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不好當(dāng)[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20
香梨肩頭一顫,下意識的就彎了膝蓋??伤粗媲暗牡孛妫瑓s克制住了自己,沒有跪下。 “是……那奴婢告退。”她顫聲應(yīng)道,忙出了門。 到了外頭,卻是與櫻桃撞了個滿懷,她退開一步,也顧不得理會櫻桃,忙越過跑開了。 一路回了下人房,拿了鏡子舉到面前,她卻是再也忍不住,眼淚一滴一滴滑了下來。 她的確不如余主子生得好。 可是當(dāng)初謝主子也生得好啊,王爺還不是不去謝主子屋里,可見王爺根本不是根據(jù)長相來喜歡人的。 她皮膚白皙細(xì)嫩,眉眼彎彎,笑起來的時候也很好看。她還溫柔,體貼,可以很好的照顧伺候王爺,她比余主子的性子好一千倍一萬倍,為什么王爺就看不見她呢? 她不想做丫鬟了,她想做主子,她也想做主子。做被寵愛,做被善待,做被想怎樣就可以怎樣的主子。而不是做一個小丫鬟,伺候人,聽人的話,主子犯了錯主子沒事,她卻是險些要被弄死…… 香梨止不住的掉眼淚,可是心里卻也有著害怕,今日王爺是知道了嗎?王爺如果真的知道她的心思了,會……會怎么樣? 蕭睿氣得洗完澡出來臉色都還拉著,他倒不是為自己生氣,而是為余露生氣。這丫頭,余露對她那么好,她居然背地里有這樣的想法! 小露兒如果知道了,該有多傷心? 簡直是該死! 蕭睿去了里間換了件外袍,再出來便喚了櫻桃送了茶進(jìn)門。 “你盯著香梨,挑一個她的錯處出來,趁著爺在家的時候,報給你余主子。”他吩咐道。 錯處?櫻桃眼睛一亮,立刻抬起了頭。 蕭睿道:“這個理由不行,換一個?!边@個理由,小露兒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的。 櫻桃就小心的看著蕭睿,試探般道:“那,那奴婢就不知道了。香梨她做事沉穩(wěn),平素又很是忠心,奴婢實在挑不出來她的錯……處……” “當(dāng)”的一聲脆響,蕭睿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是嗎?你可別忘了,你是因為什么才能留下來的?!?/br> 櫻桃心里重重一跳,忙道:“是,奴婢一定,一定在三天之內(nèi)把這事兒辦妥!” 蕭睿起了身,一面往外走一面道:“倒不用這么急,不過你盡快,十日之內(nèi)吧。” 蕭睿趕到法華寺的時候,余露正親熱的扶著于夫人走下臺階,于夫人笑著在跟余露說話,若是不知情的人瞧見了,只怕還真會以為是母女。 于夫人雖然有了五個兒媳婦,可是兒媳婦畢竟和女兒不同,今日她見了余露,又知道認(rèn)了這個女兒不僅老爺高興,就是自己生的五個兒子都能得到益處,她自然就很喜歡余露。 而余露待她也尊敬,大半日的功夫下來,兩人倒還真是聊得很投緣。出法華寺的時候,于夫人就真覺得,十幾年前自家那個沒有緣分的小女兒,說不定就投胎變成了余露了呢。 “王爺來了!”余露先看到蕭睿。 于夫人抬頭一看,忙拉著余露疾步上前,到了近前才松開余露的手,恭敬的行禮,“妾身見過王爺?!?/br> ☆、第110章 辭了于夫人,余露和蕭睿便上了馬車。 “你怎么會來???”余露抱著蕭睿的胳膊,笑著問道:“怕我和于夫人聊不來嗎?” 蕭睿看著她,小臉兒白里透紅,臉上漾著笑,一副傻乎乎的模樣。他伸手刮了下余露的鼻尖,才道:“不是,爺自然是相信小露兒有那個本事的,只是爺想你了,所以就過來了。” 甜言蜜語! 余露心里腹誹著,可不得不承認(rèn),她就是愛聽。 “那是,我是花見花開,車見車載,人見人愛的美少女?!彼龥]正經(jīng)的自夸著,“所以于夫人一見我就被我的魅力折服,心甘情愿的認(rèn)我做女兒,和我親近的不得了?!?/br> 蕭睿哈哈大笑,擰著她的鼻子道:“不害臊!” 余露就躲開,扎進(jìn)他懷里,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兒傻樂。 回到成王府,香梨沒有立刻過來伺候,余露倒是也不在意,之前本就有石榴和櫻桃,這一下子又來了三個近身伺候的,多香梨一個不多,少她一個自然也不少。 這邊收拾著準(zhǔn)備要晚飯的時候,崔進(jìn)忠匆匆來了,說是定國公夫人來了,要求見林淑。 定國公夫人不是亂來的人,她能幾十年如一日的做定國公后宅里的唯一人,蕭睿相信,她應(yīng)該十分聰明。前幾日林淑做了蠢事,有她娘來了勸著,也沒什么不好的。 林夫人還是頭一回來成王府,明霞出去接了她,一路走進(jìn)來,她還特意讓明霞帶著繞了點兒路,從尋芳院門口走了一遭。 瞧著尋芳院的院門,又問了明霞知曉一邊就是蕭睿的書房,林夫人就是一聲嘆息。自家女兒怎么就那般想不開呢,明知道成王寵愛這女人,做什么還要跟人家作對,把人給捧得高高的,捧得所有人都知道了,養(yǎng)大了她的性子,她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李mama也是,將她給了淑姐兒,不幫著爭寵,不幫著阻攔淑姐兒做蠢事,真是幾年舒坦日子過了,便再也用不得了。 林夫人搖頭嘆氣的到了正院,瞧著門口一左一右的兩個婆子,那臉色一下子就沉下去了。 “這是怎么回事?”她問明霞。 明霞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說,“夫人,您,您還是先進(jìn)去,進(jìn)去了再說吧。” 林夫人會來,還是林淑暗下派人送了消息回去請的,這會兒見了林夫人,林淑雖然早就做了心理準(zhǔn)備,可是想到先前在娘家時自己的舉動,到底還是有些赧然。 “娘?!彼叩介T口迎了林夫人。 林夫人也沒說什么身份不合適之類的話,仔細(xì)的將女兒看了,到了屋里進(jìn)了臥房,便把下人都給打發(fā)出去了。 “淑姐兒,你急急忙忙打發(fā)人去叫娘過來,是怎么了?”女兒看起來沒有什么不妥,那事情就不難解決,林夫人并不擔(dān)心。 林淑張了張嘴,硬著頭皮道:“娘,我不甘心!” 林夫人挑了挑眉頭,靜等女兒的下文。 “前幾日惠妃娘娘召見了我,她……她竟是知曉我做了什么了?!绷质绲溃骸拔腋铱隙ㄊ掝2粫f的,那也是叫他丟丑的事情,他是個男人就不可能往外說。可是那日惠妃娘娘卻知道了,而且,我進(jìn)寢宮的時候,尋芳院那余賤人正好從里面出來!” 林淑說著,就忍不住摸了下自己的臉頰,她長這么大,那還是這輩子第一次被人扇耳光。只要想想,她就憋屈的恨不得殺人。 林夫人道:“你是說,你懷疑尋芳院那女人在惠妃娘娘跟前說了那事兒?” 林淑道:“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除了她,還能有誰!” 林夫人就嘆氣,將林淑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才伸手點了林淑的額頭,“看到你這樣子我真是懷疑,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的淑姐兒!” 她會的不多,只會籠絡(luò)男人和打壓別的女人,因而林淑沒出嫁時,后宅里許多該學(xué)的事兒都是旁人教的。整個定國公府,誰不說淑姐兒聰明能干,人緣還好? 她也想得好,淑姐兒學(xué)會了那些,便能討得婆婆喜歡,能和妯娌親戚相處得來,總是要比她過得舒坦的。而她么,在淑姐兒做了婦人后,再一點點教了她會的那些,到那時候,淑姐兒是在外也好,在內(nèi)也好,都只有叫人艷羨的了。 可誰知道,淑姐兒是內(nèi)還沒學(xué),外根本就沒學(xué)好! “娘!”林淑以為林夫人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頓時不高興的叫了一聲。 林夫人再不賣關(guān)子,直接道:“你也仔細(xì)想想,那女人不過是個妾室,惠妃娘娘叫她進(jìn)宮,只怕她嚇得膽子都得掉一半,哪里還敢說你的事兒?再者,你只想著成王不會往外說,那女人既然得成王的寵愛,難道不知道成王的心思,不知道顧著成王的面子嗎?” 也就是你,大大咧咧不說,還凡事只顧著自己! 林夫人氣得不輕,可到底忍住了沒說這么一句話。 林淑還嘴硬不肯承認(rèn),“可是,可是若不是她,娘娘怎么會知道的?這府里人都被蕭睿管著,誰也不敢出去說,誰也沒機會出去說!” 林夫人仔細(xì)想了番,卻是想到了一個人。 “那明月呢?”明月身后還有九皇子,林夫人眉頭緊緊皺著,“明月不愿意跟了成王,卻愿意跟了九皇子,可見是一早就想攀上九皇子的。被你這么一逼,說不定就會說出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