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
然后他坐在榻邊,將手搭在重雨樓的手腕處把脈,重雨樓的傷基本痊愈了,只是凡間魔氣稀薄,他的內(nèi)里還是有些虛弱,長此以往也不知道會怎樣,把完脈,釋道將重雨樓的手放好,然后他開始打坐。 至于重雨樓,他又做夢了,但是這次他沒有夢到魔族,這讓他松了口氣,上次做夢見到父王簡直要嚇死他了,從小到大,他和哥哥都怕自己的父親,或者說有時他并不像父親,而想一個隨時隨地發(fā)號令的主子,因為他沒什么天賦,所以他并不被重視。 而被重視的哥哥,每天都要被父親拉去處理各種危險的事情。 重雨樓從思緒里出來,繼續(xù)看著夢里的內(nèi)容,他看見了兩個男人,個子矮的那個長的清秀,看著像個書生,高大的那個像個莊稼漢,兩人吃了飯,莊稼漢親自給書生洗腳,書生笑著,眼里全是溫柔,這樣的場景重雨樓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兩人明顯是一對,然后他看到天黑了,兩人就在這張榻上翻云覆雨,莊稼漢沒了先前的溫柔,變的狂野,書生也享受地抱著莊稼漢的脖子,兩人的精力旺盛,大半晚上才終于睡覺,看了全程的重雨樓心里火熱,他心道莫非是他日有所思,才會也有所夢? 但是他想不通這兩個人怎么不是自己和釋道,真是奇怪的很,重雨樓在夢里無聊,打起了盹兒,一閉眼現(xiàn)實中的自己就醒來了,天已經(jīng)黑了,他發(fā)現(xiàn)另一邊的釋道正盯著自己,重雨樓順著他的視線向下一看,立馬轉(zhuǎn)身背對著釋道,太丟人了,這不很明顯自己做春夢了嗎? 因為尷尬,重雨樓一直假裝睡著沒起來,當他感覺不到釋道的視線時,重雨樓從榻上起來,然后下榻走過去看著釋道說:“我做了一個夢?!?/br> 釋道“嗯”了一聲,重雨樓將自己的手放在釋道的手中,然后說:“那個夢有些旖旎,你想聽嗎?” 說完他將腦袋放在釋道肩膀上,釋道睜開眼睛看著他說:“不害羞了?” “不了,我們是夫夫,這種事多尋常,有什么害羞的?!敝赜陿切χH了下釋道的下巴,釋道看著他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沿著重雨樓的下頜勾畫,重雨樓湊上去吻他的唇,正當他要脫衣服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殺豬一樣的叫聲。 “救命啊——” 【作者有話說:今天碼完兩章開始改錯字】 第26章 窺探 “去看看。”釋道說。 重雨樓不情愿地從床上下來,心道:打擾人好事,是要天打雷劈的! 他們出去后,因為村里實在太黑了,重雨樓就拿出一個燈籠,照著向發(fā)出聲音的地方過去,那是距離他們不遠的一口人家,他和釋道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不少村民圍在那里了,他們的眼神帶著恐懼,有些甚至有些麻木,而剛才發(fā)出“救命”的正是趴在地上的人,他已經(jīng)沒氣了,腦袋后面凹下去了,和放在他身旁的錘子能夠吻合。這明顯是被人謀殺的。 “茍文和他那姘頭又來了,他們又來了……”一個老婦人顫抖著手指哆哆嗦嗦地說著。 白天那個黝黑的大漢茍淡拉著她說:“娘,別看了,你回去。” 說完他讓自己媳婦帶著老娘回了家,重雨樓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他家就在這死掉的人家的不遠處。 “把尸體斂一斂吧?!逼埖f完,出來幾個年輕的,然后開始收斂尸體。 等他們將尸體裹著草席抬進屋子的時候,茍淡出門就看見重雨樓和釋道,他走過倆對兩人說:“你們也看到了,我們這村里不太平,趁早離開吧?!?/br> 說完他就打算回家,重雨樓立馬叫住他問道:“剛才老人提到的茍文和姘頭是怎么回事?” 茍淡冷著臉指了指他們住的那個院子說:“你們倆住的就是他家,這兩人早先得病死了?!?/br> 不等重雨樓再問,茍淡立馬離開了,他以為自己這樣說,重雨樓和釋道怎么也得離開了,但是重雨樓和釋道又不是常人,這種事自然是不會讓他們忌諱和害怕。 “我并沒有看到有鬼?!敝赜陿堑?。 釋道指了下地上的錘子,重雨樓這才發(fā)現(xiàn)上面有個手印,若是凡人,自然是看不見這個手印的,因為這是靈魂上附著的陰氣,重雨樓將錘子拿起來觀察,發(fā)現(xiàn)這上面不只有陰氣還有怨氣和血氣。 “這把錘子似乎殺過不只一人?!敝赜陿堑?。 釋道“嗯”了一聲說:“回去吧。” 重雨樓將錘子放在,這些人是有多怕這鬼,收斂尸體也不知道將兇器也放回屋子。 他們回去后,釋道再次觀察這個屋子,重雨樓知道這屋子的主人已經(jīng)死了后,才發(fā)現(xiàn)有許多奇怪的地方,比如這鍋里本來燒著飯,在釋道沒施法整理之前,茶杯和壺并沒有擺整齊,。 “他們的死不是病死?!敝赜陿堑?。 釋道看著他,重雨樓繼續(xù)說:“總覺得像是突然出了意外?!?/br> 如果是兩人一起生病,照這兩人在村子里不受歡迎的情況看,不可能有人還來給他們做飯,要是其中一人生病,那么總有人會先離世,可是這屋子連一個牌位都沒有,所以他們應該是發(fā)生了意外,突然離世,甚至兩人在某一日出了門后再也沒能回來。 釋道點點頭,算是認可重雨樓的分析,至于那個茍淡為何要撒謊,那只能說明他在掩飾著什么。 他們目前知道的就這些,重雨樓又想起了他和釋道出門時沒做完的事,于是走過去抱著釋道的脖子說:“天色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