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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個月,有小童子說玉虛又突破了,只要下次突破時吃了星陌留下的金丹,就可以羽化登仙,楚聘聽到這個的時候臉越來越白。 他自己只是個凡人,而且于修道并沒有太多天賦,也不夠努力,這輩子大抵也只能當個凡人了,但是師兄不一樣,他成了仙族,意味著他們永遠都見不到了。 楚聘終于走出了自己的小院,他找到玉虛時,玉虛正在練劍,看到楚聘停了下來。 “師兄,你要大成了嗎?”楚聘問道。 玉虛點頭,楚聘嘴唇顫抖,然后一步步走過去抱住玉虛,將腦袋靠埋在玉虛脖子里,他顫抖著,玉虛很快就察覺到了脖子上的濕潤,他眼神復雜,抬起手環(huán)住楚聘。 “我們終將一別,你無須太悲傷。”玉虛安慰道。 楚聘哭著說:“可我愛著師兄,我不想你離開。” 玉虛什么話也沒說,說到底還是自己對不起楚聘,楚聘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一點點退出玉虛的懷抱,他擦著眼睛說:“師兄,你等我?” 說完楚聘轉(zhuǎn)身就跑,玉虛擔心地看著他,卻沒有追上去。 楚聘來到閱道閣,他記得角落里有一本書,有辦法提升修為,只要他的修為上去了,一定可以跟著師兄一起離開。 “找到了!”楚聘拿著書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從這天起,他就閉門謝客了。 小童給他送的飯他也沒吃過,幾天后,屋子里的楚聘眼圈發(fā)黑,指尖運轉(zhuǎn)著氣息,突然他神色一變,接著,就從他身上爆發(fā)出強大的氣息,周圍的東西被震的破碎,半晌,楚聘噴出一口血。 楚聘失敗了,這種方法太過兇險,他根基不穩(wěn),根本不能用這種方法提升,他倒在榻上,血從口中一點點噴出。 楚聘知道自己要死了,他的五臟六腑都受了損傷,藥石罔顧。 這時候,門被打開了,玉虛因為這里的動靜趕了過來,一開門,就看見榻上的楚聘,他眼神一變,立馬走過去將楚聘抱在懷里,用另一只手給楚聘輸入仙力。 “沒用的……”楚聘說。 玉虛道:“師弟別怕,師兄救你?!?/br> 楚聘看著玉虛虛弱一笑:“師……兄,我……好喜歡……你,下輩子……你來找我……好不好……” 他死了,一定會被灌下孟婆湯,只有師兄來找他,他們才能再次相見。 “別說了?!庇裉摰难劬τ行┘t,都是因為他,才讓楚聘鋌而走險,他一定不允許楚聘就這樣死了,楚聘的一腔深情怎能如此錯付? 第84章 鬼面樹 楚聘的氣息越來越弱,玉虛的神色慌張,他想到來那顆金丹,于是立馬拿來給楚聘服下,只是他忘了,金丹并不是妙藥,它能提升突破修為,卻不能救命。 “師弟,你別睡,別睡?!庇裉摵暗?,但是楚聘已經(jīng)沒了意識,玉虛摸著他的脈門,將他一把抱起,然后向靈鶴宗的藥觀跑去。 小童子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個個跟在玉虛后面,玉虛到了藥觀,讓小童子們按照他的方子去煎藥,然后取出金針,給楚聘用針,楚聘的臉已經(jīng)變青,呼吸弱的仿佛沒有一樣。 熬好藥后玉虛將藥給楚聘灌下,楚聘沒有吐出來,這是好事,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救治,楚聘的氣息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命是保住了,但玉虛知道他此時也只是讓他活著,卻沒辦法讓他醒來。 玉虛從床邊起來,給楚聘蓋好被子,看著楚聘蒼白的臉嘆了口氣,如果他能對楚聘多些關(guān)心,也不至到如此地步。 此時,離開靈鶴宗的重雨樓和釋道來到一個名為臨泰鎮(zhèn)的地方,他們沿途聽到不少人說起臨泰鎮(zhèn),這里有一顆奇樹,名為鬼面樹,普通樹開花,這棵樹卻會長出已死之人的臉來,非常詭異。 “釋道,你說這會不會是什么妖邪吸納了死人的靈魂?”重雨樓問道,他在靈鶴宗好歹學了一段日子,現(xiàn)在對于這種事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釋道看著他剛才吃糖葫蘆粘在嘴邊的糖漬,于是拿出一張帕子將糖漬拭去。 “不無可能。”釋道說。 重雨樓撩開馬車的簾子,看了看外面的風景,他還是喜歡走路,不喜歡坐馬車,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實在太無聊了,為他們趕車的是那個胡繪,釋道將他從畫里放了出來。 至于胡繪的愛人還在畫中,重雨樓記得釋道將畫卷打開的時候,春宮畫師常冶和這狐貍正在癡纏,要不是釋道喊了一聲,他們倆差點要看一出活春宮。 可為什么要找這狐妖駕車?當然還是因為重雨樓無聊,想要釋道陪著。 重雨樓將腦袋擱在釋道的肩膀上說:“我不想住客棧。” 釋道攬著他的肩膀道:“好!” 說完就讓胡繪去找一處地方,重雨樓笑了笑,這時候重雨樓將手放在肚子上,臉上的笑容消失,轉(zhuǎn)而變成一種難以言說的表情。 釋道看著他問道:“孩子動了?” 重雨樓點點頭說:“他竟然踢我,踢的我有點疼。” 釋道的嘴勾了勾,然后將手按在重雨樓的小腹上,一股溫和的仙氣渡了進去,孩子就安分了不少。 “他什么時候能出來?”重雨樓苦著臉說,因為這個孩子在他肚子里待的時間太長了,從仙魔大戰(zhàn)前夕算起,已經(jīng)快兩年了,若是凡人,第二個孩子只怕都生下了。 釋道親了下重雨樓說:“快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