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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我!” 林糯崩潰喊道,同時聚起靈力,一掌打在了“沈寒”胸膛。 又驚又怕,林糯連自己又重新可以施法術(shù)的事情也顧不上了,他只想逃離這里。 一掌襲來,化身并未有本體的實力,林糯那一掌下手不輕,他身影虛虛晃了幾下,不過很快就凝實了。 林糯的驚懼,沈寒自然可以感受到,知道林糯害怕,所以他并未計較打他的這一掌。 林糯身上的云錦白衣,不止料子珍貴,也刻印著防御陣法,一般人想要傷他,會被陣法反噬。 可這陣法本就是沈寒為他刻印上去的,解法“沈寒”自然知道。 沈寒所刻畫上去的陣法,除非修為比他還要高的人,一般修士,是傷不到林糯的,甚至連他衣服一角,都無法傷到。 但是現(xiàn)在制住林糯的人,是沈寒的化身。 “不!” “沈寒,不……” 林糯本就哭過,他嚇得現(xiàn)在眼眶更紅,術(shù)法耐沈寒不得,他沒了辦法,情急之下,只好伸手推開沈寒,可無論他怎么使力氣,都無法讓沈寒停手。 “阿寒,你別這樣,你放開我……” 幾乎崩潰般的喊道,林糯不斷掙扎,可他身上衣衫還是被粗暴的解開了。 惡念在心底不斷滋生,甚至愈演愈烈,“沈寒”對林糯的害怕惶恐都看在眼里,他有一瞬間的遲疑,然而下一刻,卻還是強硬的撕開了林糯衣服。 萬念俱灰,林糯忽然停止了掙扎,他看著沈寒,眼淚倏地流了出來,腹中又開始那種抽痛,可他已經(jīng)累到了極點,什么都不想去想了。 初夏的天并不寒冷,清風(fēng)吹過,林糯發(fā)絲微動,本該是個極好的日子,他這時候總是會找個地方偷閑,不過現(xiàn)在,林糯只覺冷意襲了上來,他感受不到任何的暖。 “你哭什么?!?/br> “沈寒”滿臉暴戾,語氣也不怎么好,可看到林糯空洞絕望的眼神后,還是停了手。 粗魯?shù)牟恋袅峙茨樕系臏I珠子,沈寒薄唇緊抿,看著冷硬極了。 良久,沈寒嗓音帶了些不易察覺的沙啞,他說:“林糯,你別以為你這樣,就可以逃過去。” 林糯被他禁錮在懷里,身后是冰冷的樹干,他麻木的抬頭看了一眼沈寒。 其實這個化身,和本體,沒什么區(qū)別。 一個絕情冷意,一個暴戾陰鷙,甚至想強迫于他。 沈寒,真不是個東西。 林糯終于明白,為什么云花總是這樣罵沈寒。 心口覆上了一個guntang的手掌,林糯恍惚間以為自己要被那個溫度燙傷。 他不合時宜的想,也就是這一點他倆不同了,沈寒從來都是微涼的。 眼看著,惡念“沈寒”低頭,就要吻上林糯。 而此時,山峰之上,兩個身著金紅喜服的人正站在一起,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準(zhǔn)備結(jié)契。 無論是誰,只能同一個人結(jié)同心契,沈寒修為再高,也不例外。 所有門派的人都在看著,如果沈寒沒有和絕音仙子結(jié)契成功,絕音谷的人,不知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yīng)。 前峰的婚宴此時絕大部分人都斂了心神,看著那一對神仙眷侶。 不得不說,絕音仙子殷含秋,和沈寒站在一起,看著竟真像仙侶。 沈寒上一次成婚,也宴請了所有交好的門派,對他和林糯的事情,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只不過礙著他們只是客人,這里是藏劍峰的地盤,不好跟人聊起這件事,只能靜觀。 如果沈寒同殷含秋結(jié)了契,那林糯,就和沈寒沒了關(guān)系,如同凡人界的和離一樣。 一身藍衣的顧傾站在藏劍峰弟子中間,遙遙望著同心臺上的一對新人,良久,他終是微垂眼眸,師尊于他,有著救命和教導(dǎo)之恩,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可師父,想到林糯后,顧傾微微抿著唇,他忤逆師尊,幫著師父逃走,如果被師尊發(fā)覺,他受罰事小,可如果師父真的被抓回來…… 同心臺上,沈寒遲遲沒有結(jié)契。 殷含秋站在他旁邊,風(fēng)吹動紅色面紗,她握緊了手中紫竹笛,輕聲低語:“沈寒,莫耽誤了。”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殷含秋,沈寒收回化身,可眼前,依舊是山下那人還帶著淚痕的臉。 神識掃過絕音谷那邊,銀漢秀美眸輕眨,小小施了傳音術(shù)。 沈寒這才同她結(jié)了契。 而山下的林糯,本已經(jīng)覺得自己難逃一劫,可化身卻在即將親過來的時候,身影倏然消散了。 耳邊似乎傳來一聲極輕的嘆息,那個熟悉的冷冽聲音說,糯糯。 就再沒了下文。 很輕很輕的聲音,林糯茫然四顧,卻只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化身不見了,林糯終于反應(yīng)過來,迅速穿好衣服,用手背胡亂擦了臉,他不知道山上的沈寒是怎么想的,不過他知道,自己一定要離開這里。 至于傾兒,也只能再想辦法聯(lián)系了。 從玉佩里取出一只巴掌大的小船來,通體瑩白如玉,這是玉梭船,一件代步法寶,速度極快。 林糯腹中那種抽痛再次消失,他試著使了兩次法術(shù),最后終于成功,站在兩米多長的玉梭船上,朝破牢山快速飛去。 玉梭船從空中緩緩落下,林糯剛收回玉梭船,就看見遠處山腰上,一團火紅火紅的東西快速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