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不好當[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17
蕭睿便讓三人下去了,起身拉著余露的手捏了捏,叫了孫云浩跟他出去。 余露下意識就想問干什么,可是一想,蕭睿之前能那樣安排孫云浩,現(xiàn)在就不可能對他差的。反倒是她,居然又開始擔心孫云浩,而對蕭睿起了懷疑的心思了。 她便忍住沒問,待蕭睿出去了,才叫了孫云浩過來,道:“別怕,王爺若是和你說什么,你老老實實說就可以了,沒事的。” 孫云浩點了點頭,接著就苦著臉出去了。 足有半個時辰,書房的門才打開。 孫云浩走出來,小小年紀的他走到外面路上,卻轉(zhuǎn)頭往尋芳院的方向看了,看了許久,他才捏著拳頭轉(zhuǎn)了身。 是,可以說,他的命都是干娘給的。 如果沒有干娘,他一個小孩子,在沒有爺爺又找不到姑母的情況下,能活下去的希望是真的不大。 干娘不僅給了他第二次生命,如今又帶他來了京城,來了成王府這樣的地方,這是給了他另一種可能了。從此以后,干娘不僅僅是他的長輩,還應該是他的恩人,這輩子,他不僅要孝順干娘,還得盡全力去回報,去維護! 孫云浩走后,崔進忠又引了一個人進來。 這人進了房的門便又立刻合上了。 蕭睿起身,主動引了來人坐下。 這人叫于國棟,長平侯于國棟,如今沒什么正經(jīng)的差事,但實際上,私底下卻是和蕭睿一樣,都是鉆錢眼里的人,唯一的愛好便是銀子。 只蕭睿這邊的銀子,自己腰包塞一半,剩下的一半送去了太子手里。這于國棟么,手里銀子是自己留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送去了大皇子蕭炎手里。 不過他是明著送,于國棟卻是暗著送的。 如今局勢不明朗,但在蕭??磥恚谴笪蛔钣辛Φ母偁幷?,皇后娘娘所生的太子和三皇子合占了五成,而那鎮(zhèn)守邊疆的張妃所出的大皇子卻也占了三成,最后剩下的兩成,才在其他的兄弟手里。 太子和三皇子面和,可是心么,真不想做大位的,除非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坐不了的,不然也就蕭睿一個,喜歡銀子不想坐那位置。因而太子和三皇子所占的五成,真的分開,一人才兩成五,那是還不如大皇子了。 如今找了于國棟,可是兩全其美的事兒,不僅暗下里算是投靠了大皇子,明面上,卻也是可以解決余露出身的問題了。 若她是長平侯府的姑娘,不管嫡出庶出,這個側(cè)妃的位置,還是能求來的。 于國棟大概是知曉這成王找他是為的什么了,這也是今兒他主動找上門的原因,有人透了口風,成王愿意以東街的五家十分賺錢的商鋪來換一個女人的身份。那五家商鋪,可以說是日進斗金了,于國棟眼饞了許久,這有機會,自然不想放過。 他也不敢托大,這些皇子龍孫,個個瞧著不怎樣的,真要想對付他,那一踩是一個準。 他只坐了椅子的三分之一,微微前傾了身子,臉上帶著討好的笑道:“王爺,明人不說暗話,在下就直接說了。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給王爺效勞的?” 蕭睿做了個請他喝茶的手勢,待他喝了茶,才開口,“本王聽說,侯爺夫人早年是給你生了個女兒的?” 長平侯于國棟,他妻子是個能生的,嫡子就給他生了五個。因而他吧,忙著賺錢,那姨娘通房什么的就沒時間去睡,所以長平侯府沒有庶子也沒有庶女。但是嫡女么,還的確是曾經(jīng)有一個,不過那孩子生下不過月余,就沒了。 為著這事兒他夫人傷了身傷了心,后來就再沒有孕了。不過五個兒子也夠了,他不多賺點銀子,五個兒子分家都不夠分的呢,所以他也從來沒想再找其他女人。 只現(xiàn)在成王提起他那個早夭的女兒……于國棟看著蕭睿,眼睛就是一閃,忽然拍了下大腿道:“可不是么,在下的確是有個女兒!可是,我那女兒今年多少歲來著,我這個做爹的不稱職啊,想不起來了!” 上道!蕭睿笑道:“瞧府上五少爺?shù)哪昙o,你拿女兒,今年應當有十七歲了吧?” “可不是么,就是十七歲了!”于國棟忙附和。 蕭睿問他:“那怎么從沒聽說過,也沒在京城見過你這小女兒呢?莫不是生下來有什么不妥,所以被送去哪里了?” 于國棟就嘆氣,“唉,可不是么,那孩子從小就體弱多病,我和她娘就一個女兒,自然寶貝的跟眼珠子似得。有位得道的大師說了,那丫頭非得在外長到十七歲才能回來,不然怕是會不好。所以在下就給送去了我夫人老家蘇州府,算著也是時間去接了。” 蕭睿滿意的點點頭,這個說法還是可以的,蘇州府那么遠,有心人想查也查不清。而這京城么,余露從前又是在宮里待著的,只要注意些不被宮里人瞧見,也不礙事。 且如今她長得也和從前有了些變化,身體越發(fā)長開了,到時候在臉上動動手腳,應該可以瞞得過去。 蕭睿便道:“十七歲了,那可有許人家了?” 于國棟就等著這句話呢,他呵呵一笑,道:“還不曾,不過目下正著急,想盡快給她定一門親事呢?!?/br> ☆、第108章 余露趁蕭睿沒回來的時候,再次見了福橘和曹氏喬氏。 福橘和曹氏給余露來了一段對打,一個是隨手撿的樹枝,一個則是利用屋里的東西,小板凳,椅子,桌子,甚至是軟榻,這都是上好木料做的家具,不像現(xiàn)代家具那么輕,這完全沉的一般女人幾乎搬不動。 可曹氏看著也就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女人,但提起這些卻很輕松,打到后來福橘不敵,曹氏像拎小雞仔一般,拎起福橘就扔了出去。 這兩人腿腳功夫好,再加上力氣也大,若是在外真有個什么事兒,還真是不必害怕的。 兩人退到一邊后,喬氏走上前來,她看著比曹氏要年輕一些,生得白凈清秀,還有些文弱。 余露還真猜不出她會什么本事。 她朝著余露輕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奴婢比不上她們倆,奴婢不會武藝,不過……奴婢卻也不怕她們,就算和她們正面對上,奴婢也一點兒都不怕?!?/br> 這就奇了,她不會武藝的人,居然不怕人家? 余露叫了福橘上前,饒有興致的看向她們倆。 福橘年輕,人也靈活,她和曹氏喬氏都是不認識的,聽說喬氏不會武藝,但卻敢放那樣的大話,她便有些不平?,F(xiàn)下有了機會,她便仔細盯著喬氏,找準機會出手,一擊即中,鎖住了喬氏。 喬氏老老實實任她鎖著,連掙扎都沒有,就在福橘得意的扭頭朝余露邀功時,喬氏快速出手,不過是拿了手絹背身往福橘嘴巴鼻子那一按,福橘立刻就手一撒,倒在了地上。 迷藥! 余露一下子站了起來,這喬氏,特殊時候,還真得是她這樣的才有用。 “余主子您別擔心,她喝上兩杯涼水就會沒事的,若是不管,這么躺一刻鐘也就好了?!眴淌闲邼男α讼?,道:“還有一個呢,余主子您別急?!?/br> 這是說的曹氏了,曹氏神情立刻鄭重起來,她吸取福橘的教訓,這回她沒有用手,她出了腳。她力氣大,將喬氏絆倒在地上,摔的聲響“咚咚”的,余露看著都覺得疼。 可喬氏卻在倒下的時候忽然抱住了曹氏的腿,等到她人徹底倒下后,曹氏便也身子一歪,直直砸在地上,發(fā)出了“咚”的一聲響。 真是,一點兒虧都沒吃。 喬氏將壓在腿上的曹氏推開,慢條斯理的爬起來,拍了拍身上并沒有沾上的灰塵,然后走上前,對著余露攤開手,那手里赫然是一根銀針。 她沒立刻把福橘曹氏弄醒,而是從懷里掏了手帕和銀針,又拿了一個小玉瓶出來,一一放在余露面前解釋。 “這手帕是泡了藥水的,只要按住人的鼻子,一個呼吸來回便會倒下。至于這銀針,這是針頭泡過藥水,這個會更猛一些,扎了人想要醒,沒有解藥的話起碼得半個時辰。至于這小玉瓶,里面是無色無味的迷藥,放在水里或者飯菜里,人吃下去立刻就會倒下。” 這么迅速,簡直太高級了! 有備無患,余露立刻問道:“這個可以給我每樣都準備一份嗎?”雖然可能用不到,但余露就是想要,想帶在身上,一個是覺得太厲害了,另一個則是想著萬一呢。 若是她早早身上就有了這么厲害的迷藥,在去往揚州的那艘船上,她只要給陳昭喝點加了料的水,哪里還用得著傷了自己又跳河去啊。現(xiàn)如今她手背上那刀疤還在,用了蕭睿拿的什么上好的去疤藥膏都沒什么用。 想起陳昭,余露才忽然記起蕭雯說的話,她說陳昭已經(jīng)死了。 那樣一個人,一個雖然對她有壞心,但卻是一直心軟,就是最后都沒有真正傷害到她的人,居然這么年輕就死了。 余露沒有辦法去怪蕭睿,便只能嘆息一聲了,說到底,他不應該再回來的。 沒了興致,喬氏答應每樣都單獨再給余露做一份出來后,余露便讓她把福橘曹氏都弄醒,讓她們先退下去了。 蕭?;貋淼臅r候,都半下午了,他和非常上道的于國棟談得非常好,事情基本已經(jīng)定了。 這事兒他忙活好幾天了,一直瞞著余露,就是因為怕最后事情不成,反倒是叫余露白高興了。現(xiàn)下這邊于國棟沒問題了,回頭只要和太子二哥那邊說一聲,想了法子遞消息到父皇那邊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