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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林糯的吃食,大部分還是顧傾尋來的,要么就是托青璃手底下的妖族去修行界帶出來些,給夠靈石法寶就成。 不少小妖都爭搶著要干這份差事,因為只是帶東西出來,不用打打殺殺就能得到許多好處。 顧傾閉關(guān)三日,早上剛從房中出來,林糯想著他也悶了三天了,該出去散散心。 玄霜和沉冰都放在了房里,顧傾看著不大高興的樣子,臉上沒什么表情,也不笑了。 “傾兒,是還沒突破?” 林糯邊走邊溫聲問他,顧傾閉關(guān)就是為了沖破被沈寒封的一脈,可顯而易見的,他并沒有成功,被沉冰重新封住了經(jīng)脈。 林糯并不知道,顧傾沒有沖破經(jīng)脈封阻,還有這些事情。 “嗯?!?/br> 顧傾點頭,微微抿了下唇,在林糯眼里,他這樣,便是委屈了。 等兩人在泉邊坐下后,林糯看顧傾還是不高興的樣子,猶豫了一下,貓兒眼彎了彎,伸手在顧傾頭頂摸了摸。 “傾兒,不要著急,一步一步來,你總會突破的,別太急了?!?/br> 自從長大后就鮮少得到這些撫慰了,這對顧傾還是有效用的,他終于不再那樣悶悶不樂,唇角微微彎了下,朝林糯點頭,說:“知道了,師父。” 林糯收回手,見顧傾心情在轉(zhuǎn)好,忍不住悄悄笑了下,傾兒和小時候沒多大區(qū)別。 每次受委屈了,只要哄他幾句,摸摸他頭發(fā)就會好了,小不點六七歲的時候,他抱起顧傾,親一親那個白嫩嫩的小臉蛋,傾兒就不會苦著小臉蛋,心情也會變好,笑得又甜又奶。 想當初顧傾還是個奶團子,現(xiàn)在都長得這么俊朗了,高高瘦瘦的,林糯心中生出一種老父親般的欣慰。 只不過他長得就偏小些,在外面很少有人會覺得他和顧傾是父子,因為兩人長得一點都不像。 可林糯才不在意旁人眼光,在顧傾小的時候,他還騙著顧傾喊他爹爹,喊沈寒娘親,當然,都是背著沈寒教的。 那時他以為他不會有子嗣,就很疼顧傾,當然,現(xiàn)在也是,他的傾兒這么乖。 釣魚的時候,林糯從玉佩中取出了美人圖。 美人圖緩緩飄在空中,云畫走了出來。 見林糯和顧傾在釣魚,云畫衣袖輕揮,地上便出現(xiàn)一只魚竿,她也坐了下來。 三人打了賭,誰釣的最少,今晚就要做飯洗碗,不許動用法術(shù),跟凡人一樣,親自去下廚,吃完后還要洗碗碟。 林糯貓兒眼轉(zhuǎn)了轉(zhuǎn),覺得離顧傾和云畫太近了,就提著凳子到了另外一處,省的魚兒被那兩人搶走。 看見林糯的舉動,云畫用宮扇掩面,禁不住笑了,糯糯這些小心思還挺多。 結(jié)果不知怎么回事,林糯運氣很差,魚兒都跑到云畫和顧傾那邊去了,他苦哈哈守著魚竿,不見一條魚,甚至連凳子都不坐了,就蹲在水邊。 林糯時不時抬頭,看云畫和顧傾一條條的魚兒上鉤,他眼神里流露出來的羨慕都快化為實質(zhì)了,還帶著些幽怨,小眼神實在是逗趣,云畫和顧傾都輕笑出聲。 于是回去的時候,垂頭喪氣的林糯拖著魚竿,看著有氣無力的,魚竿在地上都拖出一條印子,最后認命般進了廚房。 早知道就不亂跑了,還以為自己可聰明,林糯笨手笨腳做飯的時候想到。 因為不會做飯,所以林糯便施了法術(shù),法術(shù)搜尋到目標后,他面前浮現(xiàn)出附近人家做飯的畫面,跟水鏡差不多。 雖然做飯不能用法術(shù),可他什么都不會,看看凡人是怎么做的,就照著人家的樣子學,好歹知道要怎么去做。 林糯只釣到可憐的兩條魚兒,顧傾和云畫的小簍子都快裝滿,回來的時候把大半的魚又放生了,他們吃不了這些,只是嘗嘗味道而已。 將留下來的四條魚殺了,林糯自個兒都覺著處理的不好,可既然都打了賭,那就不能用法術(shù)。 等林糯做完飯后,天都黑了。 云畫和顧傾在外面院子下棋,看見林糯終于從廚房出來,也沒了那些鍋罐碰撞的聲音。 “糯糯,你要是開個館子,來吃飯的凡人都要餓成什么樣?!?/br> 云畫笑著說道,起身幫林糯將吃食都端了出來。 魚塊兒切得大小不一,有的還炸糊了,林糯白嫩的臉上甚至有了好幾道黑灰,手上也有,因為他是自己燒火的,鍋底灰蹭在了臉上手上。 炸魚塊兒,燉魚湯,還炒了兩個菜,這是林糯一下午的戰(zhàn)功。 好在青菜還能看出綠意來,并沒有想象中的黑焦,看來林糯不是會燒掉廚房的人。 在林糯做飯的時候,云畫和顧傾還悄悄交換了下想法,也約好了,無論味道如何,都要捧捧場,好歹林糯費時費力,干了這么久。 沒想到林糯還算可以。 云畫和顧傾不約而同松了口氣,林糯并沒有看出來。 他第一次這樣正兒八經(jīng)做飯,以前烤魚都不算下廚,都是在河邊架在火上燒,他現(xiàn)在正興奮著,拿了筷子讓云畫和顧傾快嘗嘗。 林糯自己也迫不及待拿筷子,看見手上的灰,隨意在身上蹭了蹭,已經(jīng)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了,他正心急。 一口青菜下肚,林糯眼睛都亮了下,不難吃。 云畫吃的文雅,嘗了一小口,咽下后笑彎了眼睛,柔聲開口:“看來在廚藝一事上,你還是有天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