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佩_第79章
他們知道,儼然是戴青鈺的心情又不好了。至于原因,不用多問,十之八九一定是因為曲凌。 戴青鈺剛聞一推門聲,一瞬間內(nèi)仿佛清光映雪般恍惚流露出一絲喜色,但看清前來的一黑一白的身影,眸光又暗淡了下去,再逐漸轉(zhuǎn)變?yōu)樵古?/br> 兩人負(fù)手走過去,叢容像是住在自己家里一樣的隨心所欲,隨便一拉凳子就在戴青鈺旁邊跨步坐下,對他訕笑道:“你又怎么了?” 白淵則動作輕緩地端坐在他的身旁,戴青鈺的對面。 面對于叢容的明知故問,甚至還帶了些幸災(zāi)樂禍的語氣,戴青鈺一眼狠狠地瞪過去,磨牙聲更重了,好像在說:你這個毫無同情心的家伙現(xiàn)在、立刻,快從老子眼前消失! “一大早就生悶氣,是會折壽的哦,你也不怕你個妖王英年早逝?”叢容笑瞇瞇的朝他眨了眨眼,對他的眼神恍若未見,“昨天太晚了就沒問,游天祭典上擺設(shè)的酒都是什么酒?” 聽了前半句他本來是要出口懟過去,可望他突然正經(jīng)地問起來,戴青鈺一噎,隨后才悠悠道:“你突然問這個干嘛?就是很普通的清酒啊。” 昨晚問李倩兒話問到一半,叢容就將性情暴躁又聒噪無比的戴青鈺給趕了出去,所以他對叢容提的問題是根本摸不著頭緒,完全不懂他干嘛要問這個。 叢容挑眉道:“普通的酒,你確定?” “這我怎能保證,酒又不是我準(zhǔn)備的,本王是堂堂妖王,怎會做釀酒這種事?”戴青鈺嘖舌道,“你到底問這個干什么?” “你別廢話,跟那個魔修有關(guān)就是了?!眳踩蓊H顯不耐煩之色,“釀酒、呈酒、斟酒的都是誰?” 戴青鈺面部表情痙攣般的一陣抽搐,咬牙切齒道:“是曲凌斟的酒?!?/br> 話音一落,房間內(nèi)一片寧靜。 聞他只回答了最后一個問題,叢容繼續(xù)耐著性子問道:“釀酒的呢?呈酒的呢?你怎么不說?!?/br> 戴青鈺愣了一下,思緒片刻,終于微微張口像是要說什么了,轉(zhuǎn)頭看著叢容的臉,然后擺出近乎肅然的表情,木然道:“不知道。” 叢容:“……” 這貨這是只注重這個叫曲凌的狐貍精呢??? 就這樣的也能當(dāng)上妖王,八成是賄賂了什么人,開了后門吧? 就算開了后門,這樣的蠢貨應(yīng)在這位置呆了不出三天就該下臺了吧,怎么混到現(xiàn)在的? 他都懷疑戴青鈺是不是跟魔修做了什么交易,讓魔修來迷惑那些妖怪,奉戴青鈺為王的。 叢容扶著額頭,不想再跟這個白癡多問一個問題,問了等于沒問。 “去去去,讓你的手下去查?!眳踩輰Υ髑噔暫喼辈蝗讨币?,什么摯友?根本就是唬人的,他們的關(guān)系肯定不純潔!心力交瘁的道,“順便把曲凌叫到這里來?!?/br> 戴青鈺眉頭緊皺,陡然間,又化憤怒為失落,聲音小到近乎蚊蠅:“不行,他是不肯來的。” 叢容匪夷所思道:“怎么,妖王的話他都敢不聽?” “你昨天有見過他聽我的話嗎?”戴青鈺再次往他那邊瞪過去,時不時還朝白淵那兒飄幾眼,生怕再因為懟叢容,而被他自己看到白淵一個可怕的眼神正貿(mào)然直視著自己。 見白淵神態(tài)自若,眉宇間竟是出奇的柔和,想必心情尚是不錯,戴青鈺剛剛被吊起來的心又暗暗放下。 “你先讓你的手下查與游天祭典里的酒相關(guān)的所以人,名單統(tǒng)計給我。”叢容兀然起身,神情堪稱肅穆的道:“還有,既然你請不動那個曲凌,那我和白淵去請,你就在這兒呆著吧?!?/br> 他實在是看不起眼前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