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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來,美人圖的封印也到時間了,林糯掀開被窩衣角,從腰間玉佩中將畫卷取了出來。 隨著林糯施法,畫卷飄在空中緩緩打開,那副美人踏春圖出現(xiàn)在林糯眼前。 “糯糯”。 隨著云畫輕柔的聲音響起,她便從美人圖中款款走了出來。 “美人jiejie?!?/br> 見了云畫,林糯自然是欣喜的,不過他依舊沒從床上起來,反而朝里面挪了挪,拍拍讓出來的地方,說:“阿畫也睡一會兒?!?/br> 云畫手中宮扇輕搖,見林糯這幅犯懶的模樣,輕笑一聲,說道:“糯糯,你可真是只懶貓?!?/br> 說著,云畫便躺到了林糯身旁,神態(tài)十分自然。 同云花一樣,她也是林糯的妖侍。 雖說云花整日里嘰嘰喳喳的,還經(jīng)常在林糯跟前罵沈寒,沈寒自然是知道的,可相比云花,他對云畫更為不喜。 在藏劍峰的時候,沈寒一旦見著她跟林糯走得親近些,便會尋了由頭,將云畫封印起來。 云畫心思細膩,察覺了沈寒對她的針對,可從未跟林糯說過。 沈寒同林糯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她第一次見到林糯從隔壁房間回來后,獨自一人睡覺,一看就是沈寒不留他。 這讓云畫極為惱怒,可礙著林糯臉皮薄,況且這是沈寒同林糯的私事,她也不好插手,再說了,如果真告訴林糯,他去問沈寒的話,那個冷心冷情的男人,定不會承認。 可平時沈寒除了處理藏劍峰的事務,就是閉關,有時候甚至入定大半年,他和林糯并沒有過多的那方面接觸。 所以即便是察覺到沈寒吃她和林糯挨得近的醋,她也沒有告訴林糯,想著總有一日,要讓沈寒加倍還回來。 可沒想到,她還未曾告訴林糯,那個勞什子白衣劍尊就要另娶他人了,這讓云畫更加不想告訴林糯了,既然已成這樣,林糯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等以后林糯若真想再尋道侶,她一定幫著好好把關,不會再讓林糯被那樣對待。 “阿畫,你好香啊。” 兩人離得近,林糯聞見了她身上味道,忍不住湊得近了些說道。 “小色.鬼。”云畫笑著罵林糯,用手中宮扇在他額前輕輕敲了下。 “我把阿花弄丟了?!?/br> 林糯揉了下額頭,慢吞吞跟云畫說著,語氣里有著難過。 “丟不了的,飛禽族耳目眾多,你路過的地方若是有鳥雀,她稍一打聽,便可知道你去了哪里?!?/br> 云畫安慰著林糯,她說的確實也是實話。 以前就有過一兩次,林糯出門沒帶她,她就自己氣沖沖飛了出來,找到林糯后不斷數(shù)落他,聽得林糯頭疼不已才住了嘴。 林糯之所以會這樣說,是這次和以往不同。 以前他在藏劍峰,云花在別的地方找不到他,便可守在山上,可現(xiàn)在,他不會回去了,云花若是沒碰到那只斑斕虎,就沒有地方可以等他了。 聽完云畫說的,想來也是這個理,林糯這才有些安心。 —— 黃昏時,這人間妖界里,天色也更加暗了。 林糯和云畫待在這青樓里,青璃在狐族中也是一方洞主,這青樓,便是狐族的地盤。 樓里升起了臺子,妖族閑來無事,也學著那凡人界里的青樓,跳起了艷舞。 比之凡人,妖族法術小小施展,便可在臺上幻化出各色美景來。 美艷舞姬款步上臺,衣著大膽暴露,外面一層薄紗基本是透的,而那種若隱若現(xiàn),卻更能引起樓中客人的遐想。 暗香浮動,臺上狐女眼含媚色,流轉間春意無限,絲竹聲也透著股靡靡之音。 林糯坐在二樓雅間,這間房臨街,打開窗戶后,便可看到外面昏黃的天,比起人間界,這里始終帶著暗色,不過久住在這里的妖族或是修士,已經(jīng)習慣了。 輕輕關上窗,房間里倒是燈火通明。 云畫同林糯待在這里,之前青璃來過,見林糯有人陪,便自己去尋樂子了。 他在洞府中閉關一年半,狐族又是不掩飾欲念的,這次出來無事,便也找找樂子,那只白狐貍是他的老相好,林糯知道。 青璃雖說紅顏知己多了些,可到底不下流,一個床伴厭了后,才會去尋下一個,給了足夠的法寶和好處后,絕不和前一個再多糾纏。 林糯剛從窗邊轉過身,房門就被敲響,云畫離得近,揮袖間門便開了。 “狐貍jiejie?!?/br> 見是那只三尾狐,林糯終歸是不好意思,靦腆笑著,無意識在耳后輕輕摸了摸,一派害羞之色。 “小仙長,若是寂寞的話,奴家陪小仙長喝幾杯?!?/br> 狐妖端著酒盤,語氣輕柔又透著生來便有的媚意。 “狐貍jiejie,我不能喝了?!?/br> 林糯推拒著,回頭看了眼云畫,似乎是在向她求救。 宮扇半掩面,云畫抿唇笑了,卻不幫林糯,似乎是想看看他怎么和青樓里的姑娘相處。 見林糯這么害羞,云畫也少見的起了逗弄之心,看林糯手足無措的害羞純情模樣,還真是件稀罕事。 云畫不幫他,狐妖又是久經(jīng)情場的老手,絲毫沒有怯意,兩三下就從房門外進來了,林糯無法,只得隨了她。 “小仙長放心,青璃大人吩咐過了,這酒里沒有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