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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會有逆時輪?”重滅天驚訝道,他現(xiàn)在魔力被紫霜荒鐘消耗的太多,已經(jīng)不能抵抗逆時輪的法力,也只能說話,身體卻不能動。 釋道走到荒鐘面前說:“雨樓給我的。” “那個逆子!”重滅天氣到吐血。 釋道聽見重滅天罵人,于是皺了皺眉,他說:“雨樓即將成為我仙族的天后,仙魔兩界將永世和平,你就好好待在這里面頤養(yǎng)天年吧?!?/br> 重滅天開始罵了起來,釋道卻不再理會他,而是轉(zhuǎn)身用捆仙索將龍織捆了起來,然后撤了逆時輪的法術(shù),龍織一下子倒在地上。 “天帝,我錯了?!饼埧椕嫔覕〉馈?/br> 釋道看著地上的她問:“給雨樓施加幻境的人是不是你?” 龍織咬了咬唇說:“是我?!?/br> 如今她偷放魔王,是天大的罪過,其他的又算什么,釋道冷眼看著她說:“既然你那么想讓重滅天出來,不如你跟他待在一起吧!” “什么?”龍織大驚,還沒等她再說些求饒的話,釋道已經(jīng)將她也放進了紫霜荒鐘。 荒鐘的金光漸漸消失,里面?zhèn)鱽睚埧椗溺姷穆曇簦骸疤斓郏义e了,我給天后道歉,讓我出去吧!” 釋道沒說一句話,加固了荒鐘周圍的封印,然后離開這里。 重滅天道:“都是你讓我消耗法力,害我無法抵抗逆時輪?!?/br> 龍織:“滾開,該死的魔族?!?/br> 荒鐘里傳來兩人的罵聲,然后就傳來打架的聲音。 此時,重雨樓的馬車已經(jīng)到了仙界入口,釋道從仙界里出來,然后伸出手迎重雨樓下車,冥翼被抱在懷里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但是他一點都不排斥,因為這里仙氣很足,冥翼使勁兒吸了一口。 重雨樓將手放在釋道手中,仙界入口周圍,已經(jīng)圍滿了不少仙族,來歡迎天帝和天后歸位,重雨樓想到了以前來仙界的場景。 第一次來,他偽裝成了小仙,每天干些雜活,然后就是打聽釋道,偷看高高在上的天帝。 第二次來,他是被釋道帶來的,那時候他的存在不便讓仙族知道,所以他一直待在釋道的寢殿,好像圈禁一樣。 這第三次,就是現(xiàn)在,重雨樓心情復雜,但是手中的熱度讓他漸漸沉淀下來,若沒有意外,這里就是他和釋道還有冥翼以后的家了。 走到大殿的時候,重雨樓發(fā)現(xiàn)自己和釋道的衣服變了樣,成了天帝和天后的打扮。 “釋道……”重雨樓叫了一聲。 釋道捏捏他的手說:“別怕。” 重雨樓和他一起走上寶座,冥翼在他的腿邊,下面眾仙參拜:“恭迎天帝,恭迎天后,恭迎太子?!?/br> 釋道:“起!” 仙族起身,然后仙娥仙使出現(xiàn),奏樂歌舞,宴飲暢歡,慶祝天后和太子的出現(xiàn),重雨樓看過去,發(fā)現(xiàn)仙族中并沒有那位討厭的女仙,于是好奇地問了一句。 釋道將真相告訴他,重雨樓眼神復雜,但是接著他說:“有她陪著父王,也算熱鬧?!?/br> 釋道笑了笑,他和重雨樓舉杯,同眾仙會飲。 自此,魔界二皇子重雨樓成了仙族天后,在之后千年萬年,他都將和天帝釋道共治仙界,福澤眾生。 第90章 照顧 山中無歲月,玉虛當初仙魔大戰(zhàn)收留的那群孩子長大的時候,楚聘還沒醒來,他已經(jīng)睡了十幾年了,今天,玉虛像往常一樣掀開被子,給楚聘的手腳按摩,因為長時間的臥床,楚聘瘦的厲害,要不是玉虛每日給他用法力梳理經(jīng)絡(luò),還時常活動他的身體,不然楚聘很多地方都會萎縮。 “師父,徒兒打算出山了?!币粋€年輕的小道隔著屏風說。 玉虛將被子給楚聘蓋上,然后說:“你也到年齡了,路上記得小心,要是遇上困難,就飛鴿告訴師父?!?/br> “是,師父,您保重身體,小師叔遲早會醒來的。”小道說完就離開了。 玉虛的視線又放在床上楚聘的身上,在楚聘沉睡的這些年,玉虛時常想起他小時候的情景,那時候楚聘多病,整天想玩卻不能出門,所以玉虛下山的時候經(jīng)常會給他帶一些小玩意兒回來,那時候楚聘就總黏著自己。 師父在飛升的時候,囑咐他還有一情劫,玉虛自己并不在意,但是楚聘放在了心上,男男女女和自己有一些近的都被他趕走了,那時候玉虛大概也是有些煩他這樣的警惕,所以在星陌出現(xiàn)的時候,玉虛對他格外上心的同時,也有對楚聘的忽視。 如今過了這么久,星陌的模樣玉虛都快忘了,可是因為自己而沉睡的楚聘還沒有要醒的樣子,玉虛也被自責和其他情緒纏繞著,于修為沒有精進,如今,他也不急著成仙,只希望楚聘快點醒過來。 “師弟,當年我們一起收養(yǎng)孩子里,最小的那個都出山了,你怎么還沒醒來?”玉虛嘆息般道。 雨季一到,楚聘的膝蓋總是會發(fā)紅,玉虛知道他定然是不舒服,這種時候,玉虛總是上床將楚聘的雙腿放在自己腿上,用手心溫暖著,像以往一樣,玉虛將手放在他的膝蓋上,然后閉上眼打坐。 突然,他感覺手中的膝蓋抽動了一下,玉虛瞬間睜開了眼睛,他看向床上的楚聘,發(fā)現(xiàn)楚聘的手攥了起來,眉眼有些難受的樣子,玉虛湊過去,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呼喚道:“師弟,楚聘……” 接著,楚聘慢慢睜開了眼睛,太久沒見光的眼睛,因為微弱燭光的刺激,竟然開始流起淚來,他張了張嘴:“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