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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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移開視線,江鋒回到陸離面前,手里還握著那支簪子。 陸離以為江鋒要卷土重來,不禁拉開架勢,似乎要和他好好打一場。 誰知道,江鋒卻停在了離她兩步遠的地方,輕聲問:“鞋呢?” 陸離愣了愣。 瑩露也是沒有想到,但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說道:“按慶云國的規(guī)矩,您要先找,找到之后幫我們郡主穿上?!?/br> 江鋒:“……” 她們又不是慶云國的人,如何能想到這么莫名其妙的規(guī)矩?頓時,不悅地掃了喜婆一眼。 嚇得喜婆連忙解釋:“這、老祖宗定的規(guī)矩?!笨刹皇撬巵y造吶!雖然她原先的確有看戲的嫌疑,但她發(fā)誓自己沒有任何壞心眼兒,就、就圖個熱鬧。 哪知道竟惹得這閻王不悅了。 說來也奇怪,大喜的日子,江校尉瞧著倒比往日更加不好相與,可要說他不高興罷?對這敵國郡主明明耐心有加。 猜不透,真的猜不透。 一盞茶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的,說明陸離不是真的想鬧,只是不大高興,想借這個機會立規(guī)矩。 江鋒搖搖頭,實現(xiàn)在房中打量片刻。 他常年行軍打仗,觀察力極強,打眼一掃,便知道哪兒有問題。 果然,喜婆和丫鬟將鞋藏在了床上折疊好的喜被之中。江鋒闊步走過去,掀開喜被之時還看到兩雙紅色的襪子。 將東西拿好,走回陸離身邊,將梳妝臺前的凳子踢到她身后:“坐?!?/br> “怎、怎么?”陸離莫名緊張。 “幫你穿鞋?!?/br> 陸離:“……” 不管怎么說,今日也是兩人大喜的日子,又是兩國和親,不好擾了議和的進度。 思忖良久,陸離乖乖在椅子上坐好,眼神倔強之中帶著幾分挑釁。 結(jié)果,卻見江鋒單膝點地,在她面前利落蹲下,隨即,大手一伸,握住她的小腿。 “誒?!” 江鋒掃她一眼。 陸離抿了抿嘴,什么都沒說,甚至努力配合著他,想讓自己放松下來,眼看著他溫柔地將自己的腳擱到他的膝蓋上。 “我先前不知道這個規(guī)矩?!苯h視線低垂著,邊給她穿襪子,邊說,“委屈郡主了?!?/br> 原本陸離沒覺得有什么委屈的,只感到氣悶,結(jié)果,讓他這副不知真假的語氣一哄,鼻端竟突如其來的感到一陣酸澀,眼睛也不爭氣的紅了。 絲綢制的襪子非常滑,江鋒動作又不熟練,癢得她不自覺蜷縮一下。 江鋒又抬眼看她。 陸離就又不敢亂動了。 她的腳非常白,連著纖瘦的腳腕和修長緊實的小腿,實在漂亮。 但江鋒卻視若無睹一般,三兩下將襪子套上,便給她穿鞋。 婚鞋是造型繁復(fù)華麗的短靴,鞋碼正好,但小腿處的靴身略有些寬大。 套在腳上,將襪子箍出了層層褶皺,踩在腳底,有些別扭。 江鋒要去撈她另一只腳的時候,便察覺她不太自在。 “怎么?”男人發(fā)問,眉頭還微擰著。 “沒什么?!标戨x搖搖頭,要自己動手去調(diào)整一下。 旁邊的喜婆見了,急忙要勸阻:“郡主,這……” 她自己的腿,碰一下還不行?陸離僵著手,徹底沒話說了。 “我來罷?!苯h單手圈著她的腳踝,整理了一下襪子的邊緣,將里面的褶皺抻平。 手掌的力道托著她的腳踝,帶給陸離無形的安全感。 陸離的指尖蜷了蜷,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是的,擱在自己膝蓋上,顯然不太習慣。 “這樣行嗎?”江鋒瞧向她。 的確舒展了許多,陸離于是點點頭,任他將另一雙鞋襪也幫她穿好。 一盞茶的功夫很快就要過去了,但江鋒的動作實在太溫柔太細膩,以至于,讓人忘記了陸離方才的說辭,只安靜地看著他們,不忍心打擾。 何況,東胡根本沒這項規(guī)矩。 是以,即使瑩露發(fā)現(xiàn)時間快到了,也沒有出言提醒。 但沒有想到的是,江鋒幫陸離穿好鞋子以后,趁她不注意,輕描淡寫地將手里的金簪往她發(fā)髻上一別。 時間不多不少,剛好一盞茶。 瑩露:“……” 動作流暢自然而且十分迅速,加上陸離正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移開腿,所以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頭上多了個東西。 她沒重新提起比試的話,江鋒也就沒有多言,只微微揚了揚唇,起身,淡然望向喜婆。 雖是詢問的眼神,卻透著十足的威壓,叫人不敢忽視。 “吉時到!”喜婆識相地揚聲喊道,“花妝紅,新嬌乘鸞轎,傾國傾城;新詞賀,笑將美言祝,百年好合 !” 與此同時,門外樂聲響起,喜慶的吹奏中,鞭炮聲噼啪作響,一派熱鬧場景。 其實,慶云國婚禮規(guī)矩眾多,穿鞋之前,還要由女方的弟兄洗腳,之后,更要由其背到轎前——在入洞房之前,女方的腳不能沾地,否則不吉利。 而陸離作為東胡和親的對象,隨行的只是何談的使官,便沒有人配合著完成整套的步驟。 不過,洗腳可以省去,背到轎子前這一項,卻叫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兩人身份尊貴,喜婆自然不好強調(diào)說必須要按照這個步驟來,那不是為難新人嗎?借她幾個膽子也不敢。 是以,吉祥話說得再好聽,喜婆也仍是滿臉難色,尷尬地望著兩人。 瑩露和陸離并不知其中關(guān)竅,也沒有注意喜婆的神情,一聽外面開始催了,瑩露便將娘遮面用的繡金團扇遞給郡主,接著,要扶著她大大方方的往外走。 “且慢。”江鋒卻稍稍攔了陸離一下,借著鞭炮聲的掩飾,壓低聲音說,“郡主,人多眼雜,多有得罪之處,請海涵?!?/br> 陸離:“???” 正要問清楚,纖腰就被江鋒反手攬住,接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再回過神來,人便被他背起來了。 “你家中弟兄不在慶云,沒人背你,”江鋒的聲音穩(wěn)穩(wěn)傳入陸離耳中,“我背你?!?/br> 他身形高大,寬肩窄腰,叫人格外有安全感。 陸離臉前的華勝劇烈搖晃著,一雙紅唇在金色的珠簾后面若隱若現(xiàn),喜扇后面的眼睛亮晶晶的,卻閃著微怔的神采。 她長這么大,還沒有被人背過。 從小就是不受寵的那個,時至今日,她才感受到有人依靠是什么滋味。 哪怕這只是暫時的、虛假的。 這一瞬間,她無比羨慕慶云國的女子,有人背著送上花轎,也很慶幸,和親的對象是面前的這個人。 雖然她不知道之后會遇到什么狀況,但眼下這一刻,她想要抱緊江鋒,不管不顧。 “來了來了。”接親的樂聲漸近,在江家內(nèi)院的女眷都不免有些激動。 蜚蜚自然也好奇的很,很想去前院湊熱鬧,但因新人拜堂時爹娘要到場,所以招待客人的責任落到了蜚蜚這個當家的肩上。 而阿柔病剛好,又擔心meimei一個人沒辦法應(yīng)付這么多親眷,便與她守在內(nèi)院,招呼客人。 今日人到場的客人實在太多了,光是舅公那邊的姨婆舅嬸、姑嫂姐妹就近百人,更莫要說外公的同僚、學生等。 好在是大喜之日,又事關(guān)兩國邦交,賓客們反倒比她們還要謹小慎微,生怕出錯。 拜堂很順利,即使新娘手持團扇,也能瞧出明艷動人的神采。拜堂后,陸離被送進了洞房,便沒其他事要做了,江鋒還要留下來敬酒。 慶云國重禮教,酒桌上更是有許多講究,尤其男人多的地方,少不得會因為這些而醉酒滋事。 江鋒常年在軍中,自是習以為常,對這些所謂的規(guī)矩也是門兒清,若他有心想要躲,保管滴酒不沾的同時還能叫對方心花怒放。 今日人實在太多,若這樣一桌一桌敬過去,酒量再好也得趴下。 是以,在屬下的陪同之下,插科打諢、嬉笑怒罵,前后左右走了一圈,那杯酒一滴也沒少。 他本不是假意逢迎的個性,只在飲酒一事上頗有堅守,到頭來,也只是和蠱雕軍的弟兄們真正喝了幾杯。 戰(zhàn)友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又無數(shù)次并肩作戰(zhàn),那是過命的交情。 知道他的習慣,了解他的喜怒,于是也都點到為止,一圈敬下來,江鋒只眼角處的皮膚微紅幾分,并無半點醉意。 不知情的,俱十分震驚,以為他酒仙在世、千杯不醉。 除了敬酒的規(guī)矩,還有鬧洞房的說法。 但陸離畢竟是敵國郡主,事關(guān)兩國邦交,再紈绔的二世祖也不敢出這個風頭。 沒人敢提,江鋒也樂得清靜,趁蕭梵屹到來的機會,去了二弟的書房,與兄弟們閑聊。 先前得知他要娶黎云郡主的時候,幾人雖吃驚,但并沒有多說什么,畢竟是大哥自己的決定,不管外人怎么看,他們做兄弟得肯定無條件支持。 進書房之前,江鋒突然回頭,問屬下:“郡主那兒傳膳沒?” 屬下愣了片刻,才慌忙回道:“洞房重地,除了您,借別人幾個也不敢進啊?!?/br> 話是這么說,心里卻在想,校尉對郡主……竟牽掛至此! 聽說,接親的時候也是校尉親自背上去的! 這能說明什么?說明校尉對郡主那是妥妥的真愛好嗎?才不像外界所說的那樣,什么攀附權(quán)貴,出賣色相。 “讓人送到門口。”交代完,才與兄弟幾個一同進去書房 。 原本他們與蕭梵屹議事,也不應(yīng)當有別人在場,有吩咐給他做,屬下自然積極領(lǐng)命,忙不迭去了廚房,親自將晚膳送到門口,交給了郡主的陪嫁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