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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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jiejie愣住了,席間落針可聞。 她就知道他們會是這么個(gè)反應(yīng),頓時(shí)覺得無比為難,撓了撓頭,又補(bǔ)充道:“當(dāng)時(shí)她喝醉了,不知道是胡話還是真話?!?/br> 隔著眾人,她小心地望向顧瑾城,冷不丁在他眼中捕捉到了一絲殺意。 嚇得挺直腰板,不敢再說什么了。 “若真是蕭如茵指使,這幾個(gè)人便沒什么大用了。”顧瑾城說道,“明日我會將此事告知知府,讓他秉公辦理?!?/br> 說完。 他笑了笑:“我就說,兇手怎么會那么蠢,竟然主動暴露。若是蕭如茵,便好解釋了。” 眾人:“……” “你不失望嗎?”蜚蜚見他的表情,想到他昨晚在月光下仰著頭苦笑的畫面,心里有些難受。 聞言,顧瑾城望向她,眼神似帶著勾子:“meimei擔(dān)心我嗎?” “誰是你meimei?”阿柔見他成天招惹蜚蜚,又踹他凳子一腳,威脅道,“顧瑾城,你給我好好說話。” 顧瑾城瞥她一眼。 “怕你交不了差,”蜚蜚怕他誤會,連忙說,“那你豈不是要一直住咱們家?” “放心?!鳖欒钦f道,“除了我,根本沒人在乎當(dāng)年的真相。他讓我來查,只不過是想嚇嚇某些人。” 至于某些人是誰,顧瑾城沒有細(xì)說,而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的好。 案件聊完,夜色漸深了。 兄妹幾個(gè)各自回房。 分別時(shí),蜚蜚特意瞧了一眼顧瑾城,剛好對上了他的目光。 深邃、邪肆、帶著幾分笑意的眼神,隔著一段距離,霜雪一般,降落在她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柔軟與冷意,讓蜚蜚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根本不敢看他。 有那么一瞬間,她懷疑自己做錯(cuò)了。 ——她說出蕭如茵的時(shí)候,真的很擔(dān)心顧瑾城。 可現(xiàn)在看來,他的心緒遠(yuǎn)比蜚蜚想象的還要沉穩(wěn),也或許,是失望的次數(shù)太多,已經(jīng)不能影響他了。 見他并不在意,小姑娘也松了口氣,跟jiejie一起回了院子里。 “萬萬沒有想到,這事兒是蕭如茵做的。”阿柔不解,“小周氏想讓我們離開沬州,她跟著摻合什么?” 蜚蜚搖頭,她也不是很明白。 “更叫人趕到迷惑的是,她做就做了,還主動告訴咱們?!卑⑷岬谝淮斡X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莫非,是怕顧瑾城不找她麻煩?” “別想了。”蜚蜚拉住jiejie的手,“睡覺。” 難得又被她催促的時(shí)候,阿柔笑了笑,如小時(shí)候那般,幫她掖了掖被子,再一把摟住,閉上眼睛醞釀著睡意。 第二天用過早飯,顧瑾城便回了趟衙門,將證據(jù)和證人告知了知府。 知府顧忌著他的身份,找人查證后,依法過堂審理。 證據(jù)確鑿,田齊的夫人王氏自知無法抵賴,很快就承認(rèn)了。 原來,因她不滿田齊吃喝嫖賭,想要離開,田齊非但不允,還要賣了她!她便狠下心來,托人買藥,將其毒死! 為了擺脫嫌疑,王氏化名與納蘭府的丫鬟元宵聯(lián)系,從她那里買藥,其余的,皆是王氏一人所為。 元宵自知事跡敗露,怕是回不了老家了。 更加清楚,若她將紙條的事情供出,背后的人根本不會給她活命的機(jī)會! 于是,一口咬定是自己想要攢錢回老家,因而倒賣毒藥賺錢,與他人無關(guān)。 她不肯承認(rèn)受人指使,知府也想要快速結(jié)案,便迅速治了王氏死罪、罰元宵牢獄三年。 當(dāng)堂宣判:田齊死在江家酒館純屬巧合。 并以王氏的秋后問斬和元宵的牢獄之災(zāi)堵住了悠悠眾口,不管是蕭如茵還是小周氏,都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眾人也根本想象不到,她們兩個(gè)會和田齊這個(gè)無賴的死扯上關(guān)系。 江家在此案之中受了連累,被查封十日,免去酒館三個(gè)月的稅賦以做賠償,被抓來的人則因?yàn)閷俟俑^k案的范疇,所以無罪開釋,沒有賠償。 但他們多少受了些驚嚇,江家每人多給了一個(gè)月的工錢安撫。 此案也算有理有據(jù),就此了結(jié)。 過堂當(dāng)日,蕭如茵和小周氏也到了現(xiàn)場,和阿柔姐妹倆站在一起。 知府宣判的時(shí)候,小周氏就問她們:“姑父三日后便到達(dá)沬州,你們確定,不隨他一同離開?” 那得意的表情,無疑早就知道蕭如茵做了什么。 “要走,也是你走。”阿柔回道,“不,應(yīng)該說成,要死,也是你死?!?/br> 小周氏的表情頓時(shí)冷了下來。 “行,我等著?!遍L長的護(hù)指風(fēng)情萬種地?fù)崃藫狒W發(fā),“看是表姐命大,閻王三番五次都不收,還是我不夠瘋,連你們這些小畜生都對付不了?!?/br> 說完,便攬著蕭如茵的手臂,要離開。 蕭如茵卻說道:“舅媽,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想玩會兒,你先回去?!?/br> 小周氏見姐妹倆的表情,笑得更開心了,捏著帕子,妖嬈地離開。 “江jiejie,咱們今日去哪里玩?”蕭如茵看不出一丁點(diǎn)兒的心虛,“我還沒有好好吃過沬州城的美食,不如,你們帶我逛逛?” 蜚蜚隱隱有些怵她,沒有說話。 阿柔卻滿口答應(yīng):“好啊。公主想要吃些什么?” 蕭如茵歪著頭,乖巧地笑笑:“什么都可以。我剛好想體驗(yàn)一下百姓的生活,所以,你們決定就好?!?/br> “那便去沬州城最有名的明月樓?!卑⑷嵴f道,“公主請客嗎?” “自然?!?/br> 四人改道,去往沬州城最大的酒樓。 點(diǎn)了明月樓的招牌菜和甜品,阿柔開始套她的話。 蕭如茵沒有喝酒的時(shí)候,整個(gè)人單純又安靜,完全看不出是會在背地里使陰招的人,阿柔問她,她就一直裝傻。 阿柔索性直說:“小周夫人想讓我們離開沬州,你呢?你想做什么?” “我?”蕭如茵笑笑,半真半假地說,“跟你們在一塊兒很有趣,所以,我跟小舅媽的想法應(yīng)該是一樣的。有些事情她不方便,我就幫幫她。” “仔細(xì)被別人當(dāng)搶使。”阿柔笑笑,諷刺地說,“我知道你沒說真話,但沒關(guān)系。” 她話里有話,蕭如茵來了興趣,反問她:“你想說什么呀?” 蜚蜚是看出來了,這貨就不能順毛摸,得跟著她反著來,越跟她犟,她越開心。 “連小周氏的底細(xì)都不清楚,就敢?guī)退k事,傻不傻?”阿柔壓低聲音,推心置腹似的與她說,“紅瘸子是她介紹你認(rèn)識的罷?” “你想多了,她就是個(gè)瘋女人,怎么可能認(rèn)識紅瘸子?”蕭如茵不屑地說,“他是……” 話題硬生生止住,蕭如茵抱著胳膊打量她:“你在套我的話?” “對呀?!卑⑷嵋残π?,問得愈發(fā)直接,“紅瘸子是你自己的線?你怎么會認(rèn)識那樣的人?” “與你無關(guān)?!?/br> 蕭如茵察覺到她戲謔的眼神,擔(dān)心真的被她問出什么來,咳了一聲,專心吃飯,不再和她說話了。 阿柔卻故意說道:“公主,你恐怕還不知道,紅瘸子早就暗中把你出賣了——他擅長制毒,什么樣的毒藥沒有,偏偏要給你燕輕。這是為什么?明顯是擔(dān)心咱們注意不到你,以及你背后的勢力?!?/br> 蕭如茵臉色一變,瞪了她一眼,將筷子拍在桌子上,起身走了。 “別忘了結(jié)賬?!卑⑷徇b遙喊了一聲。 看她和葉靈芝氣急敗壞的表情,掀了掀嘴角。 “她怎么走了?”蜚蜚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目光在蕭如茵的背影和jiejie的臉上來回逡巡。 阿柔并未直接回答,只幫她夾菜:“多吃點(diǎn)兒,回去說。” 好罷。神神秘秘的。 回去之后,阿柔直接到廂房,去踹顧瑾城房門。 蜚蜚有點(diǎn)兒緊張,站在門邊上不敢進(jìn)去。 門沒鎖,輕輕一蹬就開了,阿柔拉著meimei一塊兒找顧瑾城。 少年正倚在窗邊看書,陽光很好,他整個(gè)人也像一個(gè)發(fā)光體,被窗臺上的海棠花一襯,格外耀眼。 “女孩家家的,你能不能矜持些?”顧瑾城嫌棄地看著阿柔,“還帶壞meimei?!?/br> “顧瑾城,你沒玩了是嗎?”阿柔橫他一眼,“誰是你meimei?!?/br> 顧瑾城也不和她多說,只問:“什么事兒?” 阿柔望外面看了看,沒人。 這才說道:“紅瘸子是蕭如茵自己聯(lián)系的,小周氏應(yīng)當(dāng)不認(rèn)識——她不是十年前的那個(gè)人?!?/br> “我早就知道了?!鳖欒强此谎?,“此事我心里有數(shù),你不要再管了?!?/br> 阿柔:“……” 眼看著她們又要吵架,蜚蜚連忙出來打圓場:“和氣生財(cái)。jiejie,咱們不理他,你不是還有賬本沒有看嗎?走了走了。” 阿柔冷冷說:“真是個(gè)白眼狼,以后你也不要理他?!?/br> “嗯嗯嗯。”蜚蜚忙不迭點(diǎn)頭。 兩人路過顧瑾城的窗子,蜚蜚偏頭,就瞧見顧瑾城大手撐著臉,沖她挑眉。 蜚蜚連忙別開視線,嚴(yán)格遵守和jiejie的約定。 目送她離開,顧瑾城仍忍不住想笑,視線落在旁邊花瓶里盛開的海棠上面,想到幾日前戴在她鬢邊的那朵。 指尖輕輕撥了一下艷麗的花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