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不好當(dāng)[穿書]_分節(jié)閱讀_86
方才崔進忠是守在門外的,因而并不知道蕭睿和林淑到底是說了什么,只看著蕭睿面色不愉,他便也猜到兩人是不歡而散了。因而便不敢出聲,低著頭屏著呼吸,只希望蕭睿忘記他才好。 蕭睿看了片刻,不知是想到什么,竟是重重嘆了一口氣。沒有回書房,卻是再次往尋芳院的方向去了。 崔進忠一抹額頭,一路小跑的追了上去。 到了尋芳院,卻發(fā)現(xiàn)小院的門兒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崔進忠不敢去看蕭睿的臉,忙上前一推,竟是推不動。 這作死的余主子喲,王爺又沒說不回來,你這么早關(guān)院門做什么呢?崔進忠止不住的哀嘆,抬手就要去拍門。 蕭睿卻突然道:“不必了。” 崔進忠的手停在半空,扭回臉看著蕭睿,“不必了?那您是要去謝主子那,還是陶主子那?” 蕭睿眼一垂,聲音不由加重了:“都不去,去書房!” 尋芳院,余露已經(jīng)沐浴更衣,躺到了昔日大的可以打滾的拔步床上了。 明月端了小凳子坐在床沿,手里拿著干帕子正給余露絞頭發(fā),她動作輕柔,絞了會兒頭發(fā)還給余露捏捏頭皮,捏得余露舒服的輕哼后,才又再次絞了起來。 余露雖然十分舒服,可還是不好意思的道:“我都說了不用了,我自己來也行,叫香梨石榴來也行,你這是何必呢。” 對于香梨石榴幾個丫頭,余露倒也是習(xí)慣她們伺候著。可是對明月,大概是心里想著她是女主,未來會是王妃吧,余露不習(xí)慣是一回事,害怕‘秋后算賬’也是一回事,反正不想她干這么多的活兒。 明月笑道:“您才是何必呢,您頭發(fā)好,又黑又密,這么多頭發(fā),自個兒來多不方便。再說奴婢和香梨石榴也沒什么區(qū)別,都是下人,誰做還不一樣呢,只奴婢的手藝最好,奴婢來您能舒服一些?!?/br> 這倒是真話,余露得承認(rèn),就算不提她那一手的按摩功夫,就僅僅是動作輕柔,半晚上沒一次扯痛她的頭皮,這就比香梨強了,若是石榴,那壓根比都比不得。 余露不說話了,屋子里便徹底的安靜了下來。明月忍了半日,在到底是表明自己是愿意爭取好還是安慰一下余露好中,選擇了后者。 “余主子,其實……您也別太傷心,王爺心里肯定最看重的是您?!彼÷暤溃骸翱蛇@畢竟是這么久才回來的,他和王妃還沒真正圓房呢,不去……也不好?!?/br> 余露昏昏沉沉都快睡著了,聽了這話卻猛然清醒過來,她真是想問問明月,哪只眼睛看見她傷心了,她明明挺高興的呀。 她接著就道:“是啊,可不是么,應(yīng)該的,王妃做得對?!鳖D了下,聽見身后沒動靜,忙又道:“王爺也做得對,要雨露均沾嘛?!?/br> 明月接不上話了,干干一笑。 余露卻是扯著半干的頭發(fā)往旁邊一撥,轉(zhuǎn)了身,趴在床上看著明月,“明月,你有哪些本事?” 明月一愣,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什么?” 余露道:“除了這給人絞頭發(fā)按摩的本事,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本事,比如說,看賬本,做女紅,或者做點心,或者……反正,就是沒人能取代的,或者是比別人做得好做得出色的,那些個本事,你有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又晚了……(┬_┬) 下個月,或許只能單更了,雙更真的有點吃不消。 ☆、第84章 084 這天夜里忽然下了雨,雨勢還特別的大,余露在外習(xí)慣了和孫云浩相依為命,到了路上倒是來不及介意,可是再回這尋芳院,半夜被雨聲吵醒,就頗有一點孤單煩悶的感覺。 她索性爬起來,將留著的一點油燈撥得亮堂一些,然后便裹了衣裳去了碧紗櫥那邊。 那邊的窗子緊緊關(guān)著,她聽著外頭噼里啪啦的雨聲,不由自主就走了過去。手放在窗欞上待了半晌,她到底是一用力,想把窗子推開,可卻只推開一些,接著就遇到阻礙,死活推不動了。 她看不大真切,轉(zhuǎn)回頭新點了盞油燈拿過來,往那窗邊一照,才發(fā)現(xiàn)外頭居然新添了一堵墻。就在她窗子的外頭,隔著估計有一個拳頭那么大的距離,正好堵了她的窗子。 看來是蕭睿干的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砌的,防止她再逃跑嗎? 余露不由失笑,忽而覺得自己真是太幸運了。干了那樣大逆不道的事兒居然還好生生在這里,依然做她受寵的余主子,這簡直跟披了女主光環(huán)似得。 或者,蕭睿真的愛上她啦? 他現(xiàn)在,允她說話允她笑,她現(xiàn)在還像那位郡主不? 她將油燈放到一邊,爬上了羅漢床,因著早春寒,她便雙手抱拳縮著,不由得沉思了下來。 其實,蕭睿倒是也挺好的,從來不曾有害她的心思,她干了和男人逃走的事兒,也沒有懲罰她,甚至現(xiàn)在知曉她不是真心實意,連上床那事兒都不逼她了。 這樣的男人,她若是努力一把,應(yīng)該也可以做他心里的人吧?就像是小說里的明月,和他最后一生一世一雙人,幸福的過了一生。 可是……這是不是也等于搶了旁人的幸福? 還有……他值得嗎? 蕭睿曾說過的話一點一點又在余露耳邊響起,余露慢慢的搖了搖頭,不值得,蕭睿就是普通的古代男人,有著男人的劣根性,有著位高的男人有的高傲與自負(fù)。 作為一個擁有現(xiàn)代思想的女人,她除非是奴性發(fā)作,不然還真和他過不到一起去。 所以,這人不值得。 他對她好,是真的好,可是也只是順應(yīng)這個時代,大多人覺得的好,并不是她想要的好。 她想要的…… 余露不由想到了陳昭,她本來想要的是陳昭那樣的,可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死心了。她哪里有什么女主光環(huán)啊,男配都想把她賣去骯臟的妓/院呢,她連女配都不如,充其量是個炮灰吧。 不過,蕭睿放了她,會怎么對付陳昭呢? 雖然陳昭很壞,可想來他那么對她也是有原因的,而且到底自己逃出去了,沒有被他害到,希望蕭睿也能放過陳昭吧。 只是她不能求情也不能去打聽,不然不說加劇蕭睿收拾陳昭的力度,就是她自己,怕是也要被誤會牽連。蕭睿如今不收拾她,其實真正原因該是以為她沒有出軌,不然對于一個出軌的女人,那陳昭就算得上jian夫了,只怕是雙雙沉塘溺命的下場。 只是,沒有無緣無故的壞,她真的很想知道,陳昭為什么那么恨她??! 雨很大,郊外亂葬崗,兩個侍衛(wèi)抬著草席裹著的人下了馬車,冒雨再往前幾步,直接連著草席把人丟了出去。 一個侍衛(wèi)拍了拍手,轉(zhuǎn)身就要走,另一個卻是拉住了他,“咱們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好?。俊?/br> 另一個停下腳,“怎么了?” 先說話的侍衛(wèi)從懷里摸出來兩錠銀子,“王爺可是賞了銀子,叫咱們把他好好安葬了的,咱們這貪了銀子也就算了,難道真把人丟這兒,不管他了?” 這荒郊野嶺的,在這兒白扔著,可不是等著野獸給嚼爛的嗎。 另一個不在意的擺手,“人死都死了,還知道個什么,行了行了。下雨呢,趕緊走吧,回頭淋病了?!?/br> 他帶頭先跑了,先說話的侍衛(wèi)有些膽子小,也不敢待了,一邊念叨著“抱歉,要怪也別怪我之類”一面也往馬車那跑去了。 馬車噠噠的走遠(yuǎn)了,雨下的太大,轉(zhuǎn)瞬就什么聲音都聽不見了。無人的樹林子里,那裹著尸體的草席卻是動了動,接著慢慢的草席往外滾了兩滾,竟是從里頭滾出了個身穿黑衣的人來。 遠(yuǎn)處忽然傳來小聲的呼喊:“阿昭,阿昭是你嗎?” 黑影開口,“是我?!甭曇綦m低,但卻不算太虛弱。 陳皮激動的跌跌撞撞跑過來,黑乎乎看不清,但卻可以看到陳昭一張雪白的臉,跟死人似的。 “阿昭,阿昭啊!”他忽然就哭了,也不知道是身上的傷處被雨淋了太疼,還是失而復(fù)得喜極而泣的。 阿昭…… 陳昭聽了這話,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上有一瞬間恍惚,然后就笑著搖頭,“大哥,別哭了,我都說了,你不會死,我也不會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