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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成四個大佬的親meimei在線閱讀 - 第83節(jié)

第83節(jié)

    禮部尚書親自請他到進(jìn)宮當(dāng)樂師,卻被嚴(yán)詞拒絕。

    不過,因為作曲需要時常出入風(fēng)月場所,常被讀書人所不齒。雖才名在外,但風(fēng)評極差,鮮少有人愿意將女兒嫁于他。

    “我為你們大哥相中了李夫子家的二女兒,你們改天瞧見她,與她客氣些,曉得嗎?”飯后,例行聊天,柏秋沖幾個崽子炫耀,“待你大哥成婚,看你們一個個的,還拿什么借口來搪塞!”

    三哥沒皮沒臉地一笑:“反正我前頭還有二哥呢。”

    “我?逼急了我就跟媒婆說我不喜歡女人?!卑⒘指灰?,看著三弟,“阿娘還是指望三弟罷。”

    阿娘氣得扶額,支使阿爹:“趕緊的,打死打殘隨意,別讓我瞧見就成?!?/br>
    江敬武其實也cao心不易,他二十歲的時候,雙胞胎都知道掐架了。

    現(xiàn)在這倆孩子竟然連媳婦兒都沒討著!

    不過,先前他找?guī)讉€孩子談過,知道他們心思真不在婚事上,催他們也沒用。

    但夫人的話哪能不聽?

    兒子大了,管不住,就抓來置身事外的蜚蜚,哄他道:“你哥哥jiejie忒不懂事,不管他們了。蜚蜚乖,跟爹娘說說,你喜歡什么樣的男孩子?”

    “趁你現(xiàn)在年紀(jì)小,趕緊給你定下?!苯次鋰@氣,“省得別人到處說咱家風(fēng)水不好,什么財路順?biāo)?、姻緣坎坷的,誅阿爹的心呢?!?/br>
    “爹爹何苦理會那些閑言碎語?”蜚蜚放下手里的瓜子,“何況,jiejie還沒談婚……”

    江敬武一揮手:“你jiejie已經(jīng)屬于晚婚的范疇了,無法為咱家正名。”

    蜚蜚:“???”

    除她之外的兄妹三人爆笑出聲。

    蜚蜚將瓜子往桌上一拍,忿忿說道:“那、那我就喜歡那種——不攔著我喝酒的!”

    “沒出息!”江敬武犯難地與柏秋嘀咕著,“難怪都說女兒要富養(yǎng),這幾杯酒就給騙走了怎么行?”

    “還有嗎?光給喝酒可不成。”

    蜚蜚想了想,又說:“犯了錯不說教我的?!?/br>
    “還有呢?”

    “文章寫的很好,但字寫得的一般的?!彬泸阈π?,“這樣的話,就有人幫我寫作業(yè)了?!?/br>
    “乖女兒,誰嫁人了還寫作業(yè)?”柏秋扶著額頭,端的是心力交瘁。

    蜚蜚來了精神:“嫁了人就不用寫作業(yè)?”

    “那我要嫁人!”蜚蜚說,“阿娘,你快幫我物色一個罷,就按先前說的那些要求?!?/br>
    兄妹幾個已經(jīng)笑得前仰后合,三哥更是直接從凳子上面摔了下去。

    “許你喝酒,不說教你,代寫作業(yè)……”柏秋心說我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這哪叫過日子?”

    蜚蜚迷茫地回答:“可是……這就是我現(xiàn)在過的日子啊。”

    “行了行了?!苯次湔媾掳寻厍餁獬鍪裁磥?,連忙制止,“是爹錯了,你年紀(jì)還小,還是在爹身邊多待兩年?!?/br>
    說完,嘆一句:“看來,咱家注定都是老大難,難就難罷,孩子們高興就成。”

    “我這造的什么孽??!”柏秋簡直難過死了。

    正唉聲嘆氣讓幾個崽子趕緊滾呢,管家江三從外面進(jìn)來,手里抱著個盒子,說是給三少爺?shù)摹?/br>
    “像是姑娘送來的?!惫芗姨匾庹f了句。

    柏秋一聽,連忙把阿森又喊回來。阿森接過盒子,左看右看,怎么都想不出是誰給的。

    “你是不是又跟那些來路不正的姑娘廝混?”柏秋最愁的就是他,“你知不知道外頭的人都怎么說你!”

    阿森嬉皮笑臉:“阿娘,我只是作曲需要,跟她們可都是清清白白。再說,走到這一步又并非她們本意,姑娘們身世很可憐的。”

    “可憐……行行行,老娘懶得和你說,”柏秋捏捏額角,不與他爭辯,只說,“看看送的什么?!?/br>
    要敢送什么不正經(jīng)的東西,她非把這臭小子腿都打斷!

    “許是樂器、新譜子也有可能?!卑⑸痔故?,直接將木盒蓋子打開了。

    不禁一愣:“誰送我這個干嘛?”

    說著,將盒子掀給阿娘看,也有點兒心虛:“阿娘你吃嗎?”

    柏秋一瞧,見盒子里面放滿了糖葫蘆,少說得有三五十串,表面裹著糯米紙,看起來頗有些詭異。

    “懶得管你那些破事,滾滾滾?!卑厍锵铀麩?,把他趕走了。

    他一走,江敬武就和柏秋商議:“孩子這樣不是個事兒啊,他這么喜歡琴棋書畫,將來總不能靠賣畫為生罷?”

    “那你拿他怎么辦?”柏秋說,“讓他入宮,他嫌沒有自由,打死都不愿意去。”

    江敬武其實有個想法,但不敢說。

    原本他有想過給老三在秦楚街開家清館,專門喝酒聽曲兒的,但總歸不是正經(jīng)營生。而且,就像阿森說的,淪落到那種地方的,大多身世可憐,阿森也不是會賺那種錢的性子。

    想想還是算了。

    “怕是只能等他自己開竅?!苯次洳煌0参堪厍铮昂⒆觽兌即罅?,小時候主意就正,這會兒更是沒法管,你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他們?nèi)??!?/br>
    柏秋也嘆氣:“全都不省心!最懂事的那個又一走八年不回來,你們江家人可真是……”

    “是是是,隨我隨我,夫人這些年受苦了?!苯次滟r笑,拉著她回院子里歇息。

    路上的時候,忍不住道:“阿瑾的事兒,不知該不該說與幾個孩子?!?/br>
    “又見不上面,說了也是瞎讓他們著急?!卑厍锱呐乃氖郑鞍㈣日f傷得不重,還是別告訴他們了?!?/br>
    江敬武沉重地點頭:“既是今上讓他回京,咱們cao心也沒用,如今,只能看他自己。”

    “說起來,阿瑾今年也十六了。”

    “夫人做媒還做上;、癮了?”江敬武大笑。

    “我分明是愁出毛病了!”柏秋嗔他一眼,“感情不要你來cao心?!?/br>
    說到這兒,柏秋眼睛一亮,猶豫著道,“也不知道阿瑾現(xiàn)在怎么樣了,你說,他和咱們阿柔……”

    “不行!”沒說完,江敬武就打斷道,“他那條件,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阿柔能是對手?你可別把閨女往火坑里推?!?/br>
    他沒說過這樣的重話,定然是動了真怒,柏秋便妥協(xié)道,“我想也知道是成不了,說說罷了,你生這么大氣干什么?”

    “提也不許提?!苯次湔f,“讓旁人聽見了,顯得咱們沒自知之明。”

    “誰沒自知之明?”柏秋氣得掐他,“我們阿柔怎么了?哪點兒不好,哪點兒配不上他?”

    江敬武忙告饒:“是我!是我這當(dāng)?shù)臎]有,夫人快手下留人……”

    阿森抱著那盒糖葫蘆回了自己院子,怎么想怎么不對,便抱去找二哥。

    二哥正在讀書,以為他是來送宵夜的,多余的眼神都沒給過他,顯然不知這糖葫蘆的底細(xì)。

    仔細(xì)想想,今日他們除了去趙府吃酒,回來就沒出過門,而下午不在家的人,只有阿爹和兩個meimei。

    會不會是她們?nèi)莵淼模?/br>
    蜚蜚眼下還和阿柔住在一個院子,她自己有院子,只是不樂意去。

    十來歲的時候,柏秋見她還賴在jiejie屋里,實在不像話,成日連哄帶騙的,不知道用了多少法子,才讓她習(xí)慣自己睡一間房。

    每晚,姐妹倆睡前都在一處閑聊,阿柔看賬簿,蜚蜚看話本子,看累了才回房休息去。

    阿森過來的時候,兩人正在討論如何去阿爹酒窖里偷酒給蜚蜚喝。

    “我讓不醉找?guī)讉€小瓶子,每樣倒一點兒。”蜚蜚一本正經(jīng)地問:“jiejie覺得可行嗎?”

    阿柔便說:“酒窖里的酒壇都是封死的,開了封怕是會發(fā)現(xiàn)?!?/br>
    “那怎么辦?”蜚蜚壓低聲音,兇相畢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商量什么呢?小蜚蜚打算做賊去?”阿森把盒子放她們桌上,“來看看,眼熟不。”

    蜚蜚聽他說自己做賊那會兒就慫了,忙湊上去,扒著盒子打量,見里面全是自己愛吃的糖葫蘆,笑了笑:“三哥,你對我可真好?!?/br>
    “別光吃啊?!卑⑸f道,“管家說,有個姑娘送給我的??赡銈?nèi)缥译m然貌比潘安、風(fēng)流倜儻,但跟姑娘們都發(fā)乎情,止乎禮,從未有過出格的舉動。該不至于惹得人往家里送東西才對?!?/br>
    蜚蜚咬糖葫蘆的動作一僵,大眼睛看了看阿柔,就打算偷溜。

    畢竟,今日jiejie報三哥名諱的時候,她可是共犯!

    “跑哪兒去?”阿森扯著她的后領(lǐng)把人拽回來,極溫柔地說,“蜚蜚最乖了,來,跟哥哥說,你們今天干什么去了?”

    阿柔拍他的手背一下,示意他松開蜚蜚。

    “也沒做什么,不過是看你風(fēng)評太差,想要幫你挽回形象而已。”阿柔慢條斯理地看賬本,“我跟蜚蜚救了兩個姑娘,那人問我叫什么,我便趕緊將哥哥的名字報了上去——這不就少了個罵你的人嗎?”

    阿森敲她腦袋一下:“那我可代表我全家謝謝你們了?!?/br>
    “不用謝,都是meimei們應(yīng)該做的?!彬泸阏f道,“這不是看你成天被阿娘逼婚,太慘了點嗎?”

    阿森懶得理這倆小丫頭:“真這么乖,就連這爛攤子一起收拾了罷?!?/br>
    說完,留下盒子,人跑了。

    蜚蜚看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奶呛J,頻頻點頭:“jiejie,那倆姑娘什么來歷?半串糖葫蘆換這么多,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br>
    “那你別吃?”阿柔逗她,“說不定是定情信物呢,吃了就算答應(yīng)了人家?!?/br>
    蜚蜚一噎,睜著大眼睛訥訥的:“不至于罷?”

    “那、那我不吃了?!毙⌒囊硪淼匕讶绷藘深w山楂的糖葫蘆放回盒子里,還欲蓋彌彰地把山楂從底下朝頂上竄了竄。

    阿柔被她這個慫樣逗得發(fā)笑,賬本也看不下去了。

    見她真要些不安,忙說:“逗你玩兒呢,反正是記三哥的賬。三哥那樣的名聲,能娶到媳婦兒不錯了,還怕別人訛他?這么多糖葫蘆你也吃不完,拿出去分了罷。”

    說著,叫來丫鬟白芷,讓她去分糖葫蘆,只給蜚蜚留了兩串。

    白芷和不醉領(lǐng)命,蜚蜚便又開始和阿柔商討如何合理地偷酒。阿柔讓她直接看中哪壇就抱出來喝,反正里面酒多,阿爹不一定記得那么清。

    蜚蜚頓覺這個法子好,正要纏著jiejie快去快回的時候。

    白芷回來,面色凝重地塞給阿柔一張紙條。

    “放在盒子里的,差點兒就讓人給瞧去了?!卑总菩挠杏嗉碌?。

    阿柔展開一看,上面娟秀的簪花小楷寫道:“明日申正,長青茶鋪見?!?/br>