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不好當(dāng)[穿書]_分節(jié)閱讀_81
林淑敢光明正大的折騰余露,可是對于崔進忠,她還真不敢。只好對著明芳點了點頭,由明芳出去把崔進忠引了進來。 “奴婢見過王妃。”崔進忠行禮請安,眼睛一掃,卻突然看到旁邊還有個陌生的姑娘,倒是愣了一下。 林淑擺擺手,道:“免了?!庇謫柎捱M忠,“可有事兒?” 崔進忠道:“王爺入城后就先進了宮,著了奴婢來回一聲王妃。另尋芳院的余主子病已經(jīng)好了,王爺囑咐,叫她來給您請安謝恩?!?/br> 病好了,請安,謝恩。 一側(cè)的冉依云忍不住拿帕子遮住了嘴角邊的笑意,算是扳回一局了,上回林淑笑話她,今兒個也算是她看了林淑的丑了。 林淑頓時就心頭一堵。 余露去了哪兒,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蕭睿偏要派崔進忠來說這么一遭話,不是擺明了怕她為難余露,來給余露撐腰的嗎? 若是平日,這啞巴虧吃也就吃了,可是現(xiàn)在…… 她扭頭看著冉依云,壓抑著怒火跟崔進忠介紹道:“這是禮部侍郎冉大人家的二姑娘,也是咱們王府未來的側(cè)妃,你還不趕緊拜見了?!?/br> 他就說這陌生的姑娘看穿著打扮,就知道身份應(yīng)當(dāng)不一般,誰料到,居然是未來的側(cè)妃。眼見著婚期就近了,她怎么這會兒往王府里跑來了? 崔進忠心里腹誹這側(cè)妃也太著急了些,便彎腰行了禮。 冉依云是不想得罪林淑的,畢竟林淑是這成王府的女主人,以后她入了府,也照樣要在林淑手下討生活。可是現(xiàn)在卻是在崔進忠面前,別瞧這人是個閹人,可卻是成王跟前最得臉的人,他若是說了什么,成王是最容易聽進去的。 她忙道了“免禮”,又看了林淑一眼,解釋道:“我本是許多事兒要做,實在出不來的,只今兒一早王妃就派了人去家里,不由分說的把我給拉了來,我在這坐半日了,也該回府了?!?/br> 崔進忠這下子就明白了,敢情是王妃故意的,這是想拉著未來的側(cè)妃一起給余主子難堪吧?看來王爺讓他陪著余主子先回來,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他也不說話,仍然恭敬的彎著腰。 冉依云就給林淑行了一禮,打頭先出去了。到了外面,一眼便瞧見有椅子不坐偏要站著,還側(cè)著頭跟個丫鬟說話的余露了。 她現(xiàn)在是未嫁之身,可未來的身份卻是成王側(cè)妃,所以再沒有她給余露請安的道理。而余露和明月也不認(rèn)識她,因而便各自對視一眼,便由著她走了。 崔進忠也和明芳一起從里頭出來。 明芳看著余露,道:“王妃有些乏了,就不見您了,您也無需過來謝恩,只日后好生伺候王爺便是了?!?/br> 不見更好。明芳這番話算是代表林淑的,余露微微屈膝,應(yīng)了聲“是”。 明月想要隨余露去尋芳院,卻到底是被明芳叫住了,且還刺了她兩句,“明月,回來這么久了,還不進來給主子請安,你莫不是出去一趟,心也被養(yǎng)大了吧?你可別糊涂,主子給你臉面你才有臉面,主子不給你,你是個什么,玩意都算不上!” 這是在指桑罵槐嗎? 余露無奈的搖了搖頭,帶著崔進忠走了。 明月卻知道明芳還真不是指桑罵槐,明芳罵的就是她,因為嫉妒她。真是可悲,不想要的,姑娘非逼著要。想要的,姑娘卻一點都不肯給。 她懶得和明芳計較,抬腳進了屋。 林淑上下打量了明月幾眼,揮手?jǐn)f退了下人,問道:“瞧你這樣子,是還沒成?” 明月低下頭,道:“是?!?/br> 林淑一下子氣得站了起來,疾走兩步到了近前,伸手就狠狠點了下明月的額頭,“你也真是沒用!就算先前不行,后來那余姨娘被找了回來,你跟她學(xué)也學(xué)會些了,難道你的長相還能比她差了什么?” 明月道:“余主子的確生得美,奴婢遠不及她,王爺也只看得到她,從不多瞧奴婢一眼。”她心里到底對林淑還抱著希望,“姑娘,奴婢瞧明芳也是有意的,不然您就允了明芳去吧,奴婢實在是不行?!?/br> “不行!明芳那丫頭,我不放心,你們四個我只信你。明月,你可不能讓我失望?!绷质鐓s是一口就駁了她的建議,“你先回去歇著,接下來我?guī)湍阆敕ㄗ?,王爺既然已?jīng)回來了,就不可能不進我屋里的?!?/br> 明月低下頭,無聲的做最后的抗議。 林淑自也一直知道她的抗拒,她勸道:“我也是為你好,便是你現(xiàn)在不理解,以后等你生了兒子,母憑子貴的時候,你就能理解我了。” “姑娘,奴婢怎么能和您爭寵。再說,您才嫁給王爺,現(xiàn)下正是和王爺培養(yǎng)感情的時候,王爺來您屋里,您抓住機會才是正理啊。”林淑的態(tài)度讓明月?lián)摹?/br> 林淑搖搖頭,面上卻浮現(xiàn)一抹冷笑。 “憑什么要我去討好他,我是堂堂正妻,如何能做那起子下賤的事情?!彼f道:“他對我好,我自然也會回以他好,他對我不好,我憑什么要對他好?” 她又不是小娘養(yǎng)的庶女,更不是尋芳院那女人生來就懂下賤勾人的法子,她便是什么都不做,也照樣是堂堂的成王妃,誰也怎么不了她,她做什么要放低身段的? 自來女人就比男人低一等,再者王爺可不是普通婦人的夫君,他是堂堂皇子。就是定國公府吧,那是王爺?shù)脑兰夷兀娏送鯛?,定國公不還是要先給王爺行禮嗎? 明月頭疼的想要勸林淑,林淑卻是揮手?jǐn)f她,“行了,別多說了,趕緊回去歇著去,出去這么久,你也累著了?!?/br> 明月急道:“姑娘,那您也不問問王爺和余主子的事兒嗎?”按理,姑娘第一時間就該關(guān)注這個才對。 林淑擺手,不在意的道:“有什么好問的,人帶回來了,還讓崔進忠跟著,可見是盛寵有加呢。”多問,無非是更生氣罷了。 “姑娘,奴婢想去余主子身邊伺候著?!泵髟聫氐缀诵牧?,“余主子能讓王爺那么喜歡,定然有什么特殊的法子,奴婢過去,說不定能學(xué)到一些?!?/br> ☆、第80章 080 尋芳院還是老樣子,無非是從秋天變成了春天,萬物復(fù)蘇,草長鶯飛,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屋子里似乎是每日都有人在打掃,干凈的像是仍然有人住著,就好像她不曾離開過一樣,屋子里的許多擺設(shè)都沒有變過。 只是在院里屋里轉(zhuǎn)了一圈,卻不見從前伺候的人。 余露問崔進忠,“香梨石榴她們呢?” 王爺離開王府的時候,那幾個丫鬟都被關(guān)在柴房呢,這走了這么久,只怕也一直是被關(guān)著的。崔進忠想了想,覺得余露是格外得寵的,他做主把那幾個丫鬟放出來,想來王爺也是同意的。 他就笑道:“因為您不在,所以她們留下來也是閑著,被打發(fā)去做其他事兒了。余主子您先歇一會兒,奴婢這就去把她們帶來。” 說著他疾步出了門,叫了粗使的小丫頭打水伺候著余露梳洗,他則快步去了關(guān)著香梨石榴幾個人的柴房。 蕭睿當(dāng)初匆匆走了,沒有他的命令,林淑又不曾開口過,誰也不敢把幾個丫鬟放出來。一關(guān)就是快兩月,睡不好吃不好,香梨和石榴都瘦了一大圈。倒是櫻桃,因著當(dāng)初被打后沒能得到很好的治療,后來又是大冬日被關(guān)在柴房,凍得險些快沒了,香梨石榴兩人叫了門,再加上她家里人的求情,看守的人不敢太過,把人帶去了旁邊屋子。 治好了傷,吃得也有家里的補貼,如今三人一起被放出來,就她一個不僅沒瘦,反倒是還胖了一圈。也是年歲到了,人長開了些,看著不再是從前瘦瘦小小的模樣了。 三個丫頭看著崔進忠,聽說是余露被找回來了,三個人一起掉了眼淚。 香梨急急問道:“那王爺是不是放過我們了?” 石榴卻是問起了余露:“余主子怎么樣了,還好嗎?” 唯獨櫻桃抹著眼淚,等兩人都問完了,才道:“王爺怎么罰的余主子,我們呢,我們也一并要被罰么?” 崔進忠嫌棄的看著狼狽的三人,一面招手帶頭走了,一面道:“余主子很好,已經(jīng)回尋芳院了,方才正問起你們呢。你們都趕緊的回屋梳洗換衣裳,一會兒趕緊去余主子那伺候著?!?/br> 說著到了小院門口,崔進忠忽然又停下腳,回頭警告她們?nèi)齻€,“可別怪我沒提醒,回頭余主子若是問起來,你們可別說被關(guān)的事兒。不然叫王爺知道了,指不定還要再罰你們的?!?/br> 三個丫頭忙點頭應(yīng)下,回了已經(jīng)落滿灰塵的下人房,好在是已經(jīng)春日了,過冬前洗好曬好的春裝都裝在箱籠里,拿出來正好穿上。 香梨第一個換好,嘆了一聲后出了門。 石榴忙忙穿上衣裳,喊著她的名字追了出去。 櫻桃卻是坐在床上發(fā)起了呆,久久沒有動。 香梨石榴幾乎是跟明月同時到的上房門口,只不過她們兩人從尋芳院的下人房過來,而明月卻是從外頭提著大包小包過來的。 石榴顧不得搭理明月,快步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