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之吾心歸處_分節(jié)閱讀_20
牧琛頷首,承認(rèn)了。 “是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打人啦?” 牧琛看了他們一眼,直接將朱大壯搶了岑樂銀子的事,告訴了他們。 他的目的,是要讓村民們明白岑樂是不能欺負(fù)的。 否則一旦村民們知道了岑樂不能說話,那么即使不會動手,可言語上的欺凌肯定不會少,所以正好今日借著朱大壯這件事,給大家提個醒。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雖然覺得牧琛太過夸張,為了一個外人根本沒必要這么興師動眾,但也明白了岑樂對牧琛的重要性。 與此同時,看著朱大壯這幅凄凄慘慘的模樣,眾人也覺得大快人心,十分解氣。 這些年來,朱大壯仗著有一個在衙門里當(dāng)差的表兄,一直在村里橫行霸道,不僅調(diào)戲未出閣的閨女,而且還欺負(fù)孩童,所作所為,實(shí)在為人所不齒,村民都十分討厭他。 而有一個在衙門里當(dāng)差的表兄,也是朱大壯剛才敢對牧琛那么挑釁,又無所畏懼的原因。 被村民這般指指點(diǎn)點(diǎn),當(dāng)做笑話一樣看待,朱大壯憤怒至極,他哪里受過這樣的侮辱? 但他被牧琛一頓狠打給揍怕了,明白自己對上牧琛,根本沒有反手之力,于是只好極力忍下滿心的怒火,不敢發(fā)作,只用眼睛去瞪著那些看笑話的村民,眼里的威脅之意,十分明顯。 圍觀的村民們看見了,到底因?yàn)閼峙轮苠\,不想惹麻煩,嬉笑是漸漸停下,人陸陸續(xù)續(xù)地散了。 周錦便是朱大壯的表兄。 沒多久,牧琛便帶著朱大壯回到了家里。 岑樂未時不到就回來了,不過因?yàn)橛行├郏亲佑蛛[隱作痛,于是一直躺著,到現(xiàn)在還沒起來。 聽見腳步聲,他才坐起來,下床去穿好衣服,開門走了出去。 看見牧琛,岑樂便勾起一抹笑意,比劃著手語,跟牧琛打了招呼。 牧琛抬頭,在對上岑樂的笑容時,眼底的冰冷和周身的盡數(shù)寒氣褪去,又恢復(fù)了無害的模樣。 注意到牧琛身后跟著的朱大壯,岑樂眼里閃過一絲驚訝,“你找到他了?” 他認(rèn)出了朱大壯就是昨天搶了自己銀兩的人。 牧琛點(diǎn)了點(diǎn)頭。 岑樂又看了朱大壯一眼,當(dāng)看到他慘不忍睹的臉時,忍不住問:“你打他了?” 牧琛“嗯”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便沉默了下來。 岑樂心里一暖。 盡管牧琛沒有再說打人的緣由,但他能夠猜到,是為了自己。 而從小到大,牧琛也是唯一一個,會為他動手的人。 “謝謝。”岑樂望著牧琛,認(rèn)真道了謝。 牧琛的目光溫柔,輕輕搖了搖頭。 朱大壯站在后面,將牧琛和岑樂的互動全部看在了眼里,明白岑樂不會說話后,暗暗罵了一聲啞巴,心里十分不屑,可他礙于牧琛的拳頭,絲毫不敢表現(xiàn)出來,倒是眼珠子直轉(zhuǎn),不知在想些什么。 往前走了幾步,朱大壯雙手將銀子送到了岑樂面前,虛偽的道歉:“之前打了你,搶了你的銀子是我不對,對不住了,這是你的銀子,一共七錢,一文不少?!?/br> 岑樂伸手拿回銀子,又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朱大壯。 牧琛站在岑樂身邊,也看著朱大壯,眼神毫無溫度。 被牧琛盯著,朱大壯心下一顫,不受控制地雙腿哆嗦,他咬了咬牙,又用力扇了自己幾個巴掌,皮笑rou不笑問:“這樣,你滿意了吧?” 岑樂移開視線,對牧琛比劃道:“讓他走吧?!?/br> 牧琛點(diǎn)頭,然后對朱大壯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 朱大壯一看,連忙轉(zhuǎn)身就跑,一口氣跑出很長一段距離后,他才停下,又回頭狠狠地瞪著牧琛家的方向,咬牙切齒地念著牧琛的名字,一張青青紫紫的臉扭曲到了極點(diǎn),駭人不已。 ——這次的帳,他記下了。 朱大壯走后,岑樂看著牧琛,不由擔(dān)心問道:“沒關(guān)系嗎?” 牧琛搖頭:“無事。” 牧琛其實(shí)很清楚,朱大壯不過是狐假虎威,私自借著周錦的名頭橫行霸道罷了,但真的要讓周錦替他出面,卻是不可能的,相反,如果讓周錦知道,他還會吃不了兜著走。 ——他們兩家的關(guān)系很差,周錦也非常厭惡朱大壯。 岑樂皺著眉,還是有些不放心。 “別擔(dān)心。”牧琛勾了勾唇,又轉(zhuǎn)而問道,“你的傷可有好些了,還會難受嗎?” “已經(jīng)不難受了,好多了。”岑樂道。 記起自己今天早上為牧琛編制的頭繩,岑樂又道:“對了,你等我一下。”話音落下,他就站了起來,回房間去將頭繩拿了出來。 將頭繩遞給牧琛,岑樂眼睛很亮,“這個給你?!?/br> “這是?”牧琛有些不解。 岑樂微微一笑,解釋道:“這是頭繩,你以后就用它束發(fā)吧?!?/br> 牧琛伸手接過,手指摩挲著頭繩,有些愛不釋手,當(dāng)看見玉佩上刻有自己屬相時,他怔了一下,眼里閃過驚喜,嘴角的弧度又加深了不少。 岑樂笑著問:“我應(yīng)該沒記錯吧?” 這枚玉佩,他當(dāng)時一眼看著就覺得適合牧琛,而恰好上頭又有牧琛的屬相,便直接買了下來。 “沒錯?!蹦凌〉?,“多謝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