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當然和我一起睡的，我沒覺得有人靠近?！彼痉卜不腥淮笪? 驚道，“莫非一一覺醒了什么異能？”

    王浩瀚也好奇道：“凡凡，有那種讓物品憑空消失的異能么？咱兒子是不是覺醒了那種異能？隨便一摸東西就消失了？”

    “如果真是隨便一摸某個東西就消失，咱們還是不要讓他碰任何東西更安全?！彼痉卜蔡嵝蚜艘痪? 趕緊先將兒子放開, 讓他獨自站立在屋子中央，啥也別碰, 凝神思索道，“這種異能比較少見，讓我仔細想想。”

    王一一也很緊張，手足無措可憐兮兮看著其他人。他腦子里努力回憶小象究竟是什么時候沒有的, 好像他迷迷糊糊上廁所，手里還拎著小象的。然后因為要脫掉小褲褲尿尿，一只手不好弄，小象也沒有地方放，他就想先將小象收起來。結(jié)果，小象就從手里消失了。

    “mama，我……當時去尿尿，要將小象收起來，然后小象就沒了?！蓖跻灰徊粫缘迷趺锤鞔_的描述，“我，覺得小象被我收起來了，但是不記得收在哪里。迷迷糊糊的，以為是做夢?！?/br>
    王浩瀚拿起司凡凡正要打開吃的一包零食遞給兒子：“你把這個也收一下?！?/br>
    王一一捏著食物，有點眼饞。不過礙于mama的目光，他可不敢偷吃，也不知道怎么將東西變沒。

    司凡凡說：“如果一一能將這個憑空也變沒，那肯定是覺醒異能了。”

    王浩瀚開玩笑道：“凡凡，你也能眨眼間將這包食物都變沒，唯一不同的是會留個包裝袋。別那么盯著兒子，你看他嚇得都不敢將東西藏起來了?！?/br>
    司凡凡小拳頭砸在王浩瀚背上，大聲辯解：“說正經(jīng)的呢，你就不能動動腦子，想想這是什么異能？”

    王浩瀚腦洞大開道：“這還用想？以我遍讀網(wǎng)絡(luò)的見識，咱兒子明顯是空間系的異能啊，否則怎么能憑空將一個物體變沒？”

    眾人目光灼灼盯著王一一。

    王一一本來就有點膽小內(nèi)向，眼巴巴看著好吃的又不能真打開就吃了，藏起來肯定會被mama修理，那一臉無助，別提多可憐了。

    司凡凡就說：“如果只能將東西變沒，這種異能很廢柴啊，又不能讓咱兒子去摸那些危險的變異生物，最多只能在基地里收垃圾。最好變沒的東西還能再變出來。兒子啊，你現(xiàn)在想想小象的樣子，看看能不能‘找到’它？”

    空間系異能在末世里極為少見，司凡凡只聽過一些毫無依據(jù)的謠傳，而且都是別的基地里，反正不在第3基地。不過在各種末日里，都有過類似的空間系異能描寫，如果能存儲物品還能取出來，肯定很實用。畢竟末世里想要安全運輸物資，風(fēng)險極大。

    幾個人又循循善誘，幫著王一一思考小象的去處。王浩瀚更是用魔術(shù)的方法，啟發(fā)兒子道：“一一你看，爸爸手里有一張撲克牌，一會兒爸爸將牌變沒……”

    這種魔術(shù)是小小的障眼法，多練習(xí)幾次普通人也能達到蒙小孩的技術(shù)水平。

    王一一看著爸爸將撲克牌變來變?nèi)ィ鋈活I(lǐng)悟到了什么，他將好吃的丟在地上，閉上眼睛雙手在空中揮了揮，眾目睽睽之下，居然真的抓出了那只公仔小象。

    司凡凡驚訝道：“一一，天啊，你從哪里找到小象的？”

    王一一組織了一下語言，得意道：“mama我閉上眼睛看到了一個大房間，小象就在房間的角落里，我想著小象的樣子，伸手一抓，就把它抓出來了?！?/br>
    司凡凡好奇的問：“那么你看見的房間是什么樣子的，與咱家地下倉庫一樣那種，還是以前你去過的什么地方？”

    “是白色的房間，地板墻面和房頂都很白，比臥室里還白，沒有窗子和門。與我去過的所有房間都不一樣。”王一一高興的說，“mama，我這種是不是異能？我是不是很厲害？”

    “厲害啊，一一真厲害。你的房間有多大呢，與咱們家里哪個房間差不多大呢？”司凡凡繼續(xù)打聽，心中盤算著，如果兒子真的能憑空存取物資，相當于游戲里那種背包或倉庫功能，當然是空間越大越好了。

    司凡凡一邊說著一邊將大家都帶入了自家的地下室大倉庫。這里囤積了大量的物資，米面糧油自不必說，汽油柴油還有生活日用品衛(wèi)生紙啊肥皂洗發(fā)水應(yīng)有盡有。當初是照著全家生活半年以上來弄的。尤其是食材，那種超長保質(zhì)期的各種罐頭、蔬菜干、醬菜什么的全都額外多囤了一些。如今家里七八口人吃飯，也足夠吃個一年半載。

    “一一，你那個房間比這個倉庫大么？能放多少小象那樣的公仔玩具？”

    “不知道啊。”王一一對空間的概念還沒有特別全面的認知，只是覺得自己閉上眼睛看到的房間，比自家這個地下室還大，“我也不知道多少個小象能塞滿那個房間。不過比地下室好像大一些?！?/br>
    “?。刻昧?！”司凡凡自己有異能也沒見這么開心，“一一啊，從今天開始咱別的技能都不用練了，mama陪你專門練習(xí)收儲物資，準確拿取?！?/br>
    王浩瀚不以為然道：“收放物資有什么好練習(xí)的？”

    司凡凡呵呵一笑，拿起一個罐頭，手指捂住了罐頭的名稱問道：“你們知道這是什么罐頭么？”

    就算是玻璃瓶子，里面的石材也是一大團黑漆漆爛乎乎的樣子，不打開嘗嘗或者看名稱標注，真的很難猜。眾人紛紛搖頭。

    司凡凡耐心解釋道：“你看，你們也猜不到吧？對于大人而言，許多東西你說個名字就知道是什么，可是一一才五歲，認識的字和東西都很有限。如果我們想用他的空間存取物資，就必須弄一套比較方便的流程。讓他可以快速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如果這種東西放進他的空間之后，外邊沒有對應(yīng)的物品，他看不到實體也沒拍照片記錄，你讓他怎么找？”

    “mama我認得許多字！”王一一很有信心的挺著小身板炫耀。

    司凡凡點點頭，沒有打擊他的積極性，而已耐心分說：“認字是一方面，有備無患，所有物資的存取最好都用數(shù)字編號和拍照，專門有入庫登記。而且不能在空間里隨意亂放，要先將置物架收進去，縱向拓展最大空間利用率。還有啊，需要實驗死物活物是不是都能放進去，會否發(fā)生變質(zhì)等等問題。這些都需要確認好了，再選擇放什么。對了還要看一一每天能拿去多少次物資，異能的續(xù)航能力。別咱們急著用，他卻拿不出來。”

    王浩瀚立刻繳械投降，改為恭維的語氣：“凡凡你比我聰明，收拾東西你最在行了，我支持你的意見！我去做晚飯啦！你們抓緊練習(xí)?！?/br>
    地下室的環(huán)境陰冷潮濕，小孩子長期在這里待著并不好。司凡凡一開始也不冒進，將大家?guī)Щ氐孛嫔?，打算先從小件物品死物活物開始做實驗，把王一一存取物資的原理搞清楚。另外按照她的經(jīng)驗，異能的使用是有限度的，王一一年紀小體力弱，每天能存取幾次，有無上限都需要摸索。

    拿孩子做實驗之前，所有的問題和影響，司凡凡也必須想清楚，不能浪費了寶貴的時間和物資。這都需要動腦筋，科學(xué)合理的安排，才能得出嚴謹靠譜的理論。等各種邊界條件都摸清楚了，再著手將倉庫里的物資挪到王一一的空間里。

    這樣以后無論走去哪里，只要帶著兒子，就萬事不愁了。司凡凡一想到這種便利，動力十足，腦子也比之前轉(zhuǎn)的快多了，堪比陷入科研狀態(tài)的羅曉冬，自己叨叨念念不停的寫寫畫畫，草圖框架各種統(tǒng)籌能力全都施展了出來。

    其實作為建筑師，并不是一個只對電腦的畫圖機器，她經(jīng)常需要把各種不專業(yè)人士的需求轉(zhuǎn)變?yōu)榻ㄖZ言去實現(xiàn)，然后把自己的作品對著一群人講清楚好壞優(yōu)劣。這其實是人與人的互動。另外設(shè)計最初，是需要逐漸確認各種邊界條件的，并對條件和需求進行排序與取舍，才能用有限的資源設(shè)計出最合適的作品。這些經(jīng)過了多年磨礪的能力，在如今實驗兒子異能這件事上充分發(fā)揮出來，不亞于一個專業(yè)的科研工作者。

    而且是自己的親兒子，司凡凡比以往做設(shè)計認真多了。每個細節(jié)都要推敲好幾遍，選擇風(fēng)險最小的路徑。

    在她設(shè)計實驗流程的時候，肯定不能讓兒子閑著，首先就是存取數(shù)量和頻次的實驗。很快她就確認了，一一每次不只能存取一件物資，如果他的手同時能觸到不同的幾樣物品，那幾樣物品也能同時消失。取物品的時候卻有點犯難，只能一個一個的拿。因為在王一一的空間里，他并不是真人實體存在，沒有一只手去覆蓋各種物資。

    他只能依靠要取的物品的照片或名字，想象圖形，再將東西抓出來。一次他就算想了一堆名字，也是有先后順序的。除非這些東西都扔在了同一個整理箱里。

    司凡凡根據(jù)這個特性，計劃將物資按照門類分別收箱子里，然后再編號。她負責記錄編號對應(yīng)的箱子內(nèi)存的是什么，以后需要什么東西，只用告訴王一一編號，拿出箱子來再翻找就行。

    當天晚飯的時候，王一一的異能已經(jīng)耗盡。根據(jù)司凡凡的記錄和分析，王一一存取物資的能力很可能與物品的總體積有關(guān)，而非存取的數(shù)量。這個體積上限目前接近2立方米，但這是初始值，如果適當訓(xùn)練，或者隨著王一一年齡和體力的增長，是不是就能提升上限呢？司凡凡提純凈水的能力也不是一開始就好幾噸，也是要練習(xí)摸索不斷使用，才逐漸提升效率的。

    不過也有遺憾的地方，王一一的空間，活物放不進去。司凡凡本來是給大白綁了個攝像頭，想讓它進到空間看看情況，結(jié)果攝像頭進去了，大白被卡在了外邊。

    而且攝像頭進去后并沒有時時傳遞信息出來。司凡凡設(shè)定了自動攝像存儲，再次嘗試，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攝錄功能根本沒作用，進去時是幾分幾秒，出來一秒都沒錄，甚至無法拍照。這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電子設(shè)備根本在那個空間里無法工作，還有一種推測就是王一一的空間內(nèi)時間是靜止的或者流速非常緩慢，以至于目前的設(shè)備根本無法記錄。

    如果是后者，那就相當于是一個恒溫恒濕保鮮柜！放點鮮rou進去，無論何時拿出來，都還是新鮮的？

    司凡凡當機立斷放了一塊新鮮的rou進到王一一的空間，打算明天再拿出來看看會不會壞。

    王浩瀚知道之后嘲笑了半天：“你啊，光想著吃rou了。你放一碗冰進去，看看會不會化成水，不就知道了？萬一rou壞了，多浪費?。俊?/br>
    司凡凡嗚嗚的后悔啊，可惜王一一今天異能已經(jīng)用不出了，rou只能等王一一恢復(fù)能力的時候再取出來。誰知道晚上睡一覺，他能不能恢復(fù)異能。

    每個人身體情況不一樣。司凡凡就是干活2小時，休息二十幾個小時才能恢復(fù)。而基地里有好多異能者用異能的續(xù)航時間長達十幾個小時，恢復(fù)所需的時間也不過是七八個小時就行。這與異能的種類和威力并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她不得不承認人和人是有很大差距的！

    像王一一這種空間系異能，作用原理成謎，就如同神話之中芥子須彌一樣，與那些呼風(fēng)喚雨調(diào)動自然界元素能量的異能區(qū)別還是蠻大的。若硬要歸類，空間系異能或許與精神系異能更接近一些。

    晚飯過后，王一一疲憊不堪，匆忙洗漱之后，就爬回自己的小床秒睡了。

    王浩瀚留在臥室盯監(jiān)控，順便看著點睡覺的王一一，怕他睡夢中不注意將床啊被子什么的再收走了。司凡凡與其他人則在堂屋繼續(xù)討論護送羅曉冬的任務(wù)。

    當晚，聶玉雙收到了老領(lǐng)導(dǎo)通知，說基地內(nèi)已經(jīng)基本肅清了敵特的釘子，只可惜人手有限，大部隊都奔赴城區(qū)協(xié)助抓捕搗亂破壞的人，或者清理已經(jīng)出事的區(qū)域，對于距離基地很近的羅曉冬，上面建議是云來聶玉雙兩人直接護送前往基地。凌晨會安排無人機送點子彈或少量其他補給到指定地點。至于路徑，建議走山路從掩體進入基地。

    聶玉雙也詢問了，是否帶大白或金勝一起進入基地?？紤]到金勝畢竟是密切接觸者，就算一直不發(fā)病，也很難說何時會出問題，最好不與羅曉冬一起行動。而大白呢，作為一只能驅(qū)蟲的狗，可以帶上。萬一出問題，幾個活人肯定能對付一條狗。

    于是郭大夫的大白就這樣被征用了，成為了專家護送團隊的一份子。

    白天，云來已經(jīng)用無人機偵查好了路徑，走的時候他就不打算自己cao縱無人機了，這個高科技產(chǎn)品理應(yīng)留給司凡凡一家，讓他們cao作也可以保障護送任務(wù)安全，一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又能引導(dǎo)大家從更安全的路徑撤退。

    護送計劃是明天吃了早飯立刻出發(fā)。云來作為前哨開路，聶玉雙帶著羅曉冬和大白保持距離跟隨。以羅曉冬的體力，如果一切順利，中午就能抵達山中1號掩體入口。

    謹慎起見，云來是打算順利到達1號掩體后再聯(lián)系基地的對接人，以免提前走露風(fēng)聲。但是去往1號掩體的路徑和那邊的位置地形，云來都認真告知了司凡凡。萬一遇到危險，也好有人能去接應(yīng)他們撤退。

    當然往樂觀的一面想，羅曉冬安全到達基地后，聶玉雙和云來會再次返回司凡凡家里，帶著專業(yè)防護服及武器等物資，再來轉(zhuǎn)移金勝。如果基地內(nèi)條件允許，聶玉雙甚至要爭取讓司凡凡一家人也都搬入基地內(nèi)，確保安全。

    按照目前的事態(tài)發(fā)展，城區(qū)內(nèi)人口密集，類似石灘鎮(zhèn)和王莊鎮(zhèn)的點狀爆發(fā)故意破壞，防不勝防，隨時演變成無法控制的局面，最后不得不全城疏散。能早一點進入基地，肯定比流落在外安全。

    其實司凡凡對于這么早就進入基地并沒有抱太高的期望，主動表態(tài)道：“小聶，你們不用特意為了我們開后門，爭取那些好處。無功不受祿，我們一家人又不是什么核心人才?；貎?nèi)如果有接納能力肯定是優(yōu)先安排更有用的人。何況我們住在自己家里自由自在啊，自己關(guān)起門來有吃有喝，到了基地內(nèi)恐怕沒有這么大的房子這么好的生活條件?！?/br>
    聶玉雙倒也不強求，云來卻很嚴肅的說道：“司同志，你經(jīng)歷的末世，異能者的比例大么？是不是每個異能者都要為基地做貢獻，不能埋沒了自己的異能對不對？”

    司凡凡說：“大約兩三千個人里有一個異能者吧。不過也分是什么異能，有些異能還不如機器設(shè)備更方便，比如夜視眼之類的輔助異能?！?/br>
    “但是王一一這種空間系異能很少見對不對？他能存儲的物資相當?shù)亩?，而他是一個小孩子，比卡車貨車而言更容易轉(zhuǎn)移?！?/br>
    “你說的對，但王一一是我的兒子。如果將來國家真的需要他出力，我作為監(jiān)護人肯定也不能退縮。不過……”司凡凡微微一笑，話鋒一轉(zhuǎn)道，“現(xiàn)在又沒有出臺相關(guān)條例，異能者補貼福利啥的都沒有呢。未成年幼童也應(yīng)該受到保護不必承擔那么大的責任。再說了帝都未必淪陷，所以我們還是想暫時關(guān)起門來過低調(diào)安穩(wěn)的小日子。我可不想兒子這么早就被研究失去自由?！?/br>
    聶玉雙也勸道：“阿來，一一還是小孩子。咱把金勝先騙到基地里再說。”

    單獨隔離，躺床上玩手機的金勝，不知為啥忽然打了個冷顫。

    司凡凡也說：“你們還是先征求一下金勝自己的意見吧，畢竟他是成年人?！?/br>
    羅曉冬將話題拉到科研方面，說道：“王一一的異能覺醒，會不會是白天那個鼻涕蟲的問題？一一中午吃飯也不香，卻沒有發(fā)燒就覺醒了異能，與云朵當初的經(jīng)歷也很像?！?/br>
    聶玉雙點點頭：“是的，當初云朵也沒有發(fā)燒，不過她一貫愛玩，經(jīng)常滿院子瘋跑，翻土拔草，說不定什么時候被變異的昆蟲傷到，她自己也沒感覺。我呢，和云朵同食同宿，被她傳染也說不定的?！?/br>
    云來卻質(zhì)疑道：“你開始做那些末世夢，不是一兩個月的時間了，此前帝都城區(qū)內(nèi)，你們平時生活的地方就已經(jīng)有變異昆蟲了么？這不是意味著病毒早就被散播開了么？”

    “也許一開始，被偷偷散播的病毒很溫和，只會讓昆蟲產(chǎn)生變異。最近，才又有一批亡命徒帶著新型變異病毒入境?！甭櫽耠p透露道，“老領(lǐng)導(dǎo)那邊已經(jīng)有了準確情報，米帝的n州在4月初已經(jīng)報道過有死人從墓地爬出來，如喪尸一樣襲擊傷人的新聞。那個消息在5月被宣布是愚人節(jié)惡作劇，官方媒體都在粉飾太平。其實，當時喪尸化的所有證據(jù)都被轉(zhuǎn)移，連同受傷患者都被送入dk研究所了。”

    不知為什么，司凡凡突然想到了4月20日生產(chǎn)的魚肝油。她趕緊提醒道：“羅專家，浩瀚的jiejie送的魚肝油，4月20日生產(chǎn)的那個東西會不會與此有關(guān)？”

    羅曉冬點點頭：“你放心，我進入基地之后肯定會聯(lián)系相關(guān)專家，對目前獲得的所有資料進行多專業(yè)學(xué)科的聯(lián)合研究?！?/br>
    這邊討論結(jié)束，云來和聶玉雙帶著云朵回了臥房抓緊休息。羅曉冬也將目前他認為重要的研究資料給了司凡凡一套備份，難得不再通宵科研，早早就寢睡了，為了明天走山路積蓄體力。

    司凡凡回到自己的臥室，代替王浩瀚坐在監(jiān)控前“值班”。

    幾分鐘之后王浩瀚洗的干干凈凈清清爽爽，上衣也不穿，就湊到了司凡凡身邊，親昵的問道：“老婆，兒子已經(jīng)睡的很沉了。要不然今晚上咱倆也密切接觸一下？”

    “你想什么呢？”司凡凡一臉?gòu)尚?，卻沒有避開王浩瀚的手，任由他溫柔的給她捏肩松背，享受著舒適的按摩，得了便宜還賣乖道，“你以為密切接觸就能覺醒異能？我覺得兒子是接觸了蟲子才覺醒的。你要不要明天去水池子里找找蟲子？”

    小心思被戳穿的王浩瀚嘆了一口氣，委屈道：“現(xiàn)在家里就我沒異能了，我心中不踏實啊。”

    “那你努力練習(xí)刀法啊。好多異能都是輔助性的，你還真指望用異能殺怪？行了別揉我了，你有這功夫先來20個引體向上，100個俯臥撐再上床。別偷懶，我去洗個澡，洗好之后我會檢查監(jiān)控……哼哼，不達標，看我怎么治你！”

    “老婆大人饒命……”,,

    第46章 米國爆發(fā)

    今天是李喬探望一對女兒的日子, 他穿著一身休閑服戴著一頂漁夫帽，大大墨鏡遮住雙眼, 經(jīng)過刻苦訓(xùn)練維持著健碩的身材，原本就已經(jīng)接近190的身高，如果忽略掉他的黑發(fā), 與美國街頭常見的大塊頭沒有兩樣。

    他今天開的是結(jié)婚時買的那輛5座家用轎車，原本夫妻兩個帶上雙胞胎女兒外加一兩只寵物狗, 全家出行非常方便舒適。

    他一早就到了妻子王浩淼的住所外邊。

    這里是城郊, 以白人為主的富人區(qū), 最近幾年才逐漸多了一些亞裔、非裔的有色人種。周邊風(fēng)景優(yōu)美, 每家每戶的房子占地也是極大的, 宅前屋后相距較遠互不干擾。鄰里之間的交往有固定的圈子，除了入住的時候，給鄰居送小禮物之外, 亞裔尤其是華裔很難融入當?shù)刂髁魃缃蝗Α?/br>
    因此李喬的到來, 并沒有引起什么人的關(guān)注，跑步遛狗的鄰居們也沒有熟人，不需要打招呼。就算是前后左右最近幾戶鄰居, 也僅僅是知道這家華裔夫妻最近剛離婚，男方搬出了房子另住，周末回來探望女兒。

    按照美國人的傳統(tǒng), 作為前夫的李喬，周末探望女兒也有權(quán)利帶著女兒外出玩耍。女兒們期盼著他的到來，高高興興背著露營的行囊, 跑上爸爸的車，一切都再正常不過了。

    甚至身為前妻，王浩淼對這個前夫也沒有惡語相向，兩人在分別的時候，還能彼此擁抱，仿佛已經(jīng)一笑泯恩仇。

    王浩淼家里的亞裔幫傭是新招募的年輕女子安吉拉周，之前那個白人妞因為李喬不妥當?shù)难孕性缇捅晦o退了。如今這個幫傭打工賺錢，是為了籌集上ml大學(xué)的學(xué)費。她已經(jīng)屬于華裔二代移民，出生在米國，因著能講中文，才得到了這份工作。

    王浩淼的兩個女兒被李喬接走，這個幫傭不免感慨道：“王女士，您看，兩位小姐與李先生的感情還是很深的，她們每周都很期待爸爸來看望她們。如果我也能有這樣的父親，我肯定會感覺很幸福。真的很羨慕，李先生看起來是個很溫柔體貼的人呢?！?/br>
    “作為父親，李喬還是比較稱職的。只不過我們感情上早有分歧了?！蓖鹾祈殿H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安吉拉周，轉(zhuǎn)開話題問道，“上次你說你的男朋友杰克陳問你借錢，你才向我預(yù)支了一周的薪水。今天你想請假，也是因為他么？”

    “對不起，王女士，我請假純粹是想周末偷懶放松一下。畢竟兩位小姐也不在家，您可能暫時并不需要我的幫助?！卑布艿难凵裼悬c躲閃，嘴上解釋的語氣也不是很肯定。

    “也確實是這樣，那你收拾完早餐的用具就可以走了，薪水我會按照你實際完成的工時數(shù)來核減的，這一點你能接受吧？”

    “當然能?！卑布芩闪艘豢跉猓终f道，“王女士，您真是一位善良的好人。但是萬一，我說是萬一，我找到了其他更適合的工作，不能來您這里繼續(xù)上班，您不會怪我吧？我肯定會將預(yù)支超出部分的薪水還給您?！?/br>
    “這個啊，人之常情。你為了攢大學(xué)學(xué)費也不容易，找到更理想的工作我肯定不攔著你?！蓖鹾祈殿D了一下，又委婉的提醒道，“不過我還是提醒你，女人要獨立一些，不要總被你的男友左右了思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