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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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不讓你哭,你非要哭?!比龐鹂薜酶舐暳耍澳愣亲永锟墒窃蹅兗议L孫吶,出點什么事兒這可怎么是好?” 胖墩連忙朝江敬武和柏秋又磕了個頭,繼而爬起來,抱起陳花,便往廂房跑去,邊讓三嬸去叫大夫。 蜚蜚:“……” 弄壞了三哥的琴和蕭,求饒兩句就行了? 想都別想! 小姑娘想要把他們給喊回來,江敬武卻將她攔下了。 往張氏看了一眼,示意阿嬤還在,提醒她注意些:“你嫂子那里有你三嬸照顧,你就別去添亂了。” 看明白阿爹的意思,蜚蜚只得點點頭,由著他們走了。 胖墩抱著陳花回到廂房,確定沒人跟著,才碰碰陳花的胳膊:“行了,沒人?!?/br> 躺在床上的陳花突然爆發(fā)出一陣笑聲,歡喜地說道:“誒,你別說,剛剛你說的那些,還挺像回事兒?!?/br> “你剛剛為什么那樣說?”胖墩卻苦惱道,“好不容易才讓他們同意,這下,又得走了?!?/br> “急什么?”陳花剔他一眼,“這不是還有兩個月呢嗎?” 說著,掐了他一下,厲聲說他:“我方才要不那樣說,那兩把琴的錢,你來賠?” “這個胖虎,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彼鲋亲樱诖采献饋?,恨恨道,“讓他去撕譜子,他去舞什么琴?” 胖墩捂著被打痛的臉,也是直嘆氣:“那琴,也不知道能不能修?!?/br> “修?”陳花突然有了個主意,湊到胖墩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地笑了起來 時間過的飛快,第二天,晨鐘將沬州城喚醒,各街各坊退去夜間的含蓄,隨著朝陽,步入嶄新、熱鬧的一天。 一年一度的漁燈節(jié),終于在沬州城人的期盼下,正式到來……,, 第66章 漁燈節(jié)當日, 家家戶戶都會將門檐上掛著的紅燈籠換成各式各樣的魚燈,以祈禱家人平安、年年有余。 一大早,賣魚燈、魚餅的攤販就推著小車到街市上去。 沿路盡是賣早點與小玩意兒的, 吆喝聲、笑鬧聲,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四月十日這天,沬州全城無宵禁, 不論男女,均可在家人陪同下到街上散心玩耍。 煙火大會的準備工作,也早就已經做好了。 江邊上有一處長達數(shù)里路的高臺, 性質與碼頭差不多, 平日里也可過去游玩。 高臺兩側, 除了正常的樓梯, 還有緩緩的斜坡,專門用來行車的。 ——差不多在漁燈節(jié)前半個月, 絡江邊上的高臺之上便會陸陸續(xù)續(xù)擺滿煙花, 用以準備、測試節(jié)日當天的效果。 等到了漁燈節(jié)下半夜,于巡演中勝出的漁燈車,會在全城人的矚目之下, 登上高臺,表演其保留劇目, 為煙火大會預熱。 亥正之時,由沬州府尹、城內豪紳出面,點燃主煙火, 煙火大會正式開始。 煙火升空之時,萬眾期待的名都才子江鈿,將于高臺最高處演奏樂曲,為煙火大會增添色彩。 雖然江鈿的表演是幾年前才新添的,但幾年下來,眾人多少都已經習慣了,畢竟是一年一度的盛會。 即便是討厭他的人,也會專程過來聽上一聽,好更精準地從中抓出他的錯處來。 然而,昨日卻有傳言稱,江鈿今年的新曲目竟然被毀了! 還說是他臨時寫出來的,自己都沒怎么記熟,更別說配樂的伶人了,也不知道這次煙火大會,他能彈個什么出來。 此言論一出,連那些討厭他的人都坐不住了。 對他個人羨慕嫉妒恨是一回事,搞砸一年一度的煙火大會,可是全城人跟著膈應是另一回事。 ——讓全城人跟著他一起倒霉,他配嗎? “那譜子,譜子怎么就毀了?到底怎么回事兒?”許多人追問細節(jié),死扣著字眼不放。 聽了只言片語的人于是繼續(xù)向他們傳播:“聽說是他們老家的親戚來了,看他不順眼,就想讓他出糗?!?/br> 這話一說,討厭他的人卻反倒怒了:“可真不是個東西!明明是江鈿的個人恩怨,怎么能通過破壞傳統(tǒng)節(jié)日來打壓他?” 生怕江鈿會因此搞砸了煙火大會,最后,眾才子竟然聯(lián)合了起來,要來江家拜見江鈿,說要與他出主意,定然相處一個萬全的對策。 看著那些平日里閑的沒事,單熱衷于罵他的熟面孔,江鈿簡直哭笑不得。 “會不會搞砸,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彪x別在即,江鈿對他們還是挺客氣的,“家中事忙,便不作陪了,燈節(jié)安康。” 眾人還想攔他:“這可是全沬州城共同的漁燈節(jié),不是給你逞強用的!現(xiàn)在要幫你的時候,你要面子不接受,到時候演砸了,可就晚了!” “也罷?!比缦肓讼耄蛩麄冟嵵氐匦辛藗€禮。 眾人都嚇得夠嗆,連忙齊齊回禮。 三哥卻笑笑,語氣輕松地說道:“此前江某已下定決心——今年是最后一次參與漁燈節(jié)表演。今夜過后,除自娛自樂外,封琴絕弦,絕不公開表演?!?/br> “當然,今年的珞神曲還是會作的。”三哥道,“煩請各位兄臺,幫忙轉告一二,感激不盡?!?/br> 他說完,原本討厭他的那些人,俱都一臉震驚的表情,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封、封琴絕弦?”帶頭的人,突然激動道,“為何?!” 江鈿反讓他吼得一臉懵:“你們不是很厭惡我的曲子嗎?當年還指著我鼻子罵,說什么:奢靡有余,共情不足,起承轉合,皆是敗筆……” “這就是你絕弦的理由?”那人似無法接受,“你、我竟然不知你承受力如此之弱,你根本不配名都才子的稱號!” “是,我不配?!?/br> “不不不,你等等?!蹦侨搜廴Χ技t了,抓著三哥的手腕,“是我說的太過分了,是我嫉妒你所以瞎說話!你、你別退行不行?” 江鈿:“……” “不是還有一首珞神曲嗎?”三哥安慰他,“我定傾盡所能,莫慌?!?/br> 那人見他心意已決,悲從中來,緊緊抓著他的袖子,朝他作揖道歉:“這些年,沒給過你什么好臉色,羞愧難當。望君青云直上,萬事順意?!?/br> “多謝?!比缗c他回禮,態(tài)度越是和氣,那人便越是難受,最后,只得慌忙離開了。 眾人走后,蜚蜚和阿柔才出來,望著那人踉蹌的背影,很是不理解他的心情。 三哥活躍的時候,這些成天挑刺兒,眼下,得知三哥再不彈琴了,竟然難受至此——他對三哥,到底是討厭還是喜歡? “大哥和二哥呢?”阿柔說道,“剛剛看了他們院子,不在?!?/br> 姐妹倆還等哥哥們帶她們上街,三哥便與她們解釋:“大哥相親去了,二哥一早便出了門,應當是去見了柳老。” “看時辰,也該回來了?!比缑蛑杷肓讼?,與阿柔說,“四妹,三哥想讓你幫個忙?!?/br> 阿柔故意擺出一副不配合的表情:“干什么?” “我這不是最后一次公開場合彈琴了嗎?”三哥湊近她些,壓低聲音說道,“你跟阿娘說一聲,好歹去看我一眼。” “煙火大會時彈琴和往日不一樣,大會的主辦人每年都給阿娘留位置,可阿娘從未去過,”三哥說道,“以后真沒這樣的機會了?!?/br> “也是?!卑⑷岽蛉に斑€記得去年煙火大會的時候,我們三哥在臺上那叫一個玉樹臨風,阿娘必須看看。” 三哥笑著拍了她一下,催她跟蜚蜚快去。 柏秋不是很喜歡人多的地方,尤其是他們節(jié)日上給大會投了銀子的,通常要安排在官眷中間。 她怕麻煩,幾年漁燈節(jié)都沒去過。 可阿森不想彈琴了,這是最后一次,不消旁人勸她,她也要過去捧場的。 早前就通知了阿嬤和三叔、三嬸,本打算帶他們好好玩一趟,但因著曲譜的事兒,兩房生了嫌隙,柏秋便不管他們了,由著他們折騰。 換了身衣服,等老大、老二回來,柏秋同五個兒女一道兒出門。 江敬武忙于應酬,并不在家,只有晚上才能見到。 柏秋沒怎么出來過,見什么都覺得稀奇,眼睛亮亮的,比在家的時候開朗許多。 歲月并未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跡,與阿柔姐妹倆走在一起,除了發(fā)髻與服飾,單看臉,甚至會覺得是同齡人。 母女三人進了脂粉鋪,哥哥們便在外面等。 一水兒的大高個子,站在門口,既顯眼,又有些喜感,來往的女賓客交頭接耳地打量他們,湊在一起偷笑。 三人:“……” “大哥,相親結果怎么樣?”三哥撞撞大哥的肩膀。 阿木虎著一張臉,抱著劍:“就那樣。” 耳朵卻漸漸紅了。 阿森笑笑,看破不說破,轉而沒臉沒皮地去逗二哥,結果被瞪了一眼。 等了好一會兒,柏秋才帶著姐妹倆出來,買了許多東西,二哥自然地伸手幫她們拎著,跟另外的兩兄弟不緊不慢地綴在她們身后。 阿木始終保持著警惕,眼神時不時掃過不起眼的角落,不難發(fā)現(xiàn)許多陰溝里的老鼠。 原本就剛毅的臉龐更加冷酷,看得阿森頭皮發(fā)麻,以為是讓自己給逗生氣了,終于老實起來,默默想著晚上的表演。 “早上我似乎聽見你讓人把樂器房搬空了,”二哥說道,“何意?” “晚上表演啊。”阿森說道,“每一樣我都舍不得,只好都帶過來,全都彈一遍,過過癮,往后也不會再想著了?!?/br> 阿林明白弟弟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作安慰。 兄弟三人在后面隨意閑聊,母女三人在前面買買買倒是開心,小小一會兒功夫,收獲頗豐,多數(shù)都是柏秋買的。 幾人路過一個賣儺面具的攤子,本也沒當回事兒。 因著儺面具是祭祀用的,多以惡鬼形象為主。 漁燈節(jié)的本意也與祭祀有些關聯(lián),加上有些女孩兒家臉皮薄,不敢明目張膽地出來玩,便會買儺面具戴上。 但他們一家人出來,沒必要戴那些個嚇人的東西,幾人便不是很感興趣。 只是在路過的時候,攤主突然將寬大的帽檐往下壓了壓,似乎是不想讓他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