之色—— 剛才是怎么回事?怎么瞬間竟是整個人都仿佛陷入了粘稠的血液之,不獨舉步維艱,更是連呼吸都困難…… 唯有處于風暴心的蘇音,依舊懵懂未覺。倒是歉疚的看向年輕人—— 因為蘇音甩開時太過用力,瘦弱男子的手背下撞在輪椅側(cè)。 他的手本就瑩白如玉,這會兒紅彤彤片的模樣,瞧著不是般的刺眼。 蘇音自己瞧著,都覺得發(fā)疼—— 這會兒如何不明白?她能恢復(fù)的這么好,肯定是男子的緣故。 結(jié)果自己卻沒謝謝人家,反而恩將仇報: “對不起……我剛才有些不太清醒,是不是弄痛你了?您的援手之恩,蘇音銘記在心……” 卻在觸及到對方紅彤彤的手背時,驚覺不對—— 她這會兒的修為雖然恢復(fù)的不多,可有生機之力和凈化之力相輔相成,對旁人的身體狀況最是敏感。 比方說眼前這俊美年輕人,明明是極虛弱的外表下,內(nèi)里卻不知道怎么回事,有著和火山爆發(fā)般磅礴的能量。 甚至蘇音直覺,如果不加以干預(yù),對方極有可能會爆體而亡。 本想著第時間退開去救蘇呈,這會兒瞧著,卻是要往后放放了—— 真是和自己所想的那樣,在場所有人怕是都會跟著陪葬。 忙握住男子的手,分別揉按神門、大陵、太淵,最終歸于心xue。 又唯恐對方抗拒,蘇音還不時柔聲呵哄: “是不是很痛啊……很難過對不對……” “你忍下啊,很快就好了……” 情形緊急之下,蘇音并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有什么不妥,落到旁人眼,卻是詭異的很—— 蘇家那小丫頭是不是被男子的美貌給迷昏頭了? 不就是磕了下手嗎,用的著這樣又是揉又是吹的? 不會是想要趁機揩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