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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了什么?”樊淵緩緩轉(zhuǎn)身看向回來的暗衛(wèi)。 “樊湛大人說:把你的人從三弟身邊撤回來?!?/br> ————————— “把你的人從三弟身邊撤回來。”樊湛惱怒地看著扶罔瑾,“不用給我裝傻,尤其是那個顏秀秀,讓她離我三弟遠點?!?/br> “君玄,你到底怎么了?”扶罔瑾似乎很是傷心,抓住樊湛的手質(zhì)問,“為什么突然變了,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惦念我們之間的情義了嗎?” “我若不惦念舊情,現(xiàn)在就應該寫信給父親,告訴他方家到底是什么。”樊湛冷著一張臉甩開了他。 “難道我們之間非要鬧到這一步嗎?”扶罔瑾稍微冷靜下來,也不再表現(xiàn)得很傷心的樣子,反而帶著若有若無的嘲諷,“那你就去告訴你父親,到時候查下來,通敵叛國里也有你的份?!?/br> “扶罔瑾,你以為我不敢嗎?”樊湛冷笑一聲。 ———————————— “后面兩人不歡而散,樊湛大人回房后,輾轉(zhuǎn)許久才入眠。而扶罔瑾回去后,喊了幾個人,吩咐人帶著一封信離開了,另一個人追查送信人去了,屬下就先回來稟報?!?/br> 樊淵慢慢地敲打著床沿,一言不發(fā)。 暗衛(wèi)們僵在那里也不知是留是退。 “把這事和殿下也說一聲,去吧?!边^了一會兒,樊淵才開口吩咐了聲。 “是?!?/br> 當所有人離開房間,樊淵才松了口氣。 他開始搜尋樊淵記憶里關(guān)于二嫂的信息,但是能回想起來的非常少。 樊湛在留夏任職娶回家的方家小姐,迎親的時候也沒讓人跑這么遠,就在留夏布置了房產(chǎn)算做樊家。 這么多年,樊湛也很少回青溪,更沒帶過夫人回來。 樊淵忽然笑了,這么多年居然沒人發(fā)現(xiàn),扶罔的讀音可不就是方嗎? 或許從一開始,大虞朝十一世家之中的方家,就是羿族人。 樊淵第二日起來的時候難免精神不太好,昨日只稍微閉目養(yǎng)神了一會兒。 江懷還好心問了一句。 樊淵只拿馬上要離開國土有些憂心而搪塞了過去。 江懷不疑有他,還笑著撫慰了他兩句。 北流集是個交界處三不管地帶,因不在思亭關(guān)內(nèi),沒有官府管轄,又不歸羿族領(lǐng)地所管。 其內(nèi)魚龍混雜,什么樣的人都有。大批的逃犯隱匿此處,還有走私交易,甚至住著打劫過往商隊的劫匪。 過了這一段被作為兩邊緩沖地帶的北流集,其實才算正式進入羿族。 樊淵以為足夠小心了,卻還是沒想到扶罔瑾有這么大膽。 …… 程斐瑄收到消息的時候,還在和“父親”大人門口瞎轉(zhuǎn)悠。 樊老大人不愧是曾經(jīng)的刑部尚書,即使已經(jīng)告老還鄉(xiāng),也一點不減當年風采。 對于元載帝的改革他相當不看好,樊家家族組成簡單又不像林家那樣牽扯太多利益。 所以他簡直是毫不動搖地打著太極,就是態(tài)度很到位,行動沒表示。 程斐瑄在青溪耽擱兩天,本來還想談完了再把樊淵的信交出去,現(xiàn)在也沒法再談下去了,還是直接給了吧。 哪知道樊老大人當著程斐瑄的面拆了信,先是摸了摸信的邊角,那信確實是用樊家的紙寫的,才稍微緩和地繼續(xù)看信的內(nèi)容。 然后程斐瑄受到樊老大人看犯人一樣的眼神凝視。 “殿下可知我兒信中寫了什么?” 程斐瑄搖搖頭,倒也坦然。 樊老大人把信一甩,丟給了程斐瑄。 程斐瑄其實也挺好奇的,于是也沒推拒就看了起來。 前面大概就是簡單的問安,說了些關(guān)心的話,講了講簡單的自己的生活瑣事,一切都很正常。只有最后一句,樊淵在信里問,若想對齊王殿下下聘,聘禮當為幾何? 程斐瑄當場繃著一張臉紅了耳根。 還好樊老大人也沒注意,只是氣得問了一句:“不如殿下替我回答了?” 程斐瑄正在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因而看上去面目更加兇狠了,他咬牙半天才擠出來了一句話:“一文錢也不要,倒是嫁妝樊家想要多少?” 他倒是真心實意地問出來,就是這表情和口氣,聽起來還有幾分你們樊家別太過分的威脅的意味。 樊老大人一時沒回過味道,還沉浸在寶貝兒子貌似被大灰狼叼走的氣憤中,大灰狼叼走兒子肯定是為了威脅樊家妥協(xié),皇家沒公主居然直接讓齊王上,太無恥了! 乍一聽齊王這只大灰狼真威脅上了,樊老大人直接喊人把他轟出了樊府。 程斐瑄也沒敢還手,一臉茫然地站在樊府門口吹了一會兒風。 開始反思人生。 然后他收到了暗衛(wèi)緊急送過來的消息,差點要拔劍把送信來的人給一劍砍了。 “滾?!迸鹕蟻淼某天超u暈了頭腦,恐懼令他近乎窒息。 程斐瑄轉(zhuǎn)身回了住所,一聲交待也沒有,騎著馬直接上路。 一路上跑死三匹馬,才算是趕到了北流集。 程斐瑄眼里滿是血絲,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休息了:“找到人沒有?” “……還沒?!敝例R王殿下已經(jīng)處在發(fā)瘋的邊緣,幾個屬下都提心吊膽起來。 齊王殿下的兇殘名頭當然不全是因為謠傳和他那張臉,而是齊王殿下的確非常容易煩躁失控。一旦失控,越是看起來冷靜,反而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