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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羨魚頓時就想起了吳水,雖然個子高挑了一些,但是那張臉,確實(shí)是精致好看的,修飾過的面龐比現(xiàn)在的藺無水要柔和許多,眉眼微挑,鼻梁挺直,是實(shí)打?qū)嵉拇竺廊?。即使現(xiàn)在藺無水不做女裝了,輪廓硬挺許多,眉眼間也更添凌厲,但五官仍舊是精致的,不管怎么看,都好看。 于是他就用力的點(diǎn)了頭,“好看,比?;ê每础!彪m然他都不記得校花長什么樣了,但是藺無水肯定是最好看的。 鄭龐頓時就酸了,張羨魚都說好看的妹子,那得有多好看啊。 他哥倆好的攬著張羨魚的肩膀,嘿嘿笑道:“你對象還有小姐妹嗎?吃飯的時候一起帶上啊。” 張羨魚目光奇異的看著他,心里卻想著藺無水的“小姐妹”,那只有謝定心吧?要是把他叫去,等鄭龐碰見了,還不得嚇?biāo)馈?/br> 兩人說完話,正好時間不早了,便各自上床午休。 張羨魚爬到自己床上躺下,目光不經(jīng)意掃到羅丹青的手機(jī)屏幕,心里忽然就打了個突。他眼神很好,雖然羅丹青背對著他坐在下面,但是他仍然看見了手機(jī)屏幕上的短信界面,上面通訊人寫的三嬸。 羅丹青從開學(xué)來學(xué)校后,整個人就沉默了許多,他以前性格陽光開朗,雖然沒有鄭龐那么自來熟,但是也是很外向的。但是從這次回來之后,他就想忽然變了個人似的,不僅寡言少語的,甚至連跟他和鄭龐都不親密了。反而時常一個人對著手機(jī)不知道在鼓搗什么。 張羨魚之前就有些疑心,只是被藺無水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一時就忽略了,今天忽然又看到,那種nongnong的違和感又冒了出來。 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但是羅丹青身上并看不出異常,既不是傀儡,也沒有被人換了芯子,他一時想不通那種違和感是從哪里來的。 似乎是被看久了,羅丹青回頭看了一眼,臉上還帶著尚未收斂的陰鷙。 張羨魚斂眸,狀若尋常的問道:“你還不睡覺?” 羅丹青搖搖頭,“不睡?!?/br> 張羨魚沒有再多問,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便躺下睡了。他想著上次從輔導(dǎo)員那里問到的地址,準(zhǔn)備找機(jī)會跟著羅丹青回去看看。 羅丹青家在江城郊區(qū),是一座靠水的獨(dú)棟別墅,據(jù)羅丹青之前說,父母還有弟弟過世之后,他一直就住在那里。雖然張羨魚沒有去過,但是羅丹青偶爾回提到,那里是一家人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他一直舍不得搬走。 張羨魚打定了注意,下午去上課路上,就假意要請客,問鄭龐和羅丹青周末有沒有時間。鄭龐都惦記這頓飯幾天了,聞言當(dāng)然說有時間,羅丹青也沒有讓張羨魚失望,他搖搖頭,說這周末要回家。 “那就下次再約吧?!睆埩w魚笑了笑,似乎沒有在意這件事。 倒是鄭龐皺起眉看了羅丹青一會兒,之后找機(jī)會偷偷問張羨魚,“丹青不會被什么臟東西纏上了吧?我感覺他最近像變了一個人?!?/br> 張羨魚也琢磨這個呢,但是他至今沒有看出哪里有問題,要么是對方藏的太好手段太高,要么就是倒是羅丹青性情大變的原因并不是他猜測的這兩者。 “沒有什么問題,可能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吧?!睆埩w魚隨口應(yīng)付了一句,他并不打算把鄭龐也牽扯進(jìn)來。 下午放學(xué)回家,藺無水已經(jīng)買好菜到家了,張羨魚本來想跟他說說羅丹青的事情,結(jié)果剛張口就被按到了沙發(fā)上,兩人鼻尖抵著鼻尖,藺無水目光灼灼的看著他,“我新學(xué)了一種接吻方法,我們試試?!?/br> 張羨魚來不及拒絕,就被他含住了唇舌。 兩人身體相貼,張羨魚能感到他胸腔的震動和噴在臉上的沉重鼻息,藺無水壓著他,手掌墊在他腦后,一心一意實(shí)踐新學(xué)的接吻方法。 唇舌糾纏,水聲嘖嘖,張羨魚被親的昏頭漲腦,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接吻也會讓人這么飄飄然的,就像喝醉了酒飄在云端一樣。 藺無水吻得用力,含著他的唇舌啃咬一陣,又用力一吸,張羨魚喉間頓時溢出一聲輕哼,好看的脖頸后仰,露出青澀喉結(jié)。 兩人親吻許久,都感覺到了彼此的渴望,藺無水按著他跟自己緊緊貼著,鼻間發(fā)出粗重的喘息聲,眼里是濃得化不開的**。 張羨魚面頰緋紅,淡色的眸子也沁了水,他抿抿唇,也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人,便啞聲問道:“要……那個嗎?” “不許說話!” 藺無水卻陡然捂住了他的嘴,他艱難的移開目光,啞聲道:“我還沒準(zhǔn)備東西?!?/br> 他是沒想到會發(fā)展這么快的。兩人才剛剛確定關(guān)系,雖然他腦子里已經(jīng)進(jìn)行到了最后一步了,但是顧慮著張羨魚,還是想著一步一步來,不能表現(xiàn)的太急色了。 可是兩個年輕氣盛的男人住在一起,又是互相喜歡的,隨便親一親就能擦槍走火,局面實(shí)在不是他能控制的。 槍將走火的兩個人尷尬的望著對方,最后張羨魚推了推他,“那算了,你自己去衛(wèi)生間?!?/br> 他調(diào)整了一下氣息,倒是將勾出來的**壓了回去,但是藺無水顯然不像他這么容易平息下去,還硌著他。 藺無水深吸兩口氣,艱難的起身往衛(wèi)生間走。張羨魚做起來拍拍發(fā)燙的臉頰,摸去廚房做飯了。 小黑亦步亦趨跟在他腳邊,鼻子聳了聳,總感覺聞道了春天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