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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森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妥協(xié)了。 然而,弗蘭肯斯坦教授的目光突然之間轉(zhuǎn)向了站在夏侯森身邊的尋肆。 “咦,這位是.......咱們以前見過嗎?”他問,渾濁的目光就那么打量著尋肆,尋肆突然有一種被他看透的感覺,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起,但是他不斷暗示自己,這個人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認不出自己來了。 他說道:“沒有,我剛來這個學(xué)校。”他拼了最大的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如同一個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的學(xué)生一樣。 夏侯森也說道:“以前沒有進這里的時候,這位是我的同班同學(xué),他....” “可是我覺得認識他,對,不會有錯,我一定是在哪里見過這個孩子。哎,哪里來著....看看我這個腦子,真是老了?!辟M蘭肯斯坦似乎在努力尋找到自己記憶之中的某個人。 夏侯森失笑,說道:“費蘭肯斯坦教授,您肯定是記錯了,他才多大,怎么可能會認識您呢?” “不,我的直覺錯不了,不會出錯,只是一時記不起來而已?!备ヌm肯斯坦教授繼續(xù)說道。 夏侯森對于老頑固的執(zhí)拗認識,上升了一個新的高度,尋肆才16,來這個學(xué)校才那么短時間,怎么可能會認識這種泰斗級的人物。 他笑笑,不怎么在意。 可是尋肆額發(fā)間的冷汗卻流了下來。 明明身體跟樣貌都變了,為什么他還會認出自己? “弗蘭肯斯坦教授,這個問題我們以后再談吧,而現(xiàn)在我需要見見住在塔頂?shù)陌咨驅(qū)В衣犝f他叫奧路菲是嗎?”夏侯森適當(dāng)?shù)霓D(zhuǎn)移話題。 “哦!”弗蘭肯斯坦教授的聲音微微拔高了一下:“竟然有人敢主動見那個孩子?!?/br> “陸元首發(fā)動與天象文明的戰(zhàn)爭,而本應(yīng)出征得奧古斯丁元帥因為向?qū)ё詺⑸硗?,而近乎狂暴,所以就由邵振寒將軍暫代指揮,但是我們需要向?qū)?。尤其是白色向?qū)А!毕暮钌纳裆珮O為誠懇,但是他身后的心腹深深的知道,整場戰(zhàn)爭幾乎是夏侯森一手策劃的,甚至就連夏星洲都不知道。 弗蘭肯斯坦教授兩只手背在身后,他先是發(fā)出老年人那種蒼老的笑聲,然后才說道:“陛下啊,您想見他,我們不會有任何意見的,既然您能夠站在這里,證明尤利西斯已經(jīng)允許您進來了。” 夏侯森神情不悅,他自然知道這個老頭是將自己當(dāng)成了夏天臨。 弗蘭肯斯坦教授馱著背往前走了幾步。 這時白色園廳的天花板之中,再次有一個圓柱體緩緩降下。 弗蘭肯斯坦教授站在了上面,擺出一個邀請的姿勢,夏侯森也走了上去,可是就在第二個人要上去的時候,弗蘭肯斯坦教授的手臂突然一擋,他說道:“只能陛下還有那個孩子上去?!?/br> 夏侯森的侍從立刻露出一副憤憤不平的表情來,尤其是亞蘭。他不爽的原因同時還有另外一個,他發(fā)現(xiàn)那張最近剛來的新面孔,也就是夏星洲所扮的那名哨兵,不見了。 而這時,尋肆站在離他們稍微遠一些的位置上,因為他希望那個教授不要再用那種探究的目光看他了。 可是似乎沒有那么順利,弗蘭肯斯坦教授的目光又落在他身上。 于是尋肆只好硬著頭皮跟著夏侯森也上了升降梯。 升降梯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巨大的白色圓柱體,進入里面之后,門自動關(guān)閉,然后直接就往最高層升去。 整個中央白塔高約一千一百米,升降梯速度極快,仍舊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到達頂層??墒窃谏堤輧?nèi)部的人卻絲毫感覺不到速度的變化或者顛簸。 可是在內(nèi)部狹窄的空間之中,入目的卻全都是白色。 尋肆開始覺得眩暈,白色太多了,而且靠的他那么近,這讓他覺得有些窒息,他仿佛置身于一個白色的巨大棺材之內(nèi),而這個棺材還是深埋在地下幾千米的地方。 他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大滴汗珠沿著他的額頭流下。 夏侯森也略微有些不適,他說道:“這種地方,簡直會讓人得幽閉恐懼癥?!?/br> 弗蘭肯斯坦教授說話的時候伴隨著一種哈氣的雜音,他慢悠悠的說:“只有白色....才能讓那些天使,永遠像嬰兒一樣純潔......不被污染。所以陛下還請擔(dān)待一下?!?/br> 夏侯森瞇眼,他覺得這里的人都是神經(jīng)病,有些人說白塔內(nèi)的向?qū)枪治?,而這個老頭卻覺得他們是天使。 “天使?怪物?......尋肆覺得他們是什么呢?”夏侯森忍不住問尋肆。 尋肆整個人看上去暈乎乎的,他努力克服對這種白色的不適,去想夏侯森的問題。 他呢喃道:“他們是超級人形兵器吧?!?/br> 第42章 倒吊的白塔(1) 從圣德向?qū)W(xué)院畢業(yè)的夏星洲對整個學(xué)院都極為熟悉,這種熟悉是只來了幾個星期的尋肆遠遠不能比的,而且那個時候的他還是學(xué)生會主席,是除了白塔之中那些白色向?qū)е鈱W(xué)院里最有名的向?qū)А?/br> 對于白塔,夏星洲只去過地面上的前三十層以及地下的十層。 可是他要盜取的東西,卻是位于地下的最底層。 他從來都沒有到過那種地方,于是他更無法想象鎮(zhèn)壓尤利西斯手臂的地方會是什么樣。 夏星洲換了身白大褂,胸前掛著另外一個人的身份牌,并且將上面的照片換成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