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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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江家的路上,蕭曦月鼓起勇氣,問阿柔:“你還好罷?” “嗯?!卑⑷狳c點頭,“好得很。” 蜚蜚擔心地望著jiejie,發(fā)覺她是真的很難受,不禁抱住她,臉埋在jiejie頸窩,也不說話,就小貓崽兒一樣,蹭來蹭去。 “真的沒事。”阿柔說道,“我拒絕了他兩次,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他該對我失望的?!?/br> 可是,先前她把話說得那么直接,蕭梵屹都沒有失望,這次,卻對她投以那樣的眼神,這是阿柔萬萬沒有想到的,也讓她心里像針扎一樣疼。 蕭曦月頗為懊惱,事情的進展怎么和她想象得不一樣呢? 他們原本的計劃是想讓九哥撞見阿柔和張凌云一起吃飯,從而產(chǎn)生瘋狂的醋意,接著,不顧一切,對阿柔表明心意。 誰能想到,醋是醋得不輕,火也是燒得夠旺??! 差點兒把他們?nèi)冀o點了。 不愧是九哥,果然不能以常人的想法來判斷。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么辦?”蕭曦月弱弱地問阿柔。 阿柔卻是一笑,不知真假地說道:“如此甚好,何來怎么辦一說?” 蕭曦月或許感覺不到,但蜚蜚了解她,知道jiejie這只是氣話,頓時摟她更緊,仿佛這樣就能替她分擔難過一樣。 察覺meimei這樣心疼她,阿柔笑不出來了,小姑娘的擔心,讓她這個做jiejie的無比慚愧。 阿柔心里也清楚,自己是喜歡蕭梵屹的,可如今卻鬧成了這樣的局面。 “蜚蜚乖,jiejie真的沒事?!卑⑷峥谑切姆?,“我巴不得他離我遠些呢,如今這樣,豈不正好?” 蜚蜚卻說:“不好,你在傷心。” “瞎說,你哪里看出來的?”阿柔摸摸她的耳朵,“我高興都來不及?!?/br> “你不高興?!毙」媚镙p聲安慰jiejie,“別裝了,我著陪你呢,嗯?” 蜚蜚緊緊抱著jiejie,所以沒有看到,她雖然在笑,但那雙漂亮的眼睛早就紅了。 蕭曦月將阿柔的難過盡收眼底,心里也不是滋味起來。 不禁在想,九哥一向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這一回,怎么氣成了這樣? 非但當場給張凌云下不來臺,而且當即離場,讓阿柔也這樣難過。 難道,當真要跟阿柔老死不相往來? 那他托自己辦的事情還作數(shù)嗎?最重要的是,他承諾自己的條件還作數(shù)嗎? 難辦啊,得抽個空見一下他去。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蕭曦月將姐妹倆送回江府之后,就調(diào)轉(zhuǎn)方向,去了蕭梵屹府上。 蜚蜚已無心再和她商議,一直陪著jiejie,洗漱完畢之后也不愿離開。 直到屋外傳來一陣悠揚的塤聲。 “快去罷?!卑⑷崮竽笏哪槪八舻燃绷?,又要來怪我從中作梗?!?/br> 蜚蜚臉色一紅,埋在柔軟的枕頭里,不好意思說話。 “我真的沒事?!卑⑷岷逅?,“知道你乖,別為我擔心了,回去罷?!?/br> “那、那你早點睡哦?!彬泸阍谒~角親了一下,才依依不舍地披著衣服,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顧瑾城聽力卓群,也從屋頂上一躍而下,站在窗前。 阿柔暗笑他倆,又隱隱有些羨慕。 原先覺得顧瑾城挺狗的,說話能把人氣死,可蜚蜚在一起后,竟然換了一個人似的,成熟了許多。 自己……算了,蕭梵屹應(yīng)該不會再理她了,還想那些有什么用呢! “衣服穿好?!鳖欒巧焓职羊泸愕囊路n緊,“原以為你要在阿柔房里歇下,打算吹完一曲就走的?!?/br> 沒想到小姑娘竟然回來了,就是為了見他。 顧瑾城心里美得要命,卻見蜚蜚一臉的憂郁,不禁緊張地問:“怎么了?” 蜚蜚將今日在翠庭居的事情與他說了一遍。 顧瑾城:“……” “就這個?”顧瑾城哭笑不得,“這不正合我們的計劃嗎?” “哪有?!彬泸阏f道,“兩人明顯越來越遠了。” 顧瑾城戳戳她鼓鼓的臉:“你說,九皇子為什么會這樣生氣?” 蜚蜚猜測道:“覺得jiejie在挑戰(zhàn)他?” 顧瑾城搖搖頭,一針見血:“因為他吃醋,而且醋得不輕,擔心再待下去會更加失態(tài),只能離開?!?/br> “這么說來,他沒有放棄jiejie?” “不一定?!鳖欒钦f,“畢竟是九皇子,總是要面子的,若阿柔繼續(xù)這樣冷漠下去,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br> “那、那該怎么辦?” 顧瑾城邪肆一笑,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修長的食指在臉頰上點了點,眼神里帶著笑意,溫柔地瞧著她。 蜚蜚了然,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顧瑾城乖乖寫了一張紙條,遞給她,蜚蜚展開看,只見上面寫著:“繼續(xù),醋死他?!?/br> 蜚蜚:“……” “阿瑾啊,不是我要抬杠哈,現(xiàn)在的情況呢,是九皇子因為吃醋而生氣了,那我們要是繼續(xù)的話,萬一弄巧成拙怎么辦?”蜚蜚不放心地說。 顧瑾城卻道:“實在不行,還用其他的法子,就目前來說,吃醋最快。” “你這樣想啊,在今天之前,他們兩個是不是都挺端著的?”顧瑾城說道,“越端著隔閡就越大,就得吵,吵著吵著感情就來了。” “真的?”蜚蜚將信將疑。 顧瑾城撐著窗臺,湊近她,壓低聲音說道:“自然,你想想我們先前吵成什么樣兒。” 蜚蜚靦腆地笑了笑,摸著他手心的疤,已經(jīng)長得快看不出來了。 執(zhí)起他的大手,蜚蜚將臉貼上去,輕輕蹭了蹭,瞧向他的眼神甚至稱得上纏綿。 “別怕?!鳖欒钦f,“阿柔是你jiejie,我自然也希望她好的,你莫要太為她cao心,她一向有主意,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嗯?!彬泸愎怨渣c頭。 夜深了,顧瑾城不讓她熬夜,說了會兒話,便哄她去睡覺。 小姑娘這幾日都睡不好,顧瑾城便守著她,等她睡下,才離開。 這一次,他沒有第一時間回去,因為他在院子里撞見了阿柔。 月明星稀,她正在涼亭中,獨自飲酒。 酒是蜚蜚釀的,酒液呈清透的淡粉色,遠遠能聞見一陣花果香。 顧瑾城先前沒見過這種酒,阿柔邀他共飲,他便沒有拒絕。 似乎是專程在此等他,阿柔拿了兩只杯子。 親自為他斟了一杯,顧瑾城先是聞了下,繼而抿了口,細細品嘗。 “怎么樣?”阿柔問他。 顧瑾城又嘗了一口,才弱弱地說:“甜的?!?/br> “沒什么酒味,很香?!?/br> 阿柔似乎很開心聽到這樣得評價,又給他斟了一杯,獻寶一般:“我meimei厲害罷?” 蜚蜚愛喝酒,但酒量不好,早就想要釀出一種適合給不勝酒力的人喝的酒,這樣,宴會也好,酒局也好,女子便不會那樣吃虧了。 于是,一邊翻書,一邊找匠人詢問,竟然真的叫她釀出來了。 入口清甜綿長、花香馥郁,能嘗出來是酒,味道卻又不像酒,讓人停不下來。 “這是蜚蜚釀的?”顧瑾城又驚又喜,“我竟不知道?!?/br> 阿柔自豪地揚揚下巴:“你不知道的多了?!?/br> 她還跟小時候一樣,喜與他爭。 顧瑾城覺得想笑,往日他只覺得阿柔兇悍潑辣,不似尋常人家的jiejie,如今才知道她也有郁悶的時候。 以前在她身上遍尋不見的人情味兒,仿佛在月色和果酒的作用下,一點點發(fā)酵了出來。 “阿柔,你別嫌我多嘴?!痹S是喝了酒,許是他早已將阿柔視作親人,不忍心見她這樣消沉,顧瑾城說道,“或許,你誤會九皇子了。” 七夕那日,她中了蕭如茵的毒煙,在書店昏死過去,九皇子趕到時,那瘋狂的模樣,他從未見過。 而且,他似乎還說了,等阿柔醒來就成親。 因為寧大夫說他們不相配,他就努力改變,甚至摘了戴了十幾年的面具,贈于阿柔做定情信物。 顧瑾城將這一切都說給阿柔聽。 阿柔先是沉默,許久之后,卻自嘲地苦笑了一聲:“想不到,我也有負別人的一天?!?/br> “現(xiàn)在還不算負人?!鳖欒钦f道,“一輩子長著呢,只是不希望你因為一時之氣,而留下遺憾?!?/br> “呦,你現(xiàn)在不得了啊?!卑⑷岽侏M地看著他,“這還是我認識的二狗子嗎?” 顧瑾城捏捏額角,沒想到她背地里是這樣稱呼自己的。 二狗子? 虧她想得出來。 “話已至此,聽不聽由你?!鳖欒桥c她碰了一杯,“夜深了,早些休息?!?/br> 他的確成長了很多。阿柔十分欣慰,點點頭:“嗯。回去罷,路上仔細些。” 目送少年離開,阿柔晃一晃酒壺,發(fā)現(xiàn)還有不少,便打算喝完再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