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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老人再次閉上了眼睛,手與手交疊。 尋肆再次進入了老太太的意識之中。 這回夏星洲攔著尋肆,只準(zhǔn)他遠(yuǎn)遠(yuǎn)看著,不準(zhǔn)他靠近。 而尋肆已經(jīng)知道自己給羅奈爾帶來了巨大的傷害。 眼前的景象已經(jīng)沒有他們上次進來的時候那么清晰了,可見剛才的精神沖擊對老人的精神世界造成了一定傷害。 依舊還是那群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員。 尋肆認(rèn)出的人也越來越多,只是從記憶之中他能感覺到羅奈爾似乎很忙碌,壓力很大。 然而這個時候,夏星洲突然撤了一把尋肆:“你看,好像有什么重要人物要來了?!?/br> 尋肆跟著夏星洲看向了門口的方向,果然嚴(yán)密的金屬大門敞開,兩隊士兵帶著武器走了進來。 而滿頭還是烏黑頭發(fā)的弗蘭肯斯坦教授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領(lǐng)子,帶著幾個人站在了門口的位置前。 “他們在等誰?”夏星洲問,這些士兵的軍裝看著眼熟。 “天臨帝?!绷_奈爾回答他們,她剛說完。 他們果然看見,有著他們熟悉的夏候森一模一樣的臉的天臨帝走到了弗蘭肯斯坦博士面前,他身后跟著的人不多,只有兩名,都是他的極其信任的心腹。 其中一人就是陸王。 此刻陸王手里提著一只銀色的金屬箱子。除了用各種方法加密過,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箱子的提手與陸王的手腕之間還有一道磁力的手銬。 “箱子里是什么?”尋肆皺著眉頭問,這箱子讓他有些不舒服。 羅奈爾此刻沒有回答尋肆的這個問題,她只說道:“尤利,慢慢看?!?/br> 陸王將磁力手銬打開,非常謹(jǐn)慎的交給弗蘭肯斯坦博士。 “陛下,這是來自于哪位的基因?”弗蘭肯斯坦博士鞠躬問。 夏天臨本身生的就極其高大,此刻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就那么掃視了這名博士一眼,然后說道:“你只要按照我的命令去完成就可以,任何需要的東西帝國都將提供給你們,但是記住是完成?!?/br> 夏天臨說這句話的時候,夏星洲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怎么跟傳記里面寫的不一樣,不是說這是位很親切的人嗎?剛才那眼神,我看就是現(xiàn)在的年老的陸王都沒有那么恐怖,簡直就像是尋肆,你不是見過他嗎?難道” “不,這不是真正的夏天臨,他是位很溫柔的國君。”尋肆覺得剛才只是夏天臨可能作為皇帝的某一面罷了,雖然他是第一次見到。 夏星洲眉頭都快糾結(jié)成一團了說:“夏天臨給你吃了什么**藥,有這種眼神的人怎么可能會溫柔!!” 尋肆惡狠狠的宛了夏星洲一眼:“那是你的族人!是夏氏皇族最鼎盛的時候皇帝!如果他現(xiàn)在還活著,夏星洲你又怎么可能會忍受屈辱當(dāng)什么陸云在的向?qū)?。你整整一族的人又怎么可能會死?!?/br> 夏星洲頓了一下,這才說:“尋肆!這是兩回事!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我以前就懷疑,那么強大的帝國,一個真正的溫柔的人是不可能坐穩(wěn)皇帝那個座位的,你要知道當(dāng)時是夏天臨的手中的權(quán)利是多大?。≌f句不好聽的那就是□□統(tǒng)治?。o人能夠反抗他,就是現(xiàn)在的陸王也做不到! ” 尋肆搖了搖頭:“只是因為你為自己無能找的借口!夏星洲?。【瓦B你弟弟都一直在努力積存實力復(fù)仇!”說完這句話尋肆就后悔了,有人詆毀夏天臨他不能接受,哪怕這個人是他信賴的人。被關(guān)在實驗室里,只有那個人來的時候才是自己最快樂時光,這種事情夏星洲怎么可能會懂。 夏星洲眉頭深深的皺起,因為這樣說他的不光是尋肆一個人,按照正常的人的看法,他這個大皇子應(yīng)該與陸云在同歸于盡,或者找陸王拼命為自己的族人復(fù)仇,可是他沒有做,他不光成了仇人的向?qū)В€玩起了失蹤,要說以前的舊臣真是對他這個大皇子失望透頂?shù)綐O致。 夏星洲攏了攏額前的頭發(fā),他并沒有因為尋肆的這句話生氣,因為早就習(xí)慣了:“夏氏皇族覆滅是早晚的事情,畢竟這一只皇族為了保存自己的實力,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債,即使沒有陸王,也會有人來殺掉這群人。別看我姓夏,可是我的家人就那么幾個,所謂的復(fù)仇不過是幫幫母親罷了,我可沒有那么偉大,準(zhǔn)備去用自己的命換什么沒結(jié)果的事情,尋肆!夏天臨作為一個統(tǒng)治者,肯定沒有那么簡單,他只是向你展現(xiàn)了他最好的一面?!?/br> “可是尤利西斯就是這樣的存在,為了天臨帝制造的專屬向?qū)?!不然沒有任何意義!”尋肆臉色極為難看。 夏星洲忍不住鼓起掌來,他不得不佩服夏天臨的洗腦功夫,竟然會讓一個有著那么強大力量的向?qū)б恍闹幌胱约捍嬖诘囊饬x就是他。 這已經(jīng)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囚禁了,而是從靈魂深處的囚禁。簡直可悲到了極點,即使到了現(xiàn)在,重新活了一世的尤利西斯還是一心只想做死去的夏天臨的向?qū)А?/br> “如果他的真的是為你好!尤利西斯!他死前就該解放你!讓你忘記他,尋找新的生活,開始全新的人生,而不是這樣繼續(xù)囚禁你的思想。讓你一直背負(fù)這種枷鎖?!毕男侵迏柭曊f道,然后他又笑了:“他死前是不是說了,讓你死都無法瞑目的話?!?/br> 尋肆定定的看著夏星洲,可是卻什么都說不出口。他辯解,可是只有一個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