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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哲真的會管。 他剛剛跳上馬車,就發(fā)現(xiàn)長蕭杵在下面不動,不由回頭問了一句“怎么了?” 其實他不刻意凹邪魅張狂的造型的時候,宋之軒的五官是很溫柔好看的,孟哲前世本也是個溫和愛笑的個性,他問“怎么了”的時候,神色認(rèn)真而真誠,眼角眉梢都帶著融融的暖意,就像是你說出困難,他真的會很仔細(xì)的為你解決一樣。 長蕭被他的眼神燙了一下。 他倉惶的垂下眸子,手臂撐在車攆上,一邊急急的想要爬上來,一邊搪塞“沒什么,我就是……就是,就是腿有些疼?!?/br> 孟哲按住他“腿疼?” 他有些驚異的看了一眼長蕭,像是不知道為什么剛剛還好好的他突然腿疼,長蕭被他這樣打量,簡直如同被剝光了一樣,似乎他的視線已經(jīng)透過了薄薄的外衣,看到了里頭尷尬的情況,他難堪的不行,兩腿疊在一起的地方燙的發(fā)疼,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那一塊小小的皮rou,幾乎忍耐不住。 然而就在他破罐破摔的想要硬爬的時候,孟哲突然跳了下來。 他沒有多問,反而一伸雙臂,自然而然道: “很疼?我抱你上去吧?!?/br> ※※※※※※※※※※※※※※※※※※※※ 我家的攻就是要這么的邪魅張狂 第24章 是個傻子 連著當(dāng)了那么幾天貓,長蕭對孟哲的懷抱實在是太過熟悉了,孟哲一說抱,他自然而然的就想把手遞過去,然而手伸到一半,又感到不妥,垂下眸子,頓時想縮回來。 孟哲卻已經(jīng)順勢接過他的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抄過雙腿,將他整個人抱上了車攆。 魔尊的身材好,肱二頭肌也發(fā)達(dá),抱起長蕭這種略顯消瘦的絲毫不費力,非但如此,抱完他還要問上一句。 “你身體真的沒事,不需要我宣謝無涯嗎?我覺得你這個體重真是很不健康啊?!?/br> ——何等直男の發(fā)言。 長蕭近乎倉惶的拂開他的手,撩起了轎簾,邁步就想往角落里縮,可惜他又忘了下/身如今是何種情況,步子稍微大了一點,整個人幾乎是撲到在了墊子上。 好在魔尊車架豪華,墊子鋪的又厚又軟,這么一屁股摔下去,居然也沒有摔疼。 若是一般人,也便罷了,長蕭曾為正道魁首,向來以霽月清風(fēng)聞名于世,在魔尊面前連連出錯,他只覺著一肚子的禮儀和圣賢書都丟去喂了狗,面子極為掛不住,當(dāng)下默默蹭到角落,欲蓋彌彰的坐好,眼神盯著地面不放,孟哲掀簾子進(jìn)來,他就佯裝閉目養(yǎng)神,也不肯抬頭看他。 ——但是孟哲怎么可能讓他好好的閉目養(yǎng)神呢? 長蕭短時間內(nèi)連摔兩跤,孟哲已經(jīng)信了他腿腳不好,雖然不知道這個毛病什么時候染上的,但他倆初見的時候長蕭還是好好的,估摸著這腿疾和魔尊脫不了關(guān)系,當(dāng)下有了兩分愧疚。 “你沒事吧?” 長蕭耳根通紅,側(cè)過臉“無……無事?!?/br> 可是孟哲看他這樣實在不像是無事,不由伸了一只手摁在長蕭的膝蓋上,很認(rèn)真的按了兩下,抬頭問他“嚴(yán)不嚴(yán)重啊,還是找大夫看一看吧?” 不知道是不是功法的緣故,魔尊體溫偏高,手指的溫度也很高,貼著薄褲傳過來,暖融融的很舒服,然而孟哲放膝蓋的這個動作,長蕭誤以為他示意要撩起布料來看一看,條件反射似的往旁邊縮,聽他這么問,曉得是理解錯了,當(dāng)下僵在原地,任孟哲在他的膝骨上摸索,又急又窘,直接一只手按在孟哲的手上,硬梆梆道“我不要!” 孟哲被他的過激反應(yīng)嚇了一跳。 長蕭方才手足無措的按住他,掌心貼上孟哲的腕骨,孟哲依稀能感受到他手心的薄汗,甚至貼在一起的肌rou還在輕微的顫抖,像是真的難受極了,于是他雖然不打算追問到底,還是忍不住囑咐一句“不要諱疾忌醫(yī)啊,如果是膝蓋和腱肌的毛病,是要及時看的,如果耽誤了治療時間,就事倍功半了?!?/br> ——魔尊這話說的,實在是過于的細(xì)膩和真誠了。 長蕭幾乎覺著,他現(xiàn)在還是孟哲揣衣服里帶來帶去的那只小貓了。 他捏著對方一節(jié)腕骨,這雙手在這幾天里無數(shù)次替他梳理毛毛,他能清楚的記得指腹上每一處的劍繭,甚至能記得每一片指甲的弧度,而他最喜歡將喵喵的腦袋擱在掌心,用指間逆著梳理下巴上的短絨,如果這個時候長蕭抗議的一呼嚕,孟哲就會把他抱起來,狠狠的吸上一口,偶爾,魔尊埋臉的地方不那么合適,灼熱的呼吸透過毛毛,他就收了爪子呼上一rou墊。 當(dāng)然最后會被握住爪爪,再吸上一口。 于是他捏著那只手,居然莫名其妙的開始走神了。 孟哲于是小心翼翼抽了抽手“道長?” 長蕭當(dāng)即一顫,觸電般的縮了手。 其實修為被廢以后一直有些怕冷,孟哲手放膝蓋上的時候,他覺著太熱,孟哲手挪走了,他又想挨著他坐一起,最好變回貓蹭進(jìn)懷里,然而最后也只是垂下眸子,低低回了一個“無事?!?/br> 偏偏孟哲把他那一抖當(dāng)成了寒顫,只當(dāng)他在逞強(qiáng),狐疑的補(bǔ)了一句“當(dāng)真?” 長蕭這下就有些氣了。 他一言不發(fā),將臉撇到一邊,心道“既然已經(jīng)帶我去了拍賣,又何必惺惺作態(tài)如此掛念我的腿?那上面的玩意兒,哪個不比膝蓋受損厲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