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家的貓總想上我家床_分節(jié)閱讀_78
這樣一看,反而顧秋說不出話來了。 她坐了一會兒,咬了咬唇,終于開始鬧了:“mama這么多年來,這么努力,好不容易讓你現(xiàn)在過得這么好,你怎么就不能體諒mama呢?” “奧利維亞的婚約是能隨便退的嗎,”顧秋越說越氣,急得瞪了他一眼,“那可是皇室,你還讓給你弟弟?言瑾行嗎,他不是你媽生的,能和你一條心嗎?!” 言朔又抿了一口,大有你說任你說,我不聽任我不聽之意。 “言瑾行那個小兔崽子,”顧秋氣得直哼哼,“在家里只知道給我擺臉色,要是讓奧利維亞公主和他結(jié)婚了,還不是要騎到我頭上來?” “你告訴mama,”顧秋又是一拍桌子,“奧利維亞哪點(diǎn)不夠好,她那么年輕貌美,就算性格不夠體貼,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啊,她一個小姑娘,你真的一點(diǎn)好感都沒有嗎?” 言朔終于在這個問題上給了點(diǎn)反應(yīng):“沒有?!?/br> ……把顧秋同志給氣的。 顧秋又是一拍桌子! 這次倒是輕點(diǎn)了,她覺得自己的威嚴(yán)已經(jīng)造起來了,不能再委屈鐲子了,萬一那寶貝兒跟她鬧,來個寧為玉碎,不得心疼死她。 “你你你,能不能上進(jìn)點(diǎn),”顧秋氣急敗壞地看著他,“你就算喜歡男人,你也不能那么找一個呀,你這是什么眼光?就剛才那小白臉,除了長得還行,我一點(diǎn)都不面熟,能是什么有地位的人物?” 她一說得興起就沒有言朔講話的份兒了。 “你有本事拒絕奧利維亞,你怎么沒本事給我找回個斐迪南亞來?!” 言朔:“……” 果然親媽,現(xiàn)在提起斐迪南亞他就覺得頭疼。 “沈之繁?!毖运泛鋈坏馈?/br> 顧秋一愣:“……嗯?” 然后她忽然反應(yīng)過來那是剛才那個小白臉的名字,然后又忽然意識到似乎有那么一點(diǎn)耳熟。 日了,顧秋女士一回想,震驚了。 這不就是把奧利維亞迷得神魂顛倒的那個嗎? “這、這,”顧秋有點(diǎn)懵,“他這是什么本事,奧利維亞……說起奧利維亞,她不是失蹤了嗎,剛剛又是怎么回事?” “斐迪南亞殿下可能想造個反,”言朔懶得瞞她,“本來打算暗殺身為知情者的meimei,奧利維亞跑了,現(xiàn)在被保護(hù)得很好?!?/br> 顧秋女士智商向來有限,被言朔三言兩語里的皇族大戲說得有點(diǎn)短路,眨了眨眼睛,一臉迷茫。 “……算了,”言朔認(rèn)輸,“你也聽不懂這個?!?/br> 顧秋女士氣得……氣得沒舍得拍桌子:“你就告訴我,你到底還去找不找那個小白臉?!?/br> 言朔頭疼地看了一眼她,面色也嚴(yán)肅了下來:“這個您就別想了?!?/br> “你怎么這么想不通呢?”顧秋女士頭一歪,“既然你和奧利維亞都喜歡那個小白臉,那不就成了,和你們結(jié)婚不沖突啊,你們結(jié)了婚,一塊養(yǎng)著他不就好了?” 言朔被親媽這番婊得清新脫俗的思想境界震了三秒沒說出話來,撐著額角沉思了三分鐘才忽然想起來親媽就是金屋藏嬌、小三上位的典范,氣得竟然無言以對。 言朔是個私生子,小時候天天有人說,逛個街有人說,讀個書也有人說。 又是指著他的腦袋又是戳著他的脊梁骨,恨不得分分秒秒都貼在他的耳邊,明里暗里說他和他媽都是不要臉的賤貨。 可惜言朔天生武力值高性格也很糟糕,梗著脖子的中二期從來都是一言不發(fā)上去就是干。 還真沒人干得過他。 但是就算如此他還是長得英俊成績優(yōu)異,哪怕骨子里當(dāng)年埋著極端又陰郁的種子,還是優(yōu)秀得要同齡人無法直視。 于是那些欺軟怕硬的墻頭草們因為害怕腦袋隨時開花,也漸漸停息了明里,只能暗里過過嘴癮。 再后來言家長子意外逝世,次子基因殘缺,于是外面那個從小沒見過親爹的言朔順利上位,順便帶著他的親娘,踩著高跟鞋趾高氣昂“噠噠噠”進(jìn)了豪門大戶。 自此,再沒有人敢說三道四。 再之后,他軍銜步步高升,暢通無阻,征伐之戰(zhàn)立下最大功勞,身披無數(shù)榮耀徽章,幾乎成了不能提的那個人。 時間久了,言朔自己都會有種錯覺,仿佛自己那段私生子的歲月都是夢里偽造的一樣。 好在母親這番話又讓他有了醒悟,哦,果然親媽還是那個親媽,那段歲月依然是切切實(shí)實(shí)存在的,他極端又陰郁的種子依然埋在了身體的某處。 歲月經(jīng)年累月的積土將它埋沒,可是他也不知道那顆種子到底死了沒有。 他慢慢闔上了眼睛,聽著對面女人嘰嘰喳喳的聲音,指間的咖啡杯卻發(fā)出了不太動聽的聲響,淺淺的裂縫嘩得一開,把顧秋嚇得眼皮一跳。 她受了驚,一眼就看出言朔發(fā)了怒火,她雖然沒什么腦子,但是天生就是極會看臉色的,要不然也不能當(dāng)情婦當(dāng)?shù)媚敲磳I(yè)。 言朔看著她驚惶的神色忽然一怔,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他這是在干什么? 向他的母親撒氣嗎? 顧秋當(dāng)年是個天真漂亮又有點(diǎn)愚蠢的金絲雀,隨隨便便就信了那位英俊多金的言上將的鬼話,輕而易舉地把自己全部都交托給了對方。 然而對方早有家世,和她不過逢場作戲,搞大了人家肚子就又拍拍屁股說了再見。 在這方面,他爸是個當(dāng)之無愧的人渣,無論他多么豐功偉績,在言朔心里也是人渣。 可惜金絲雀腦子里二兩rou,實(shí)在是蠢得過頭,愣是篤信著什么真愛,傻不愣登地當(dāng)了十幾年情婦。 言瑾成沒死的時候他親媽就死了,要真是真愛那個時候金絲雀就可以上位了,可是沒有,因為她只是個尋歡作樂的金絲雀罷了。 好在她運(yùn)氣好,沒想到真有成了那天。 她也不是一開始就沒臉沒皮,也不是一開始想著當(dāng)小三當(dāng)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