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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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無人處,大周氏才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可知,外面都傳成什么樣子了?你竟然還在這里給下人裁衣裳!” “有那個時間和銀子,不如給你jiejie多買面鏡子,讓她好好瞧瞧自己,莫要癡心妄想去攀那高枝兒!” “周夫人,請你注意言辭?!彬泸忝偷剞D(zhuǎn)過身,與她對峙,眼神銳利而堅(jiān)定,“就不說你是從哪里聽來的這些污言穢語!即便是真的,你以什么立場來指責(zé)我和jiejie?” “你!……”大周氏氣紅了眼,怒吼道,“我是你外公明媒正娶的正妻!我嫁入鄭家三十年,我有沒有立場,要你來說?” 蜚蜚輕蔑地望著她:“的確不是我能決定的,不如去問問外公?” 大周氏當(dāng)即面露退色,老爺可一直氣著她呢!他現(xiàn)在偏愛這幾個野崽子,即使有理,也不會幫她。 蜚蜚便訓(xùn)斥她:“你剛剛說了什么話,一字一句給我吞回你自己肚子里去,再讓我聽見,我絕不給你留半點(diǎn)顏面!” 大周氏氣得不停打擺子:“今日李閣老設(shè)宴,我在宴上,被那些官眷肆意羞辱,盡是因?yàn)槟鉰iejie,你還要跟我不客氣?” “你到底在說什么?”蜚蜚不信她,“我跟jiejie剛來多久?怎會傳到那些人的耳中?” “這恐怕要問你jiejie!”大周氏拽起蜚蜚的手腕,“走,帶我去找她!我今日非要替你好好問問!”,, 第108章 兩人鬧出了些動靜, 阿柔聽見了, 便從房間里出來,望著盛怒的大周氏:“周夫人說的什么話,我怎么聽不明白?” 她跟柏秋長得極像,大周氏一見到她就害怕,但此時在氣頭上,根本顧不上那許多。 “外面都傳遍了, 若不是你真的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怎么會有那些傳言?”大周氏說道,“偏你們覺得我沒有資格過問你們,可你做下這等丑聞,敗壞的還不是我們鄭家的名聲?!” 丑聞? 蜚蜚抽回手腕,敵對地看著她, 慍怒道:“空口白牙的冤枉人, 外面?zhèn)魇裁茨愣夹?,我jiejie的為人你怎么就不信?” 還不是因?yàn)榇笾苁蠈λ齻冇衅?,從一開始就不待見她們。 眼下以為抓住了他們的把柄, 就借題發(fā)揮, 上門鬧開了!什么臟水都往她們身上潑,真以為她們那樣好欺負(fù),會平白接受莫須有的冤枉不成?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外公明媒正娶的妻, 是我們的長輩,可你就是這么當(dāng)別人長輩的?”蜚蜚生氣的時候,語氣也是糯糯的, “外面那樣造謠,你不幫就算了,還想來找我jiejie的茬兒?” “你憑什么這樣做?!”蜚蜚嬌聲質(zhì)問著她,“我jiejie清清白白的,請你莫要造謠。況且,她就是真有問題,也輪不到你來管?!?/br> 不讓大周氏開口,她便指著門外,冷聲道:“這里不歡迎你,請你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以后不要再來了!” 她長得一張嬌嬌的臉,生著氣,眼睛睜得圓圓的,里面帶著盈潤的水光,不像她在兇人,倒像是被別人氣得要哭了。 大周氏見她這樣,竟也生出了幾分不忍的意味站在原地看看她,又看看阿柔,憋出一句:“真與你們無關(guān)?” “我連你說什么都不知道?!彬泸阏f道,“我跟jiejie才來京城多久?能做出什么事情來?” 大周氏看著她們,一身華貴的珠釵丁鈴作響,攥了攥拳頭,努力壓制著怒火,與她們說道:“外面都在傳,你見九皇子得勢,便、便恬不知恥地勾引了他?!?/br> 姐妹倆:“???” “誰在外面造謠,我撕爛她的嘴?!彬泸銡獾醚劬νt,說著狠話,但心里難受得厲害。 jiejie前幾天還特意交代了她要如何正確對待男女之間的關(guān)系,她怎么可能主動去勾引別人? 她為jiejie鳴不平,阿柔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應(yīng)當(dāng)與蕭梵屹說的幫忙有關(guān),只可惜,對方反應(yīng)比較偏激,把她當(dāng)成了假想敵。 也不知道蕭梵屹是怎么說的,竟然能把事情傳成這樣。 他那種老狐貍,不可能跟宰輔直說的,而宰輔在朝多年,顯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如今,怕是想毀了她! “外面是怎么傳的?”阿柔突然不生氣了,反而來了興趣。 此事說白了,與大周氏無關(guān),她只是想借題發(fā)揮,根本原因還是在蕭梵屹和宰輔那兒。 “怎么說的?”大周氏冷哼一聲,“還能怎么說的?自然是什么難聽說什么!” “我剛到李閣老家中,那些人便冷嘲熱諷,說我認(rèn)了個好外孫女,眼光高,格局大,看不上我介紹的那些人,非要嫁給九皇子,將來……青云直上呢!” 她本想說的是“將來做太子妃”,話沒出口,也怕落人口實(shí),硬生生轉(zhuǎn)成了委婉些的。 阿柔冷笑,這些人倒看得起她。 不過,宰輔的意思,可不就是這樣嗎?蕭梵屹對外說心有所屬,不肯娶他孫女兒,等于打他的臉,他自然不會允許。 “宰輔孫女兒的事兒我有所耳聞?!卑⑷彷p飄飄說道,“是他毀約在先,要說想攀高枝兒,他的吃相比我難看,周夫人不拿話懟他,反倒來為難我,讓人知道了,怕是要瞧不起我們鄭府?!?/br> 大周氏噎住了似的,瞪著她,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是我家小輩,我自然要規(guī)范你的言辭?!?/br> 阿柔挑了挑眉。 “沒見過把欺軟怕硬說的這么理所當(dāng)然的?!卑⑷嵴f道,“周夫人放心,我對九皇子并無兒女之情,旁人怎么說的,我管不著,但求一個問心無愧?!?/br> “你!你說沒有就沒有?”大周氏說道,“外面都在傳,九皇子惦記著你,若不是你做了什么,他何至于此?” 阿柔本不生氣,聽了這話,只覺得莫名其妙:“為什么不能?我哪里差了他去嗎?” 阿柔問得情真意切,她是真的不明白,這些人為什么會這樣想,憑什么非要她處心積慮去勾引,蕭梵屹才會心悅她?她哪里不好嗎? 都是女人,不是更應(yīng)該明白彼此的不易嗎?怎么反而無端詆毀別人? “你說什么瘋話呢?”大周氏也覺得不可思議,“那可是九皇子!你知不知道他將來……” “九皇子又如何?”阿柔抱著胳膊,冷哼道,“區(qū)區(qū)一個閑散皇子,我還看不上呢。” “你!你!……”大周氏指著她,“你可別做夢了,是,你聰明,漂亮,可那又怎么樣?京都比你漂亮,比你聰明,比你出身高的女兒家多了去了!更別說你這么大年紀(jì)了,嫁給趙六都算便宜你!” 她越說越難聽,蜚蜚見jiejie生氣了,沖上去,張開手臂攔在jiejie身前,怒視著大周氏:“不許你說我jiejie!” 大周氏見她們這樣敵視自己,冷嗤一聲,覺得她們可笑極了。 窮鄉(xiāng)僻壤出來的姑娘家,心比天高,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別說九皇子根本不可能瞧上她們,就算真的瞧上了,恐怕也只是玩玩。 還想青云直上?簡直做夢! “蜚蜚,你年紀(jì)小不懂事,我不說你什么?!贝笾苁献I諷地望著阿柔,“只是你,我必須要跟老爺說說,你這想法太不像話了。” 大周氏總算找到了見老爺?shù)慕杩?,理理鬢邊的首飾,風(fēng)情萬種地一笑:“老爺疼你們,不代表能讓你們肆意妄為,若真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丟人的還是我們鄭府。” “等老爺回來,我就去同他說,讓你搬回鄭府去,”大周氏得意一笑,“——我請幾個宮里的嬤嬤來,好好教教你們規(guī)矩。” “你做夢。”蜚蜚氣得,連忙喊護(hù)衛(wèi),讓他們把大周氏趕走。 加上原本的護(hù)衛(wèi),江府一共六個護(hù)衛(wèi),但是,新來的馮十三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有五個人,但攆一個大周氏也足夠了。 大周氏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不消他們驅(qū)趕,便端出貴婦人的姿態(tài),頂著滿身華貴的釵環(huán)頭飾,風(fēng)情萬種地往外走。 巧的是,剛出了院子,便撞見了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太傅和顧瑾城。 “老爺!”大周氏一喜,當(dāng)即上前,抓住太傅的胳膊,就想要和他訴苦,“我可算見到你了?!?/br> 話音剛落,滿臉怒容的太傅就將她的胳膊拽了下來,反手扇了她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大周氏被打的偏過頭去。 滿頭華麗的釵環(huán)叮當(dāng)作響,大周氏腦袋一暈,只覺得頭重腳輕,摔在地上。 伏在地上好半天都沒有爬起來,除了疼,更多的是震驚。 令她如遭遇晴天霹靂一般,腦子里“嗡嗡”作響,瞬間空白一片,完全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 ——她嫁進(jìn)鄭府這么多年,錯事沒有少做,可無論多大的簍子,太傅頂多說教她,從來沒有朝她動過手,更何況,當(dāng)著這么多下人和那些野崽子的面兒! 這一巴掌,打的不是她的臉,而是她的尊嚴(yán)、她的地位! 從此以后,她在太傅這里,恐怕再也說不上話了。 莫非,是她做的事情被老爺知道了? 大周氏如遭雷擊,趴在地上,許滿頭華麗的釵環(huán)都成了壓死駱駝的稻草,她極掙扎,卻根本抬不起頭。 “你到底有什么臉來這兒?”太傅暴喝出聲,“幾個孩子才來京都多久?你做的惡毒事,我卻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最可笑的是,他們早就知道,卻一心想著替你遮掩,你呢?” 大周氏真的怕了,渾身顫抖,像一條快渴死的魚。 果然,東窗事發(fā)了…… “你呢?!”太傅又厲聲問了句,“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早在城外你就想要?dú)⒘怂麄儯瑓s假惺惺地跟我收拾府上,說你歡迎他們?虛偽,惡心!” 他從來沒有想過,大周氏是這樣陰損的人。 若不是幾個孩子命大,怕是早就已經(jīng)……想到這里,他渾然一震,驚愕地看著地上的大周氏。 一個令他幾乎心肺俱裂的想法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當(dāng)中。 當(dāng)年,煙兒與他大吵一架,之后就提出要回老家,招呼都沒有給他打一聲,等他知道,就已經(jīng)得到了孩子遭遇不測的消息。 可那具尸體,實(shí)在太過奇怪! 天吶!這些年,他到底留了一個什么樣可怕的人在身邊? ——煙兒是斷掌,此事鮮有人知! 而當(dāng)年那具尸體的損毀程度根本就不正常,最不正常的,莫過于她的臉和手心。 對方顯然是極熟悉他們父女兩個,才會這樣做,讓他們死無對證! 往事的畫面一段段從眼前閃過,女兒稚氣的笑容,妻子撒手人寰時不舍的眼神,女兒與他爭執(zhí)時的表情,最后棺槨之中面目模糊的尸體…… 太傅突然覺得一陣眩暈,身形劇烈搖晃了幾下,撐不住地往下栽。 秦狗說的對:他自詡聰明,卻讓人騙了一輩子! “把她、把她關(guān)入柴房,”太傅指著大周氏,臉色蒼白,氣若游絲,“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她出來!” 這個變故讓兄妹幾個都沒有想到,顧瑾城抱著胳膊在一邊,什么話都沒有說。 見到蜚蜚眼睛紅紅的,吃了一驚,忙湊過去,想問問小姑娘怎么了,蜚蜚卻根本不理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她都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理他了,顧瑾城急了,忙跟上她的腳步,想要想辦法與她好好談?wù)劇?/br> 門房就從外面跑進(jìn)來,又是緊張又是激動地說:“當(dāng)家的,當(dāng)家的,快!” “怎么了?”蜚蜚轉(zhuǎn)身,避開顧瑾城的視線,去問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