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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王在門口等他。 長蕭似乎不太想別人知道他回來了,他變成了貓,站在門口的一張椅子上,低著頭,腳底下踩了一本翻開的書,還時不時翻兩頁,漂亮的貓眼若是外人開來,就是一只雪白的喵喵百無聊賴的翻書玩兒。 孟哲實在難受的厲害,他撲上去,半跪在椅子上,長蕭沒站穩(wěn),被魔尊蹭過來的頭頂?shù)沽?,他用爪爪?dān)憂的拍了拍孟哲的頭,問他:“你看起來好糟糕啊,怎么了嗎?” 孟哲放軟聲音:“好難受?!?/br> 長蕭果然焦急:“哪里難受。” 孟哲張口就來“我……” 對哦,哪里難受? 剛剛那股蔓延在經(jīng)脈中的脹痛居然消失了。 化玉額頭青筋跳動:“你怎么不聽我說完,你以為劍仙莫名其妙發(fā)一條養(yǎng)貓的任務(wù),你以為為什么皇帝的皇后必須是這個種族,有用的好吧?!?/br> 而另一邊,孟哲對著長蕭越發(fā)擔(dān)憂的水藍琉璃眼,憋出了一句土味情話。 “半天沒見你,我心好痛。” 大福伸出了他的爪爪,把孟哲的臉揮開,氣呼呼的走了。 長蕭一離開,脹意故態(tài)復(fù)萌,孟哲立馬跪坐下來,扭曲道:“別走,真的好痛。” 旁邊目睹了全程的過路百姓“……” ——對貓說情話,還表演的這么認真,這個人是不是有點毛??? ※※※※※※※※※※※※※※※※※※※※ 金手指*n 第57章 孟哲同長蕭邁入府內(nèi),嘭的一下關(guān)上門,魔尊迫不及待的把貓揣進了懷里。 長蕭本來想用爪爪去推他,但見孟哲臉色蒼白難看,還是猶猶豫豫的摸了摸他的臉:“忽然一下,你怎么了?” 孟哲深深的吸了一口貓,道:“我掉進了一個大池子,里面都是金色的水,然后它們?nèi)坑咳肓宋业纳褡R,特別疼?!?/br> 長蕭擔(dān)憂:“那你還好吧?” 孟哲眉眼彎彎,他把長蕭抱起來,宣布:“但是碰見你,忽然就不疼啦!” ——他明明很一本正經(jīng)的在敘述事實,但是怎么看怎么像耍流氓。 他用rou墊頂住魔尊的嘴,生悶氣:“你今天怎么這樣說話,好奇怪?!?/br> 孟哲眨眼:“我沒騙你,真的?!?/br> 他拉開衣領(lǐng),想像以前那樣把小道長揣進懷里,長蕭抗拒的推他:“不要,我又不是真的奶貓。” 孟哲逗他:“被我揣著呼呼大睡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br> 長蕭氣的又要用rou墊去堵孟哲的嘴了。 孟哲早有防備,揣著就親,還笑:“你這不是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長蕭白他:“我是rou包子,那你是什么?” 孟哲:“……” 他強行把長蕭摁進衣服里:“我是做rou包子的人。” 長蕭恨恨的在他手臂上磨牙。 他們在門口一通嬉鬧,回屋用膳,道長換了衣服飄出來,問孟哲:“金色的水,到底是什么東西?” 等魔尊敘述了一遍詳情,有一些事情遍逐漸明了了。 長蕭道:“難怪一品閣統(tǒng)御天下,如果正道各大門派都用,掌握了‘信仰之水’就是扼住了天下修士的咽喉,而之所以當(dāng)時要找人冒充我殺你,可能也是因為你無門無派,沒有用信仰之水,修為實在,不好掌控,加上拿到了霜寒,威脅太大,故而欲除之而后快?!?/br> 孟哲道:“你也是一樣的情況,你不受待見,也沒有用這種東西,元嬰之前尚可忍受,元嬰以后威脅太大,剛好我索要你,所以皇室廢你修為,再與我定下契約,要我殺你,剛好免得落下苛待長兄遺孤的名聲。” 孟哲嘆了口氣:“不過,那個被我拍昏了的人還在神廟,恐怕有些麻煩?!?/br> ——神廟既為人間王朝的隱秘,可謂牽連甚廣,如果這個東西被魔修得知,就能推算出當(dāng)今正道實力其實大不如前,全是靠藥水催的修為,放放氣勢嚇唬嚇唬小孩兒還差不多,真打起來一個能打的都沒有。而這種消息很可能引得魔域?qū)φ廊珴M進攻,正道堵不起。 他站起來:“收拾一下,我們帶上嬤嬤和小周,即刻啟程回魔域吧,我懷疑會有修士來堵我?!?/br> 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三下敲門聲。 長蕭探頭:“嬤嬤,有什么事嗎?” 周嬤嬤拄著拐杖走進來,她老眼昏花,實在認不清誰是誰,捧著孟哲的臉:“大寶啊,一天沒見怎么胖了?” 孟哲默默把她的手挪到長蕭身上。 周嬤嬤再來一遍:“大寶啊,一天沒見,沒胖啊?!?/br> 她哆哆嗦嗦的給他們指:“外頭來了個人,說是什么什么侍從,宮里來的,指名道姓要見你,你去看看?” 說曹cao曹cao到。 他們一同入了正殿,來人是個蟒袍紗衣的太監(jiān),拿著一卷明黃的圣旨,先望長蕭那邊望了一眼,恭身道:“郡王,是給您的旨意。” 長蕭握住孟哲的手,沒有動。 總管拖長音調(diào),提醒他:“您仍是我朝罪臣之后,郡王,按禮節(jié),是要先跪上半個時辰,再接旨的?!?/br> 孟哲反手把他望背后一藏:“哦?” 化玉提醒:“宿主,廟中那人大概已被發(fā)現(xiàn),我感覺到靈力調(diào)動,你現(xiàn)在在皇庭腹地,強沖不出去,建議稍緩一步,謀后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