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走小兔紙,帶回家!_第91章
直到這個時候,兔銘銘才意識到,林美治療所打著幫人治病戒網(wǎng)癮的旗號,實則進行虐待,施暴等一系列喪心病狂的事。 “原來買菜大媽說的是真的!”兔銘銘握緊了小拳頭,一臉踹開了電療室的大門。 入眼處,女孩躺在一張白色大床上,手部腳部皆被固定,太陽xue和手指都接通了電級,電流通過腦部受到刺激,她歪過頭,身體抽搐,眼球向上翻,嘴角不自覺地留著口水,手臂跟著扭曲。 楊教授推了推鼻架上的眼鏡,問道:“你知道錯了嗎?” 女孩無力的回道:“知道……錯了……” “現(xiàn)在對你進行的是懲罰還是治療?” “治……療……” “嗯?!睏罱淌趯λ幕卮疬€算滿意。 “你……能……放我下去了嗎?” 女孩后面的這句話讓楊教授眼帶寒光,面上卻和藹得可怕:“能問出這個問題,說明還有排斥心理,應該繼續(xù)治療?!?/br> 女孩瞳孔放大,充滿絕望。 他還想再次按下開關(guān),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兔銘銘撂倒在地。 三下五除二解決了身旁的幾個助手,女孩從白色床上下來的時候全身脫力,蹲在地上干嘔了好一陣,兔銘銘拍拍她的后背,問:“你沒事吧?” 女孩看了他一眼,含著狂熱的希望在冷靜后降至冰點,他們是誰?為什么會憑空出現(xiàn)?治療所監(jiān)管這么嚴格,他們沒穿白大褂,也沒穿治療所里統(tǒng)一的制服,要是從外面進來,又是怎么進來的呢? 長期的“檢舉”和“被檢舉”制度讓她草木皆兵,如果這是楊教授演的一出戲,測試她會不會逃跑,要是中計了,是不是會受到更嚴重的懲罰? 但如果他們是進來救她的呢? 即使只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想放棄…… 兔銘銘見她不回答,又問道:“你知道精神病房往哪走嗎?” 女孩觀察著他的神色,最后與他對視,那是一雙純凈,沒有雜質(zhì),能讓人卸下防備之心的眼睛,她瞥過摔倒在地還未醒來的楊教授,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問兔銘銘:“我告訴你了,你能帶我出去嗎?” 兔銘銘想了想,點點頭同意了:“好吧!” 女孩叫陸小燕,是因為同性戀被抓進來的,她黯然垂首:“mama得知我喜歡的是女生,還在外面交了女朋友,就跟我吵了起來,她不知從哪里知道的這個學校,假裝帶我去旅游散心,實際把我送到了這里?!?/br> 陸母陸父的感情一直存有危機,他們各自在外都有情人卻硬拖著不離婚,陸小燕從小看著母親大大方方的帶著男朋友進進家門,父親又經(jīng)常宿夜不歸,偶爾才會回家一次。 她看在眼里,心理早已對婚姻產(chǎn)生了恐懼,也對男人充滿絕望,久而久之養(yǎng)成了愛跟女孩玩,遠離男生的習慣,初中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性取向,甚至有一絲竊喜,也在高二時談了第一個女朋友,她把甜蜜和回憶記錄在筆記本里,想不到卻被慣于偷窺女兒隱私的mama翻到了。 緊接著又是一輪互相指責的謾罵,mama說都是因為爸爸徹夜不歸不管女兒種下的后果,爸爸指著mama罵道:“相夫教子不是女人的責任?我出錢給她吃給她喝還想我怎樣?!” 于是mama負起了教子的責任,把她送進林美治療所,一年3萬的高額教育治療費,校長楊教授給她簽了生死狀,保管出來后治愈“同性戀”的毛病,并再也不會頂撞父母。 兔銘銘聽了匪夷所思,3萬可以買多少胡蘿卜呀! 第69章 “你mama寧愿花三萬給別人, 也不愿好好跟你聊聊嗎?” 陸小燕苦笑:“從記事起,她和爸爸就沒怎么回過家,家里經(jīng)??帐幨幹挥形乙蝗? 自然和我無話可說?!?/br> 兔銘銘早就不太記得兔爸兔媽的臉了, 不過對他的教導可是歷歷在目,映像最深的一條就是不能隨便對母兔子懷兔寶寶的事, 結(jié)果他自己被做了懷兔寶寶的事! 想到此,又氣呼呼地瞪了大老虎一眼。 虎奕被瞪得莫名其妙, 好在媳婦長得可愛, 被瞪了也當欲拒還迎, 伸手捏了把小兔子的腰,又被賞了幾下刀眼。 虎奕問:“這所學校到底是做什么的?” 陸小燕眼中閃過諷刺:“治療疾病的唄,上至精神病, 下至我們這些叛逆,不聽話的青少年,剛剛你們看到的叫楊教授,是我們院長, 只要違逆他,一個眼神,一個動作, 沒有達到規(guī)定,都會遭到電擊,他把這稱為低頻脈沖治療?!?/br> 女孩說的話兔銘銘聞所未聞,人類的治病不是打針吃藥嗎?為什么要遭受酷刑一般的折磨, 這種在妖怪界,都是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 “為什么叛逆,不聽話也要被送進去呀……” 陸小燕話語中帶著蒼涼:“因為有些父母只需要聽話乖巧的提線木偶?!?/br> 你讓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你讓他做的事,說的事都是為他好,應該感恩戴德才是,要都這樣,還不如養(yǎng)條狗。 精神病治療區(qū)在五層以上,劉扁泰從未讓學員他們上去過,所以她也不太熟悉。 陸小燕摸了摸套在身上的隱形披風:“我以為我進到了哈利波特的世界,竟然真的有這種東西存在?!?/br> 她至今都不敢相信就這么獲救了,旁若無人的在走廊上行走,只要不撞上護士和保安,他們根本看不到自己,也聽不到她說話,看到教官依靠窗口,抽著煙,將煙灰倒入污水中,逼迫被檢舉疑似出逃的九歲小女孩喝下去,她盯著那一小簇火星,如果有一場大火,將楊智章,劉扁泰,教官護士全部燒死在里面,該有多好。 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兔銘銘刻意警醒:“不要多想!放心吧,等我們掌握完證據(jù),治療所的所有人都會得救的!” 陸小燕搖頭苦笑,她早就麻木了,甚至楊智章失去意識躺在地上,刻在心底深深的恐懼感促使她什么都做不出來。 比起殺了他,她更不想再看見他。 陸小燕帶著兔銘銘他們潛進了檔案室,翻閱檔案資料,資料顯示,受害人佟冉母親的房間在502室。 五層樓以上的獨間更加臟亂不堪,走廊仿佛幾個月沒有打掃了,瓷磚已成了黑色,學校內(nèi)的保安醫(yī)療人員也不愛在這里巡邏,管轄還算松懈,只是走廊前后都有鐵絲網(wǎng)鐵門攔著,想要逃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也不知道當初佟母是怎么突破重重阻礙跑出來的。 由于陸小燕是個人類不能輕而易舉地穿過鐵門,兔銘銘只能讓她在鐵網(wǎng)外等著,并不放心的叮囑道:“你不要亂跑哦!” 然后跟著大老虎穿過鐵門進入五樓。 這一件件房間不像給人住的,二妖進去后,一股霉味混著腐臭迎面撲來,兔銘銘用小爪子在鼻子下扇了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