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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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樓梯上,看見阿柔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回廊,正在右拐。 “阿柔?!倍绾傲怂宦?,阿柔卻沒有聽到似的,步履未停。 這是怎么一回事?阿林加快了腳步,追到阿柔拐彎的位置,卻發(fā)現(xiàn)走廊里根本沒有人! 見鬼了! 阿林察覺到不對,放輕了腳步,在走廊里,將門一間一間推開。 走廊最末端的房間里,阿柔被兩個彪形大漢控制著,其中一個人,拿一個有刺鼻氣味的布巾,盡管阿柔極力屏住呼吸,卻還是聞到了那叫人頭暈?zāi)X脹的氣味。 使出突然,阿柔開始劇烈掙扎,房間里卻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女子見狀,娉娉婷婷地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阿柔。 房間里沒有點(diǎn)燈,走廊昏暗的光照進(jìn)來,看不見她的長相,但身形給人無比熟悉的感覺。 阿柔眼皮漸重,眼前像是被蒙了層霧氣似的,什么都看不清。 “阿柔……”她能聽到二哥在喊她的名字,但她根本沒有力氣回答。 兩個彪形大漢將她放開,她卻只是虛弱的倒在了地上。 “去把外面那個人殺了?!迸⒆哟嗌穆曇簦钢幎?,“殺我哥哥的時候,你就應(yīng)該知道會有這一天!” 說著,她拽起阿柔的領(lǐng)口,猛地湊近阿柔,語氣里帶著十足的怨恨:“你害得我好慘!” “我要你和我一樣!”說完,又將她摜回地上。 阿柔虛弱地眨著眼睛,就著門窗外昏暗的燈光,發(fā)現(xiàn)這人,竟然是簫如茵! “怎么?看到我就這么驚訝?”簫如茵指揮著那兩個人,“你們還愣著做什么?” 兩人對視一眼,什么都沒有說,推門出去了。 走廊里的阿林與他們隔著一段距離,但敏銳地察覺出了不對勁。 光看兩人的身形,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而盡頭的房間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人。 打不過,但也不能走。 “驚擾兩位了?!卑⒘盅鹧b鎮(zhèn)定,“兩位有沒有見過一個姑娘?” 兩個大漢對視一眼,似乎也不想在這個地方犯案,見他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便想要打發(fā)了事。 “沒見過?!逼渲幸蝗苏f著。 里面的簫如茵聽了,卻滿臉不耐煩,瞪了那人一眼,說道:“費(fèi)什么話?殺了他!” 阿林自然聽到了,當(dāng)即轉(zhuǎn)身往樓下跑去,要叫人,誰知道,底下那些學(xué)子,竟然早已堵在了樓梯口,別說從樓梯下去,就是跳窗戶,也是兇多吉少。 怎么會這樣?阿林腦子轉(zhuǎn)的飛快,這些人都是誰?為什么要針對阿柔? 方才肯定是他們將阿柔引到這里的。 可是,為了什么呢? 難道是蕭梵屹?阿林眉頭緊鎖,步步后退,思緒飛轉(zhuǎn)著,想著對策。 可一時半會兒的,沒什么好辦法不說,眼前還有這么多打手,即便是大哥和顧瑾城在,恐怕也難以應(yīng)付。 “有話好說!”阿林當(dāng)即舉起手,笑得一臉溫順,“君子動口不動手,都是為了混口飯吃,各位有何指示,江某愿效犬馬之勞?!?/br> 底下書生模樣的人似乎沒想要上來,只是為了把他逼退。 阿林如他們所希望的那樣,慢慢退回了二樓,被那兩個大漢制住。 那兩個大漢雖然看著兇,但卻沒傷他,說明本身并不想把他怎么樣,畢竟在京都?xì)⑷?,即便是官家人,也會覺得棘手。 阿林便打算靜觀其變。 誰知,走廊盡頭的房間再次傳來了一個聲音:“別聽他說任何話,直接殺掉!” “為什么?。 卑⒘址纯沟卣f道,“我雙拳難敵四手,左右跑不了,不如就讓我做個明白鬼?!?/br> 門內(nèi)的阿柔:“……” 簫如茵在里面盯著阿柔,眼里的恨意如有實(shí)質(zhì),語氣里更是飽含恨意:“你們一家都不是好東西!” “江鏡柔,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今日,我便悉數(shù)奉還給你!”簫如茵說道,“我要你,親眼看著你的親人,一個個死在你面前,外面那個話癆,就是第一個!” 說完,厲聲喝道:“動手!” “jiejie怎么還不回來?”蜚蜚看著花燈,漸漸有些擔(dān)心,問顧瑾城,“你知不知道jiejie看見了什么?” 顧瑾城正在看湖水里的倒影,見小姑娘面露愁容,便解釋:“依稀瞧見了九爺?!?/br> “蕭梵屹?”蜚蜚疑惑道,“他看見jiejie,然后躲開了?” 顧瑾城搖搖頭:“只瞧見了背影和側(cè)臉,手里還挽著個女孩子,不一定是他?!?/br> “幾時了?”蜚蜚擰著眉,“我總覺得不對,慌得難受。” 顧瑾城看看月色,判斷道:“近亥時。” “不行,我要去看看?!彬泸阄嬷目?,表情和語氣都與方才完全不同,“我難受,你帶我去找jiejie?!?/br> “好,我?guī)闳?,你別慌?!鳖欒窍胍参克?,可是效果微乎其微。 今日街上人多,兩人根本不知道從哪里找起,只得讓幾個護(hù)衛(wèi)先把三哥送回家,叫上人幫忙找。 近來比較亂,天色又已經(jīng)這么晚了,阿柔沒有回家,也沒家人在一起,不管有沒有發(fā)生什么,都要先確定她的安全。 護(hù)衛(wèi)不敢托大,當(dāng)即用了最快的速度,將三哥送了回去,同時,另外叫上了幾個同伴,一起從江家出發(fā),在街上找起人來。 城門是早就關(guān)了的,不用擔(dān)心會出城。便在街上一家一家找了起來。 蜚蜚急的不行,但也知道急沒有用,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遇到攤主小販便會上前詢問。 可今日人實(shí)在太多了,即使見過,也不一定記得,是以,根本沒有什么收獲。 顧瑾城早已經(jīng)用暗號跟城中武侯打了通知,不一會兒,全程的武侯都會幫忙尋找,只希望這是一場誤會。 “這樣下去不行?!彬泸阕ブ欒堑氖?,問道,“你先前看到的那個人,往哪兒去了?” 話一說完,顧瑾城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抓著攤販,改口問道:“你有沒有看過一個男的,穿著白衣,戴著浮雕面具,走起路來跟鬼一樣。” 既然是看見了跟蕭梵屹很像的人,那勢必會和他去一個方向,而蕭梵屹特征明顯,見過的應(yīng)該都不會忘。 畢竟,很少有人會像他一樣,一年四季都穿著白衣,從早到晚都戴著面具。 別說,這個方法還真管用,問了幾家,對方還真給了一個線索。 “好像往那邊去了。”對方指著右邊的一條街道,街上多是賣古董、字畫的鋪?zhàn)?,有幾間茶館,平時生意挺好的,但這會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 兩人本也沒什么好的去處,聽見他的話,便想要過去試試看。 相比旁邊的熱鬧而言,這條街顯得有些冷清。 顧瑾城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下意識走在蜚蜚前面,牽著她的力道都加大了些,但并沒有告訴她什么,免得她緊張。 越往里,人越少,許多鋪?zhàn)佣家呀?jīng)關(guān)門了。 “如果真的往這兒來了,那怕是兇多吉少?!彬泸悴桓蚁嘈?,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胸膛劇烈地起伏,她看著面前幽深、昏黃的巷子,手腳冰涼。 “不怕,跟緊我,先找到人再說。”顧瑾城說著,視線戒備地掃過四周。 突然,身后突然射過來一支箭,直奔蜚蜚的后背! 阿林被兩個大漢控制住,看到了房間內(nèi)的阿柔,頓時奮力掙扎起來。 他外表看起來清瘦,可當(dāng)他拼盡全力的時候,那兩個彪形大漢竟然按不住他。 眼看著他要掙脫那兩人的桎梏,沖到房間里面。 蕭如茵罵了一聲“廢物”,緊接著,從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大步朝阿林走去。 阿柔并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她能看到,因此也就更痛苦。 視線落在刀尖上,親眼看著明晃晃的刀身逐漸靠近二哥,繼而,被蕭如茵高高舉起,要朝阿林刺去! “等等!”阿林借著被兩個大漢架著的動作,猛地往旁邊一閃,堪堪躲過刀尖。 他沒有想到蕭如茵真的會刺下來!這個比自己meimei還小的姑娘,已經(jīng)徹底被仇恨給逼瘋了! “有話好好說,蕭如茵,你殺了我也沒好處?!卑⒘掷浜怪泵?,勉強(qiáng)躲過一次,但下一次可就沒有那么幸運(yùn)了。 那兩個人將他牢牢控制著,根本動都動不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阿林醞釀了片刻,突然揚(yáng)聲大喊:“殺人啦!救命??!” 蕭如茵:“……” “閉嘴!”蕭如茵訓(xùn)斥著兩個大漢,“你們到底怎么回事?還不他嘴給捂上!” 她制止,說明她害怕,阿林別無他法,只得抓住這個救命稻草,把殺豬的勁兒都拿出來了,邊喊邊掙扎。 蕭如茵畢竟個子小,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而且多少讓他這個樣子給嚇到了。 這一刻,她想得只是讓他趕緊閉嘴。 于是,發(fā)了狠地握住匕首,要朝他脖頸扎去。 阿林發(fā)覺她的意圖,自知躲不過,干脆用力閉上雙眼,多少尋些心里安慰。 值得慶幸的是,就在蕭如茵要不管不顧地殺了他的時候,樓下的掌柜突然跑了上來,驚慌道:“主子,來了不少武侯,先躲一下罷,這兩個人暫時留著。” 附近就有武侯鋪,顧瑾城的暗號一放出,他們便行動了,方才又聽到了動靜,這會兒一定要上來搜查。 蕭如茵他們早就想好了對策,當(dāng)即便將兩人拖進(jìn)了房間的小密室里。 武侯就在樓下,如果現(xiàn)在殺她,一定會有血跡,太麻煩,不如等武侯走了再說。 蕭如茵如今是戴罪之身,皇后倒臺,她又沒出嫁,因而被連累,是前皇后好不容易托關(guān)系把她弄出來的。 為了不被武侯發(fā)現(xiàn),她也要躲。 那兩個大漢便押著阿林,扛著阿柔,連同先前扮作蕭梵屹的人,進(jìn)了房間的密室。 密室里燈火通明,阿林瞧meimei無礙,只是中了蒙汗藥,暫時動不了,多少松了口氣,不再那么緊張了。 方才聲嘶力竭地大喊,也費(fèi)了些力氣,這會兒干脆席地而坐,守著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